“剛纔的動靜聽見了嗎?”
“聽見了,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在丁玲同樣緊張的追問下,周悅道出了一些實情:“剛去邊界找看守的左護衛軍打聽過了,說是有天雷隨白光而降,劈了兩道後就有一道白光將天雷給擋了回去,兩道白光相撞,在天際炸開了一片耀光,比白天的陽光還刺眼,說是第二道白光像是從神天宮的方向發出的,尊主和澤言大帝也是朝那個方向去的。”
“澤言大帝也去了?”丁玲狐疑皺眉的揣測下去,“該不會是魔族的人對善存大帝使了什麼暗招吧?”
兩人猜測紛紛,不懂天下大事的唐心只能聽着,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但這時卻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殿門的方向傳來,突然出現的劉子晴並不像丁玲、周悅她們那般緊張,反而極其平靜的說道:“魔族要是有引下天雷攻擊善存大帝的本事,怕也不必同他們鬥了,直接將這天下讓給他們也無不可。倒是將天雷擋回去的第二道白光才叫厲害,可以勝天的本事,真叫人羨慕。”
聞言,衆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方纔出手的人究竟是善存大帝本尊,還是身居佛殿的佛祖。
不過劉子晴並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便立即施法離去,隔了一會兒匆匆歸來的君邪便沉着臉步入大殿,將丁玲和周悅都趕了出去,獨留唐心一人緩緩起身伺候君邪坐下。
雖然這些日子他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可今天看來,他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唐心不安的撫上他的肩膀問:“神天宮沒事吧?”
她感覺他的身體是冰涼的,肌膚都緊繃着。但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君邪卻詫異的擡了擡眸,絕冷的眸光落在了她臉上,帶着幾分困惑:“你倒是聰明,知道是神天宮出了事。”
“我……是聽周悅說的……”
“她還同你說了什麼?”
“她說有第二道白光將天雷擋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唐心總覺得君邪的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難看。就在她尋思着說什麼轉移話題時,君邪已微微嘆了口氣,鬆開了緊蹙的鋒眉,拉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道:“睡吧,不會有事。”
他總是這樣,不願意告訴她事情真相,但那天晚上,唐心卻是徹夜無眠,即便她閉着眼睛也能感覺到君邪蹙眉沉思的表情,他沒有睡,甚至沒有闔眼,一整晚都是心事重重。
然而第二天天亮之時,來往的夜鶯便再次傳來消息,神天宮再次對魔族發起進攻,且是善存大帝親自參戰,也不知是否因爲昨夜那道天雷的緣故,今日善存大帝親自出手,大殺魔族,似有屠族之勢,打得魔族落荒而逃,像妖族那般以結界避世護命才躲過滅族的危險。
而收到這個消息的君邪則是一言不發,唐心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只是在幫他穿衣時感覺他握着信箋的手指都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