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變態殺人狂,其實衆人都是相當反感的,特別是衆人中的女性,更是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安危,更是在意。
所以連葉冬靈和文凝萱,都沒有幫吳文旭說話,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雖說以前是好朋友,但人都是會變的,現在吳文旭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她們也只是在一邊觀望。
一直沒有說話的常娟,突然開口,一字一頓:“兇手,該死。”
語氣中的寒意,令人生寒,連吳文旭都打了一個寒啉,感覺她只差一點就將雙手揮出,將毒牙朝自己鉤來。
現在的他真要和常娟交手,只怕還真不是常娟的對手。
見衆人都很不滿,林瀟不得不硬着頭皮道:“各位,我不是因爲吳文旭是我的朋友就袒護他,而是因爲我剛剛在取那布條的時候,有個發現,我覺得這一點,很可疑。”
蕭孟道:“什麼發生?”
林瀟道:“我以常理推論,那布條是這女子受害時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按理而言,她應該將這布條抓在手中很緊纔是,可是我取布條的時候,卻發覺並不是這麼回事,反倒更像是這女子死亡後,兇手有意塞在她手裡的。”
這話令四周衆人都是一驚,錢金髮咕噥道:“布條是你取的,是緊是鬆當然你說了算,我們也不知道,你要幫他開脫……”
剛說到這裡,突然發覺林瀟正冷冷看着他,心頭一寒,下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林瀟盯着他,冷冷道:“如果吳文旭真的是兇手,我第一個就殺了他,但是,我也絕不容許有人栽贓陷害我的兄弟,錢金髮,你認爲我是在袒護他?你認爲我在拿布條的事說謊?”
一邊說一邊慢慢走了過來,四周衆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一直爲人處事很平和很低調的林瀟,當他生氣了,會有這麼一股可怕的煞氣。
錢金髮顯然被震住了,看着林瀟走上來,竟然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除非,你纔是真正的兇手。”林瀟突然伸手,輕輕拍了拍錢金髮的肩膀,淡淡一笑,道:“接下來的這幾天,我會一直將吳文旭帶在身邊,不許他離開我半步,至於真正凶手的事,在這幾天,我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趙天陽皺眉道:“哦?林瀟,你有把握可以找出真正的兇手?”見林瀟出面要保吳文旭,也許衆人沒怎麼將吳文旭放在眼裡,但林瀟的面子,卻是要給的。
林瀟點點頭道:“能夠犯下這件案子的,只是我們這十二個人,這真正的兇手,總歸是我們十二個人中的一個,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兇手,遲早要露出蛛絲馬跡的。”
見林瀟這麼說了,趙天陽也只有苦笑道:“我是相信林瀟的,他都這麼說了,應該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
方心怡看着林瀟,道:“你真的可以肯定兇手不是他?”她對於吳文旭既沒好感也沒惡感,當看到了這受害女子手中抓着的是吳文旭身上的衣服,的確對吳文旭充滿了憤怒,不過見林瀟這麼說了,她的態度也軟化了下來。
畢競,沒有人真的會爲了一個和大家並沒有太大關係的死去的普通女人,真的來得罪林瀟等人。
如果只是吳文旭一個人也就罷了,但一旦牽涉上了林瀟、孫耀傑等人,就等於牽涉上了一大批人。
只怕這件案子就算真的是吳文旭做的,也沒人會堅持着要追查到底了,不過,衆人在心底,卻對吳文旭充滿了警惕。
林瀟看着衆人,道:“大家先散了吧,這件事,我會盡快給大家一個交待。”
苗甫接口道:“是啊,對於林瀟,我們大家都是信得過的,所謂入土爲安,這位姑娘的屍體,我們找個地方幫她安葬了吧,可恨的兇手……”
一邊說一邊又看向了吳文旭,顯然,他雖然嘴上說信得過林瀟,但骨子裡的反意就是吳文旭信不過,他就是兇手。
吳文旭額頭青筋不斷的跳動,心口的鬱悶到了極點,不過肩膀卻被林瀟伸手按住了,林瀟的手指就像一根根的鐵鉗,讓他根本動彈不了。
現在,衝動絕不是一件好事。
“不錯,這姑娘看着真可憐,我們大家將她葬了吧。”錢金髮也充滿可憐的表情。
方心怡等人也點點頭,林瀟突然道:“慢着,真正的兇手,還要着落在這死去的姑娘身上,我相信她也不希望這樣不明不白就被安葬了,我一定要將這個兇手……找出來。”一邊說着,一雙銳利的眼神,慢慢的由眼前的衆人臉上,緩緩的掃過。
他很想看看,有誰心虛避開他的眼神,可惜讓他遺憾的是,除了章幽和趙天陽幾人外,其它有好幾人似乎都有些受不了自己的眼神而避開了。
見林瀟這麼說,趙天陽點點頭道:“好,那這位姑娘的屍體就暫時不處理了,好在天氣溫度很低,暫時放一兩天應該也不會腐爛發臭,大家先散了吧。”
見林瀟和趙天陽都這麼說了,其它人也沒什麼好說了,加上天色也漸漸暗了,衆人要開始準備晚餐了。
最後,這裡就只餘下了林瀟、孫耀傑、文凝萱、葉冬靈、方之榮和吳文旭幾人。
“吳文旭,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你老實交待,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孫耀傑推了推眼鏡,盯着吳文旭。
吳文旭急了,忍不住叫了起來:“我操,孫耀傑,你什麼意思?你這樣還算兄弟?你竟然也懷疑我?”
孫耀傑皺眉道:“就因爲是兄弟,所以就算懷疑你,我也和林瀟一起站出來了保你,你還要我怎麼樣?”
葉冬靈也道:“吳文旭,剛剛耀傑也有幫你說話啊,你怎麼這個態度?”
吳文旭還欲再說,林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少說兩句,現在形勢很微妙,所有的人都懷疑你,甚至連帶着對我們都不信任了,以前互相信任的感覺,會因爲這件事而蕩然無存,你還在這裡衝動?”
吳文旭一窒,道:“那怎麼辦?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操,我吳文旭要是做過這件事,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吳文旭急得開始發誓詛咒了。
林瀟沒理他,只是看着孫耀傑道:“應該不是他,我剛纔說這受害人手中抓着的布條很鬆的事,是真的,並不是說謊來幫他的。”
孫耀傑一震,道:“這件事是真的?”
林瀟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就因爲如此,我才站了出來,吳文旭,我們雖然是兄弟,可是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我會像之前在大家面前說的一樣,我會第一個不放過你。”
林瀟說得很認真,滿臉沉重,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吳文旭苦笑道:“要真是我做的,不用你動手,我他奶奶的第一個自己把自己幹掉了,操,我吳文旭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欺負女人的雜碎,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頓了頓,繼道:“林瀟,今天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林瀟搖搖頭道:“不用謝我,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是有人有意陷害你,誰想陷害你,就等於是我們的敵人,這個人,一定要抓出來,同樣的,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我們誰也保不了你。”
孫耀傑苦笑道:“現在的問題是想要替吳文旭洗刷嫌疑,就得找出真兇,我們都不是刑偵破案人員,也沒有什麼破案的高科技工具,既不會採集什麼指紋或**之類的,想要找出真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說着,又蹲了下來,細看這具女屍,希望能有新的發現,可惜,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