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穿的很時尚,衣服也都是名牌,這一身行頭恐怕就得小萬把。我們幾個躲在屋子了,玻璃上的百葉窗能很好的掩飾我們,倒不會被對方發現。
我朝董穎的位置瞄了一眼,見那個小子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董穎一樣,而是按了電梯,等到電梯來了直接就走了進去。
“難道不是他?這小子是這寫字樓的人?”
我有些迷惑,心想寫字樓的人這幾天不是都不上班了嗎,這小子到底是誰,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老王已經找了寫字樓裡的衆多公司負責人,跟他們說這裡不安全,讓他們給員工先放假,等到安全了再通知他們上班。
如果剛纔那小子是這寫字樓裡的人,他沒理由不知道這裡鬧鬼的事情,明知道這裡有鬼還往這裡跑,那他到底想幹什麼。
換個思維,要是這小子不是這的人,也不是那個逼迫董穎的人,那他到底是誰。我看向董穎,見她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是我們等的人了。
當初老王讓寫字樓裡的人全部放假,連保安都放假了,沒準那小子見這裡沒人是想來找便宜的,又或者是逼迫董穎的人找個人來試探這裡的情況。
但我比較傾向前一個想法,根據董穎跟我們說的情況,逼迫她的那個傢伙應該是個比較乖張的人,不會先讓人試探。
再說剛纔進來的那個傢伙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讓他試探也試探不出來什麼,基本上他是跑到這裡偷東西來了。
說實話我現在根本就沒心思管他,這裡的人在放假之前就已經把自己值錢的東西給收拾走了,讓他拿也沒什麼可拿的。
老王本打算去看看但被我攔住了,雖然基本可以肯定這小子是來撈油水的,但也不排除他和逼迫董穎的那個傢伙有關係,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電梯門再次打開,剛纔上去的那個小子走出電梯,看看周圍沒人便又走了進去,而後拉出一個十六寸電視大小的保險箱。
瑪德,這小子還真是來撈貨的,見裡面沒什麼可拿,居然把保險箱給搬出來了,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再不管就不行了,老王從房間走了出去,一手拿着***,一手拿着他的證件,慢慢朝那小子走去。
那傢伙正在撅着屁股拉保險箱,也沒注意有人朝他那裡走,老王走到他的跟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頓時把那小子給嚇了一跳,而後撒腿就要跑。
“你感覺你有子彈跑的快?”
老王倒沒追,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到老王手中的槍那小子不敢跑了,立刻臉上堆笑的對老王說道:
“警官,您別誤會,我可不是偷東西的,我是來把爸這拿點錢,不過是忘了保險箱密碼。”
“行了,別廢話了,自己把手銬戴上,等到了公安局再解釋吧。”
不管這事兒是真是假,老王都沒時間跟他廢話,逼迫董穎的人隨時可能來,我們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差錯。
“別呀,真是我爸的公司,不信我給我爸打電話。”
年輕人極力的解釋着,不過老王卻沒管他那些,拉着他便往外走。至於那個保險箱老王讓年輕人拽着,這是證物,得帶回去。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們都暗自鬆了口氣,我朝董穎那邊掃了一眼,卻驚奇的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正雲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狀況,我們幾個急忙跑出去,見董穎身後的窗子開着,一定是有人把她從那裡給抓出去了。
想都沒想我們就跳出窗戶,而後我便開始感覺周圍的陰氣波動,董穎肯定是剛剛被人抓走的,一定走不遠,只要距離不是很大,我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陰氣的。
“在那邊。”
只是略微的感覺了一下我就鎖定了方向,隨即便朝東邊跑去。寫字樓後面是條小路,東西向的。
我們幾個一路狂追,追了大概有十來分鐘我發現那陰氣消失了,肯定是抓董穎的人用了什麼辦法隱匿了她的陰氣。
“一定就在這周圍,分頭找。”
此時我們跑到了一個小廣場,廣場上有不少的人,許多大媽踏着舞曲正在跳廣場舞呢。這裡這麼多的人,陽氣很旺,時間長了這些陽氣會對董穎有傷害,一定得儘快找到他們。
“哥,在這邊。”
我正在人羣裡尋找,那邊法通朝我叫了一聲,我朝法通那邊一看,見有個穿着休閒裝的傢伙手裡掐着董穎正往馬路對面跑。
現在法通也開了陰眼,能夠看到鬼物,我們幾個急忙朝那邊追去,終於在一條十分陰暗的路上把那個傢伙給堵住了。
“董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找人想暗算我,幸好被我發現了,不然的話就進了你們的圈套。
你們幾個最好別過來,不然的話我馬上就讓這個女鬼魂飛魄散,敢算計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什麼人。”
這時我也看清了對方的長相,很普通,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到。這傢伙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的倒是白白淨淨,不過那雙眸子裡卻充滿了怨毒,就好像我們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兒一樣。
“放了那女鬼,然後說出你背後的人,可能你還有活路。”
正雲手中已經捏了幾支銀針,他黑着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傢伙說道。最近正雲老是唱黑臉,狠話都是他說。
對方聽到正雲的話只是哈哈一笑,說道:“憑你們也想制服我?恐怕你們沒有那個本事。”
一邊說着,那個傢伙一邊從身上拿出一個蠱盅,蠱盅一拿出來,便發出“嗡”的一聲,那聲音居然可以攻擊靈魂,聲音鑽進我的耳朵我立刻就感到腦袋一暈,靈魂也有被針扎的感覺。
“攝魂蟲,真是那東西。”
這時魏彬也出現了,還有他的兩個護衛,我們跳出窗子的時候這傢伙感覺到了,於是就帶着他的兩個護衛追了上來。
看到魏彬,那個傢伙的眼睛眯了起來,魏彬穿的不是苗人服裝,但他身後的那兩個護衛穿的是。
盯着魏彬,那小子嘿嘿一笑,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也參合了進來,也好,反正早晚要一統的,早滅了你們也是一樣。”
話音一落這小子便將那蠱蟲的蓋子給掀開了,一直渾身碧綠的蟲子立刻就從裡面飛了出來。
“這是攝魂蟲,千萬別被它咬到,它身上的毒能毒到靈魂,很麻煩。”
那隻碧綠的小蟲子在黑暗中十分的顯眼,就像是螢火蟲似的,只是螢火蟲身上的綠光是一閃一閃的,而這蟲子身上的綠光則是一直都有。
可能是感覺到這些人裡我的靈魂最是強大,那小蟲直接就朝我飛了過來,這時我也看清了小蟲的模樣,就好像是一隻大螞蟻似的。
嘴邊上有兩個大夾子,頭頂也長着觸角,它飛的速度倒不快,跟蛾子差不多。對付蟲子我不專業,立刻就朝後退去。
這時魏彬的兩個護衛立刻就放出他們身上會飛的蠱蟲,有幾十只。那幾十隻蠱蟲嗡鳴着朝攝魂蟲飛去,然後就相互撕咬。
不知道這攝魂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十分強悍,魏彬兩個護衛的幾十只蟲蠱都打不過它一個,只要一沾到它的身子那些蠱蟲就會從空中落到地上。
“啊……。”
那隻攝魂蟲殺掉其他的蠱蟲之後便又朝我飛來,不過這時攝魂蟲的主人卻發出一聲慘叫,正雲的銀針已經刺到他的身上了。
苗人玩蟲子是高手,但若論功夫就不行了,正雲趁那個傢伙不注意便朝他扔了幾支銀針,而後隨手又甩出三支,全都刺在了攝魂蟲的身上。
“別碰,這東西即便是死了身上也佈滿了魂毒,只要沾上就會讓你的靈魂中毒,很麻煩。”
見白雪要去撿那隻蟲子,魏彬急忙喊了一聲,我拿出一張紙符用掌心火點燃,而後扔在攝魂蟲的身上。
那蟲子還沒有死透,被火一燒便“嗡嗡”的叫了起來,叫的我們渾身都難受,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它就一動不動了,看樣子是徹底死了。
“這隻攝魂蟲並不是他的本命蠱,不然的話他也會受到重創。”
那個控制攝魂蟲的傢伙被正雲的銀針刺中,身子都不能動了,正雲是醫字學傳人,深篤醫脈,對人體的穴位十分熟悉,他用銀針點了那個傢伙的穴。
“說,到底是誰讓你來這裡收集生魂的,收集生魂到底幹什麼?不說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疼。”
正雲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熟悉,哪個穴位會讓人生不如死他十分清楚。不過正雲倒不會真讓這小子生不如死,只是讓他吃點苦頭而已。
從嘴裡發出一聲慘叫,那傢伙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一臉怨毒的看着我們幾個說道:“想要知道嗎?哈哈,但我卻不會告訴你們,我要你們陪我一起死。”
“快閃,他身上有蠱毒。”
感覺到不對勁兒,魏彬立刻就叫了一聲,我們幾個全都往後退,這時從那傢伙身上冒出一股綠色的液體,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綠色的液體便佈滿了他的全身,而後“砰”的一聲炸了開來。
幸好有魏彬的提醒,我們都跑的老遠,那綠色的液體飛的到處都是,凡是被綠色液體沾到的東西都會冒起陣陣的濃煙,發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董穎。”
想起董穎還在那邊,我立刻就叫了一聲,往法通那邊一看,董穎就站在他的身邊,我這才鬆了口氣。
等到濃煙散去,我走到那個傢伙的跟前,見他只剩下了一副骨頭,頓時就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蠱毒,居然這麼霸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把人的血肉都給腐蝕沒了。”
看着那具已經沒有了血肉的骸骨,我的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合不到一塊。而魏彬的臉色卻是難看無比,我感覺他好像是知道了什麼,立刻就朝他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