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小紅的女子一臉笑意的將馬皇的紅晶給收了起來,指了指前面的一棟十分高大,而且整棟房子都掛滿了紅燈籠的房子。
聽到這話,我和方進便朝前走去,馬皇也想要跟着走,但卻被那個小紅給拉住,死活都要他進去。
馬皇倒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並沒有一把將小紅甩開,而是安慰了她一會兒,又塞給了她兩塊兒紅晶,這才追上我和方進。
“軍團長,既然咱們都已經來了,那就不如玩一玩,我和老四都已經有小半年沒進城了,得好好的釋放一下。”
可能是被剛纔那個小紅給勾起了火氣,一到翠香樓的門口,馬皇便笑嘻嘻的跟我說道。我朝方進看去,見他也是兩眼放光,便笑着說道:
“等你們將我想要的消息打探到了你們就可以在這裡玩一玩,介時我會帶着其他的兄弟去救人,等救完了人你們與我匯合就是了。”
“那怎麼能行?兄弟們去拼命,我們卻在這裡玩樂,這可不是我們兄弟的作風。”
一聽我這話方進頓時就急了,而我則沒有理會他們,徑直的走進了翠香樓的大門。翠香樓倒不像是其他的***,門口都站着許多的姑娘拉客。
雖然他們的門口沒有姑娘拉人,但裡面卻是人頭聳動,不知道要比其他家妓館的人要多多少。
剛一進去,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便笑呵呵的迎了上來,衝着馬皇和方進拋了個媚眼,說道:
“喲,三爺四爺,可是有日子沒見你們過來了,你們可真是狠心,都不知道我這裡的姑娘把你們想成什麼樣了,有幾個都已經臥牀不起了,犯了相思病了。”
“嘿嘿,翠兒姐,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呀?她們真的有那麼想我們?”
馬皇是風月場的老手了,不管什麼角色他都能應付的來,和那個類似於***子的姑娘打情罵俏了幾句,馬皇便拿出十來顆紅晶,遞給她說道:
“翠兒姐,我們來這裡是尋曹通判的,他現在在哪個房間呀?”
見馬皇一下就給了十來顆紅晶,***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在馬皇的腦門上一點,說道:“喲,怎麼着,難道三爺現在不喜歡姑娘?喜歡爺們了?
哈哈,曹通判現在正在快樂呢,而且還特意吩咐我不準讓人打擾他,我可是不敢告訴你他在哪個房間。
不過用不了多久曹通判就會出來了,因爲我們的頭牌畫眉馬上就要開演了,曹通判早就對畫眉垂涎三尺了,等下他必然會出現。”
如果這個***子告訴我們曹通判在哪個房間的話我們就會直接去找他,沒想到那傢伙居然事先交代了***子不準讓人去打擾他,要是我們來硬的恐怕會打草驚蛇,現在看來也只能先等一下了。
“三爺四爺,既然來了那不如就先樂呵樂呵,這些人都是來看畫眉的,我們還有許多姑娘都閒着呢,你們覺得呢?”
***子給馬皇二人提着建議,而馬皇他們則將目光移向了我。我裝作沒看到他們的目光,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到這裡是來找消息的,找到消息之後就要立刻就救人。早一分把人救出來我就會早一分放心,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心思。
見我沒發表意見,馬皇和方進都同時搖了搖頭,那***子整天與人接觸,當然會看臉色。見馬皇二人都以我馬首是瞻,立刻就知道我纔是主角。
朝我媚然一笑,***子說道:“這位爺看着眼生的緊,想必是第一次來我翠香樓吧,爺,我跟你說,我們這裡好姑娘多的是,您可以先上樓上的雅間稍作休息,等下我將姑娘們都叫過來,讓爺您隨便挑,如何?”
對挑姑娘我的確是沒什麼興趣,便搖了搖頭,說道:“先找個雅間吧,姑娘就算了,我也想看看那個畫面到底有如何的姿色。”
要是我一本正經的拒絕***子恐怕她會起疑心,到這裡來的哪個不是爲了姑娘來的,我要說我不好這口***子肯定會懷疑我們幾個別用有心。
剛剛我們已經打探了曹通判的下落,萬一那個***子把事情聯想到曹通判的身上,恐怕會出什麼意外也說不定。
所以我便以看畫眉爲藉口把挑姑娘的事情給擋了過來,***子聽我說是爲了畫眉而來的,頓時便點了點頭,將我們引到樓上的一個雅間。
將門一開,樓下的景色便盡入我的眼底,只要那個曹通判一出現我們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馬皇說與那個曹通判關係匪淺,也只是利益上的交情而已,那些土匪經常有來城裡玩鬧事兒的,而後被知州府的人給抓起來關進大牢,全都是馬皇找曹通判疏通的,說白了就是他給曹通判送錢送的多,所以纔有了一些交情。
但這種交情根本就經不過考驗,如果那個曹通判要是知道馬皇帶了個生人滿城找他,說不準那傢伙就會跑路了。
俗話說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馬皇帶着我來是不是要害他。
等了一會兒,我便看到有一種身着綵綢的舞女在樓下出現。在樓下的大廳中央有一個高臺,那些舞女都上了高臺,隨即便響起了音樂,那幾個女子立刻就隨着音樂翩翩起舞。
此時高臺周圍都圍滿了人,那幾個舞女穿的都很暴露,那些人就跟豬哥似的死死的盯着臺上的女子,不斷的叫好,還有人朝高臺上扔紅晶碎片。
“哼,一羣土老帽,居然只扔碎片,這種檔次的人居然還敢來翠香樓,當真是丟死人了。”
這時我們旁邊的房間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馬皇一聽那聲音便對我說是曹通判,我點了點頭,而後從椅子上站起。
正準備到隔壁去,這時忽然從三樓飛下來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那女子身着白色長裙,手上拉着一條絲綢從天而降。
光看那身材就讓人有些心猿意馬,前凸後翹玲瓏有致。只是那女子的臉上蒙着面紗,看不清楚她的長相,我心說這女子應該就是那個什麼畫眉了,居然用面紗把臉擋住,看來她很清楚男人的心理,越神秘的東西就對男人越有吸引力。
不過讓我吃驚的是這女子竟然有三階鬼帝境界的修爲,而且讓我更爲驚詫的是這女子的身上還有一絲的陽氣。
雖然她將自己的修爲和陽氣都隱藏的很好,但我還是能夠感覺的到。眉頭微皺,我心說莫非這個畫眉是從陽間來的?從陽間來的又怎麼成了翠香樓的頭牌了?
晃了晃腦袋,我心說這問題不是我該關心的,我現在最主要的人物就是要知道天機真人和紫薇真人的下落,這是我來知州城的目的。
見我起身朝外走,馬皇和方進也跟了出來,一出了門口,我便看到隔壁圍欄那裡站了一個臉上有鬍鬚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邊站了個身着綠衣的女子,想必應該是這翠香樓的姑娘。中年人目光咄咄的看着已經落在了高臺之上的那個蒙着面紗的女子,臉上全是淫笑。
“哼,賣藝不賣身,裝清高,我就不信給她一萬紅晶她會不動心。”
中年人便是曹通判,這傢伙一隻手在那綠衣女子的屁股上不斷的摸索着,嘴裡不鹹不淡的說道。
此時馬皇已經走到了曹通判身邊,笑嘻嘻的跟曹通判打了個招呼,馬皇便指着我說道:“通判大人,這是我的表兄,想跟您打聽些事情,咱們到屋裡敘話吧。”
“打聽什麼事情?是不是想要到大牢裡撈什麼人呀?這事情稍後再說,我得先看畫眉表演,只要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到時候我會幫忙的。”
這個傢伙和馬皇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馬皇找他都是要撈人,所以他也以爲我是要撈人呢,自然而然的就對我這麼說。
通判掌管邢獄,那大獄裡關着的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麼能耐和錢的犯人,但凡是有錢的或者是有勢力的早就把人給撈出去了。
這個曹通判就是靠這個賺紅晶的,所以他對我們也沒有怎麼排斥。聽他這麼說,我也只能朝馬皇點了點頭。
在外面不好永強,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也只能先等着。
我也朝樓下看去,見那個畫眉的確是有些與衆不同,她跳的舞很獨特,讓人一看就能升起最原始的***來,這個畫眉還真是個***,雖然看不到臉。
“好,再來一個。”
一曲終了,畫眉和那幾個姑娘也都不跳了,圍在高臺周圍的那些人都紛紛朝臺上扔東西,大多數扔的都是紅晶碎片,只有幾個人扔的是整塊兒的紅晶。
“哼,一羣窮鬼,也只能扔這麼一點東西。”
曹通判臉上掛着濃濃的不屑,這時臺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畫眉姑娘,將你那面紗摘下來吧,讓我們看看你的真容,我願意出十塊紅晶。”
“抱歉,奴家這面紗乃是父母所贈之物,我也發過誓,此生都不會摘掉面紗,各位抱歉。”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畫眉就要離開,這時曹通判開口了,說道:“那如果是一萬塊紅晶呢?也無法讓你摘掉面紗?”
當真是不小的手筆,只是讓人摘掉面紗就出一萬塊兒紅晶,要知道在修羅界一萬塊冥晶可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曹通判一開口下面的人都不說話了,不過那畫眉卻淡淡的說道:“奴家剛剛已經說過了,此生都不會摘掉面紗,不管多少紅晶都不會摘。”
這個畫眉還真是個死心眼兒,人家都出一萬塊紅晶了她依舊不肯摘掉面紗。曹通判聽到畫眉的話臉上立刻就浮現出濃濃的怒氣,這時他身邊的那個綠衣姑娘朝他撒嬌,說讓曹通判將那一萬塊紅晶送給她。
曹通判看向那個綠衣姑娘,臉上掛起一絲冷笑,隨即抓起那綠衣姑娘就從樓上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那綠衣姑娘落在了高臺上,摔的七葷八素,但卻沒受什麼太大的傷。曹通判冷笑一聲,衝着畫眉說道:
“給臉不要臉,若是你今日不讓我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那這翠香樓也就不要開了,而且我還會把你抓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