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麻將牌,打牌幾乎就是自己身邊的兩個美女再打,他幾乎都沒動過手。
牌桌子上的三個人相互用眼神遞暗號,而兩個美女已經把白凡的牌面情況全部傳遞了出去。
“大哥,你看這張牌打了還是要了?”月月摸了一張三條,笑着看着白凡問道。
“不要!”白凡甩了甩腦袋。
“好的。”
一切似乎都走的很正常,但是月月和媚媚卻總有一種感覺:爲什麼自己的脊背瑟瑟發冷?總好像自己的背後有一臺空調在吹風似的?
此時的兩個美女背後,有一個人站着,但是隻有白凡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賭鬼,你看着情況怎麼辦啊?”白凡用和鬼的溝通方式對賭鬼說道。
賭鬼是比較特殊的鬼:他的名字叫做王方圓,從小擅長各種賭博:據說小時候和自己的小夥伴們猜拳賭豌豆就能贏到自己的小夥伴們哭。
大了以後,這人開始流連各大賭坊,每次都能賭到賭坊求爹爹告奶奶的求他出去,還有個別心狠手黑的直接把他打出去,而他卻樂此不疲。
並且每次贏了錢,他也只是留下一點,贏的錢都直接隨便在街上到處拋灑:這傢伙賭博根本不是爲了贏錢,他只是爲了賭博的樂趣而已,他只喜歡那種縱橫賭場的快感罷了。
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很多人爲了治治這個所有賭坊的噩夢,直接找了一些出千的高手來做局,專門讓王方圓來賭。
可是結果依然讓人大跌眼鏡:無論是如何的千術高手,在王方圓面前完全沒用:王方圓不用任何千術也不用任何手段,就憑藉着自己一雙眼和一雙手就能讓一個個的千術高手摺戟沉沙。
一個敗下陣來的千術高手這樣形容王方圓:“無論你有多少準備,手法多麼純屬,你在他面前都無法耍花樣,他就像是一個牌局上的閻王!每個人的生死走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甚至都不用看自己的牌,只看着每一個人的面孔就能知道你的底細,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被看穿了一切一樣……這個人天生就是爲了賭而生的人!只有神仙才能和王方圓賭!”
幾年之間,王方圓把賭場的老闆們折磨的生不如死,幾乎看到他就只能送錢給他求他不要進門。
不過還好,幾年之內,王方圓對於折騰賭場已經沒興趣了:他開始了一種另類的修行:經常有人看到他在名山大川之中走來走去,有時候一個人在山頂上對這一塊石頭喃喃自語,或者是在一個無人的山谷中默默坐上好幾天。
有人問他到底在幹什麼,他有時候會默默的回答:“和天對賭。”
大家誰都不理解:“你如何和天對賭?”
王方圓回答:“和天對賭,只需看着山川流向,乃知天之所出。我能算出天何時出手,何時收手,便是與天對賭也!”
大家還是完全不懂,就只能問道:“那麼你和天對賭,到底誰贏了?”
王方圓默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流水,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指着流水說道:“我已出手,天未出手,不分勝負。”
聽完之後大家就一個想法:這人已經瘋的沒救了。
然而十年之後,王方圓再次回到了自己長大的市鎮,不再留戀賭博,也不再流浪,而是老老實實的耕田成爲了一個普通人。
很多人問他到底和天對賭誰贏了,王方圓不說話,只是笑笑。
就這樣一直到了生命的盡頭,王方圓活着的最後一天,突然天空風雲變幻,白天突然變成了黑夜,然後一道閃電把王方圓家門口的一顆柳樹給劈成了兩半。
王方圓強撐病體,用顫抖的手指着天空,哈哈大笑。
“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對吧?和天對賭,我王方圓終贏一局!”
說罷,大笑而死。
此時的王方圓,這位賭場的傳奇人物就這樣站在了白凡的身後。
聽到了白凡的聲音,王方圓搖了搖頭:“你只管坐着就好,這兩個女人和牌局上所有的人都是千,但是千術實在是慘不忍睹。你的打算是什麼?”
“贏錢,能贏多少贏多少。”
王方圓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兩隻手,直接放在了月月和媚媚身上。
兩個美女彷彿觸電一般,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完全不能動了。
然後,她們突然發現兩隻手彷彿都不聽使喚了。
王方圓控制了兩個人,一個負責摸牌,一個負責理牌,開始了和另外三家的戰鬥。
這個麻將局擺了很久了,曾經着道的人不計其數。三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人配合默契:相互之間可以用眼色,小動作等等方式傳遞各種暗號,然後還可以在幾個人之間相互傳遞需要的牌。
而打完第一把,白凡直接用一個槓上自摸作爲了開頭。
加槓翻翻,再加上自摸,第一局三個人加起來就直接輸出去了十幾萬。
輸了這點錢不算什麼大事,關鍵是幾個人都很奇怪:月月和媚媚爲什麼傳遞的信號都是錯誤的?
兩個女孩摸牌理牌,按照事先的約定要給另外幾個人傳遞白凡的牌到底是什麼,然後三個人才好做出相應的決斷。
可兩個女孩傳出來的信息完全是錯誤的,甚至是背道而馳的:明明白凡需要的牌是筒子,媚媚給三人傳遞的信號卻是需要條子,明明白凡要把萬子打出來,可是月月打出的信號居然是白凡要打條子!
幾個人顧此失彼,被錯誤的信號完全弄的亂套了。
白凡始終坐在哪裡,一直就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做一些打出去,或者這張牌要要之類的表示,甚至他的手都沒有觸摸到牌一下。
三個人都想發瘋:爲什麼月月和媚媚就像是鬼上身了似的?
但是幾個人一起打牌很久了,相互之間的一些暗號是隻有他們自己獨有的,別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啊?
“賭鬼,你破解了他們的眼神什麼的暗號?”白凡笑道。
“那麼粗淺的東西,我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賭鬼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