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淡然的臉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一揮手,十來個騎着摩托車過來的保鏢便一擁而上,這羣保鏢都在武館特訓了近兩個月,實力精進許多,慶家的保鏢又怎麼是訓練有素的精品保鏢的對手,光是在人數上就相差很大,三兩下慶家保鏢便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王華冷冷的看着慶國民說:“慶強在哪?”
“他,他不在家。”慶國民的商業勢力也都是靠着慶強這個兒子的黑道勢力才發展的這麼順利,對於黑道尋仇也有些瞭解,見這羣人來勢洶洶,一進來就找慶強,很容易聯想到,他問道:“你找我兒子幹什麼。
“幹什麼?呵呵...要你他的命。”王華不理會他的話,一揮手說:“進去給我搜,找到就給我打殘帶出來。”
十幾個保鏢瞬間朝房子裡涌了進去,慶國民一把老骨頭也不敢去阻攔,只能大聲喝道:“你們幹什麼,這是慶家,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滾。”
王華走到慶國民的身邊,一手拽着他的衣領提起來,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我是飛揚武術協會的王華,我們今天就是衝着你們慶家來的,這一次,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慶國民被王華冷漠的有如千年寒冰的眼神盯的心中驚駭不已,王華一鬆手,他便軟癱的坐在地上,心中的驚恐久久不能平息。
片刻後,十來個保鏢都回到大廳中,搖頭示意沒有找到目標。
“怎麼回事,今晚他不是在家嘛?”王華眉頭深鎖,根據他的調查,慶強今天晚上絕對在家,他緩緩向大廳最裡面的樓梯口走去,突然見最裡面有一道門,心中一凜,走過去一看,一道一米多寬的門開着,外面則是一條寬廣的馬路,馬路兩邊是一盞盞高高瘦瘦的路燈,王華銳利的目光隱隱看到百米開外一個人影在昏暗路燈下的馬路上狂奔。
王華轉身朝屋外的保時捷奔去,急道:“慶強跑了,追。”
王華等人驅車朝後面那條馬路追去,慶國民從地上爬起來,耳旁久久迴盪着王華剛纔那句讓人心驚膽戰的話,飛揚武術協會最近在東山縣鬧的沸沸揚揚,飛揚的大老闆史浩更是在商道和黑道中聲名鵲起,被各大勢力列入不可隨便開罪的名單。
低頭看着腳下被打的像一條死狗一樣的慶諾,他心裡清楚的很,一定又是這個不孝子到處惹是生非,惹到飛揚武術協會的人,雖然他想一張拍死這個不孝子,但慶諾好歹是他的親生骨肉,頓了頓,便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保衛送慶諾去了醫院。
晚八點半,西門金色年華迪吧,此時迪吧還未到營業時間,迪吧中並沒有放狂暴的音樂,也沒有瘋狂扭動身軀的狂亂小妞,只有數十個混混坐在迪吧最裡面的沙發區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吹水。
一小黃毛站起來,拿着一個酒瓶伸向龍飛,大聲說:“大飛哥,小弟敬你一杯,說真的,你和慶強哥真的太牛了,尤銘和姜軍一掛,西門最頂尖的迪吧就被你和強哥奪過來了,其他老大都只能乾瞪眼,以後大飛哥飛黃騰達了,我們這羣做小弟的也風光的很啊。”
金色年華在西門屬於一等一的大型迪吧,每日的營業額在整個東山縣都是名列前茅的,以前有尤銘和姜軍兩個超級打手坐鎮,這裡倒也算是風平浪靜,但自從他們翹辮子之後,這裡就變成炙手可熱的一塊寶庫,西門各大勢力打破了頭要搶下這塊地頭,但最後還是慶強和龍飛靠着近水樓臺先得月外加風天嘯的幫助將金色年華拿了下來。
龍飛笑道:“只要大夥忠心不二,等哪天我們登上西門老大的寶座,以後大夥的日子還不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嫖處的嘛。。。”他話說到一半卻嘎然而止,神色驚詫的望着迪吧門口。
正聽得出神的數十個小混混不禁順着他的目光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皮衣,身材中等,相貌並不出衆但神色卻冷漠異常的少年緩步走了過來。
那羣普通的小混混並沒有認出少年的身份,站起來走過去,罵罵咧咧的嚷道:“現在還沒有營業,出去出去。”
他們伸手要去推少年,但下一刻他們推向少年的手臂卻陡然停在空中無法動彈分毫,因爲此時他們的手腕都已經被少年捏住了,彷彿被螺絲釘住了一般,不管他們怎麼掙扎,都是紋絲不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史浩,史浩捏住兩名混混的手腕,擡腿用膝蓋重重的頂撞他們的小腹,手腕一送,腳步迅即一腿,彈腿踹在兩名混混的頭部外側,兩名混混只覺一道腿影飛了過來,旋即身體便橫飛了出去,砸翻了幾張桌子。
那羣混混還以爲是普通顧客,沒想到來的是個硬點子,剛要衝上去便被龍飛伸手攔住,看着史浩問道:“史浩?你來這裡幹什麼?”
“昨天跟慶強在公園打了一個少年的人有種都給我站出來。”史浩冷聲道。
“操,昨天就是你老子們去打的,怎麼滴?”站起來的二三十個混混神色不屑的看着史浩嚷叫起來。
“今天你們都別想走着出這個大門。”這時迪吧過道中傳來一道聲音替史浩回答了那名混混的問題,旋即就見錢任豪和張天強走了出來,緊着是一大羣手拿西瓜刀的青年,龍飛和一羣小混混驚駭的看了老半天,過道中依舊源源不斷的往迪吧裡傳送拿着‘山寨版屠龍刀’戰士。
那羣保鏢和學員站在史浩身後,史浩向龍飛走了兩步,問道:“慶強在哪?”
“我,我怎麼知道他在哪?”龍飛見到史浩就已經蔫了,此時見對方這麼大陣勢,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他也不敢囂張。
“看來你們是紅酒不吃吃米酒。”史浩搖了搖頭,伸出右手平擺在空中,張天強明白史浩的意思,走上去將西瓜刀放在史浩的手中,史浩拿着西瓜刀隨意揮舞了幾下,把握了一下手感,掛着一抹讓人心顫的邪笑陡然朝那數十個混混衝了過去,騰身一躍,踩在一張酒桌上再次躍起。
錢任豪對一羣學員大聲說:“都給我好好看清楚,什麼才叫做街頭格鬥,浩哥親自演示。”
錢任豪的話剛剛落下,史浩的身體也從三米高的空中緩緩降下,史浩手中的西瓜刀舉過頭頂,狠狠的劈下,帶着一道尖銳的風嘯聲落在一名混混的肩頭上。
那名混混只是感覺到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道明晃晃的白色光芒從上至下在眼前一閃,旋即便感覺肩頭一痛,鮮血四處噴濺,連他的眼睛裡都被濺忙了鮮血,所有人都看到一個讓他們終生難忘的場景-----那把西瓜刀竟然從那名混混的肩頭,一直陷進肉裡,透過肩胛骨,整條手臂被從肩頭完全被卸了下來,手臂帶着一抹妖異的血霧在空中翻飛着,旋即落在地上蹦躂了幾下,便和它的主人一同靜靜的躺在地上的。
這一刀勢如猛虎,快如驚雷,僅僅一刀便已經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靈,史浩的身體在一片血霧中落下,讓他嘴角的笑意顯得更邪,更冷,剛一落地立即又奔了上去,西瓜刀快速一揮,一道寒芒在迪吧的地板上閃過,一道鮮血在空中揮灑,史浩握着砍入混混肩頭的西瓜刀奮力向下一壓,西瓜刀從那名混混的肩頭一直到小腹,‘撕拉’一聲裂開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緊接着史浩沉腰一掃,西瓜刀在距地面半米的空中劃出一道半弧形,一聲聲慘呼,三名混混的小腿盡數截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混混們早已經無心戀戰,驚恐的心理已經影響了他們思維的正常的運行,想要從史浩身邊衝過去逃跑,但凡是靠近史浩一米的混混無不被西瓜刀在身上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創傷,而有一個混混僥倖的從史浩身邊穿過,但下一刻就被史浩轉身一刀從他的脖頸下邊一直劈砍到屁股分叉處,最後那名混混也因爲他的僥倖變成了典型的‘爛菊花’。
經歷上次武鬥,史浩的身手越發精湛,速度也越快了,他手中的刀每劈砍出一次,便必然在敵人身上留下一個觸目心驚的傷口,每一刀都快如閃電,威猛不凡,而且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花哨動作,僅僅是劈、砍、撩、掃等最基礎的招式,他便是再讓學員學習,如何用最簡潔的招式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
一刀出,鮮血飛,每一刀都必然濺起一道道血箭,形成一片片血霧,史浩此時儼然成爲一個渾身浴血的惡魔,三十幾個混混片刻間便被秋風掃落葉般被史浩幹翻,三十多個混混其實也並非沒有一拼之力,關鍵是一開始他們就被史浩的狠辣震懾住了,打起來束手束腳,膽戰心驚,這才落得這種下場。
飛揚武術協會的人雖然特訓了近兩個月,但是極少見史浩親自出手,這一次親自出手,他們不禁都震驚的無語言表,他們此時才知道,砍人,原來真的還可以如此輕鬆,見識到史浩的實戰能力,他們倒是覺得物超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