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山縣的另一大區域恆山橋也正在上演一場復仇反擊戰,龍江、張天強領着十個精英學員就潛藏在許謀清的別墅前,許謀清的別墅分爲三層,每層都有一個陽臺,而二樓和三樓的陽臺上便各自佈置了五個哨崗。
而這還是許謀清收到假情報誤以爲史浩、龍江等人已經葬身火海這才安心撤掉了一般的守衛,這也是史浩預計達到的效果。
王華快速跑到離許謀清的別墅有五十米距離的一棟高樓上,身爲一個狙擊手,最基本的技能便是能在第一時間找到狙點附近的最高點,隱藏好自己的同時佔據最佳的射擊位置,找到位置後,王華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揹負在後背上的狙擊槍組裝起來,擱在樓頂的護欄上指向許謀清的那棟別墅。
以王華這個高度和角度,可以很容易的看到許謀清別墅的情況,王華右手扶槍,眼睛死死的瞄着那棟別墅的陽臺上,左手掏出電話沉聲說道:“行動。”
話音剛落,早已潛伏在許謀清別墅外的龍江等人立即毫無顧忌的衝了進去,門口的幾個保鏢見突兀的衝出來十多個人,頓時都是一愣,等他們反應過來準備開槍反擊時,龍江等人手中的槍卻已經迸發出一抹抹驚豔的火光。
別墅二樓的保鏢頓時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一呆,早已瞄好了二樓的王華見二樓的五個保鏢已經有了動作,眼神陡然微微眯起,瞄準器的準心對着一個青年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狙擊槍裝了消音器,只發出‘噗’的一聲輕響,但別墅二樓的一名保鏢卻已然帶着一抹妖異的血霧倒飛了出去,腦袋上赫然多了一個血窟窿,二樓另外四名保鏢青年頓時嚇的毛骨悚然,四名保鏢下意識的四處張望。
傻子都知道周圍肯定有狙擊手,四名保鏢神色驚恐的看了看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上拖出一道長長血跡的同伴,心中太多驚疑,不是說史浩那羣人已經死了嗎,爲什麼還會有狙擊手,如果不是王華,那東山縣還有誰有這麼神準的槍法?
很顯然,王華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考慮,一槍擊斃一個保鏢,緊接着在一瞬間調整好準星,快速扣動扳機,另一名驚恐之色還沒有消退的保鏢便也嘗試到爆腦的感覺了。
這時龍江、張天強已經領着十個青年攻破了一樓,十二人快步奔跑進別墅,大廳的兩名保安還沒反應過來便應聲倒地,奔到二樓尋找許謀清的臥室,不過卻一無所獲,龍江等人又快步奔上三樓,許謀清也算是比較警惕的了,一個臥室門口都站在兩名保鏢,不過這也恰巧暴露了目標。
龍江和張天強鬼魅一般閃到那兩名保鏢的身邊,手中的槍先一步抵着兩名保鏢的腦袋,龍江沉聲喝道:“敢出聲就斃了你們!”
“好,我不出聲,別殺我。”一名保鏢放下手中的槍,然後將雙手緩緩的舉了起來。
龍江陡然扣動扳機,消音手槍發出‘噗’的一聲輕響,青年頓時橫飛了出去,龍江冷漠的說:“你出聲了。”
旁邊另一名保鏢也見過龍江,沒想到傳言已經在今晚被幹掉的龍江竟然突兀的出現在自己身前,那情況當真跟鬼一樣,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想要大聲喊叫通知其他人,但下一秒他的嘴便陡然被身高體壯的張天強捂住了,緊接着手中的槍一動,另一名青年也宣告結束了這勞碌的一生。
偉祥不敢置信的看着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史浩和錢任豪,指着他們支支吾吾的說:“你。。你們。。你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誰告訴你我們已經死了?”史浩似笑非笑的看着偉祥,那眼神別提多鄙夷了。
偉祥用陰沉的臉色掩飾着驚恐的心理,沉聲說道:“那個電話是你打的?”
“你還不笨,難怪能活到現在。”史浩冷笑道:“那你應該知道我下一步會做什麼了?”
偉祥突兀的大笑了起來,說道:“史浩,不得不說,你確實厲害,沒想到我們三方出動那麼多精英打手都沒能弄死你們,你們這一次來,無非就是想幹掉我報仇,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殺了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的好處,我的地盤我的財富你一樣都得不到,我想恆山橋老大許謀清現在的處境和我也差不多吧,不過你別忘了,我們和楊林是一夥的,我們一死,所有的勢力和財富就會順理成章的落在楊林手裡,到時候楊林的勢力如日中天,幾乎掌管了東山縣四分之三的商業和全部的黑道勢力,到那個時候,我看你們怎麼對付他。”
這個問題史浩不可能會想不到,但是他至今爲止都沒能相處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要對付楊林都很困難,要是再讓楊林的勢力得到膨脹,那要對付他就更難了。
偉祥見史浩沉默不語,似是有些悸動,連忙說:“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當你的手下,我的勢力最終還是由你控制,那樣對付楊林豈不是簡單的多?”
“繼續說。。。”史浩乾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菸,翹着二郎腿享受的吞吐起來。
偉祥走到史浩身邊,說道:“其實我和許謀清早就對楊林產生了很大的怨氣,早就想把他幹掉了,我知道你們和楊林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何不聯手,一起
將楊林趕出東山縣,然後你在東山縣稱王,帶領東山縣的弟兄打出一片新天地。”
史浩笑道:“可是我殺了你的兒子,你不想報仇了?”
“想。”偉祥毫不忌諱的說道:“但是如果能幹掉楊林,然後跟着浩哥一起衝出這個小縣城,在省內甚至國內都站住腳跟,犧牲一個不孝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史浩起身,看着偉祥的眼神就像似在打量一個跳樑小醜,鄙夷的笑道:“你的演講很精彩,而且神色很誠懇,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忍不住很心動,不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用這種話就想矇混過去?你最大的破綻就是轉變的太快,即使你是真心的,我史浩身邊也從不需要你這種牆頭草,你今天會背叛楊林,明天就可能背叛我。”頓了頓,史浩冷笑道:“如果沒話說了,就安心的上路吧,我史浩要辦到的事,豈會需要你這種跳樑小醜的幫助?”
說着,史浩手中的菸頭一彈,準確的命中了偉祥的臉頰,燙得偉祥嗷嗷直叫,氣急敗壞的大罵道:“史浩,我操你老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你能找到我老子,那你就去操吧。”史浩冷然說道,臉上帶着一股好似君臨天下的氣勢:“神我都不怕,豈會怕你這種孤魂野鬼,不知所謂,可笑。”
錢任豪見時間差不多了,舉起手中的槍指着偉祥的腦袋,毫不猶豫的連開數槍,直到子彈打光這纔將手槍收了起來,而偉祥的身體也帶着幾道血箭緩緩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正如偉祥所說的那般,許謀清的處境便和偉祥如出一轍,一家三口在房間裡,其樂融融的看着高麗棒子的變態泡沫劑,其中一個打扮的不倫不類酷似非主流裝扮的女孩還哭的稀里嘩啦的,臉上的腮紅塗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眼影將本來好看清澈的雙眼修飾的跟一雙鬼眼一般難看,十個手指甲塗了十種顏色的指甲油,亞麻色的錫紙燙髮型爆炸的跟被雷劈過一樣,鼻孔上還不忘穿兩個鼻環,就跟牛鼻子穿的拉環一樣,手上帶的手鍊估計沒有一斤也有八兩。
花花綠綠的護腕不仔細看還以爲是襪子穿錯了地方,許謀清好歹也是一方霸主,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女兒打扮成這副模樣,白天上街別人還能認出來是非主流,晚上出去估計得把人嚇個半死。
龍江、張天強讓十個學員在外面候着,然後便隨意的推門走進去,輕鬆的跟走自己的家一樣,許謀清感覺到響動,陡然轉頭望去,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那個非主流女生也轉頭看向門口,見兩位又高又壯的帥哥走了過來,起身笑着說道:“娘爲(兩位)帥鍋(帥哥),你們找誰喲,是不是來找俄哦!”
龍江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頓時便失去了看第二眼的興趣,他怕自己晚上回去會做惡夢,非主流女孩不認識龍江和張天強,但許謀清卻再熟悉不過了,神色驚悸的看着他們,說道:“你們不是已經死了?”
“對,我們是鬼。”龍江鄙夷的笑道。
非主流女孩倒也沒腦殘到那種分不清情況的程度,嬌聲喝道:“你們是誰,滾出去,要不然俄叫人打死你們。”
龍江不理會那個腦殘,看着許謀清冷聲說道:“你應該很清楚,你們竟然沒有弄死我們,那是什麼後果。”
許謀清不像偉祥那麼圓滑,心如死灰的看着龍江,說道:“出來混,遲早都要還,走上這條路,要不就是被仇家殺死,要不就是蹲監獄兩種結果,我只希望你放過我的老婆和兒女,她們是無辜的。”
非主流女生不敢置信的看着許謀清,旋即又轉頭看着龍江和張天強,見對方只是兩個人就敢這麼囂張,陡然冷笑道:“兩個小癟三,今天你們敢動餓們,明天我就找人弄死你們。”
龍江沒有轉頭看那個非主流女生,他實在不忍心讓自己的眼睛受那麼嚴重的折磨,看着許謀清,龍江冷笑道:“現在知道裝可憐了,當初派幾百個人圍剿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們身邊也有那麼多無辜的人?許謀清,你省省吧,你這種小伎倆也騙的了誰?”
非主流大聲喝道:“老爸,你這是怎麼了,叫人幹掉他們啊。”
龍江無奈的搖了搖頭,腦殘畢竟是腦殘,咱們不能要求她們理解太多正常人的事,龍江和錢任豪同時拔出手中的槍,對着一家三口扣動了扳機,包括那個非主流女孩在內,瞬時間倒在血泊中。
對待敵人,心慈手軟只是對自己的殘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黑社會,沒有人值得憐憫,每個人手中都沾滿了鮮血,別人不會憐憫史浩,不會憐憫史浩身邊的任何無辜的人,加入今天換做是許謀清抓住了史浩那些人,相信史青、雨夜那些女孩子也難逃一死,甚至會先奸後殺,所以龍江也沒必要仁慈,比敵人更狠纔是生存的第一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