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婉的歌神,悠揚的音調,讓聽衆情不自禁的跟隨着歌聲,跟隨着演唱者的深情投入情不自禁的沉浸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愛恨當中,能夠將全場的觀衆都清晰的感受到演唱者的那種哀傷的情緒,這是一個歌手的成功,卻也是一個歌手的失敗,只有在感情上遭受過挫折全心投入才能夠如此淋漓盡致的演唱出這種氣氛。
就連沒有音樂細胞的史浩也不由自主的沉默了,靜靜的站在人羣最後面看着演藝廳上空的熒屏。
在巨大的熒屏上,史浩能夠清晰的看到饒海燕臉上那一抹無法掩蓋的憂傷,演唱時微微閉起的雙眸讓那絲哀愁越發的明顯。
現在的饒海燕比以前少了一絲清純,卻更多了幾分嫵媚,露背的晚禮服讓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每一個觀衆的心,一場四個小時的演唱會,饒海燕在舞臺上載歌載舞,演唱着她和他不一樣的人生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曲終人散,觀衆陸續離場,饒海燕在經紀人和保鏢的彷彿下朝演藝廳的外面走去,身影剛出現在演藝廳的大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便蜂擁而上,將門口再次堵了個水泄不通。
最後還是在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的強硬推攘下才讓饒海燕得以出去,面對鏡頭的拍攝和麥克風以及記者的提問:“請問外界傳聞您跟劉天王的緋聞是否屬實。”饒海燕概不回答
饒海燕的經濟人只得說道:“海燕她現在有些累了,不便回答你們的問題,過幾天海燕將會在豐海市召開一次記者會,你們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在問吧。”
饒海燕知道這些新聞記者的影響力,身在演藝圈要是得罪他們,肯定會被搞的臭名遠揚,饒海燕現在身爲歌壇小天后,地位非比尋常,更應該處處小心,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每一次演唱會,饒海燕的內心總是無法平靜下來,演唱那些歌曲,那個早已逝去的身影總是會浮上心頭,擡頭張望,饒海燕的雙眸卻好似被定格了一般。。
遠處昏暗的燈光下,熟悉的身型,熟悉的神態,就連抽菸的姿勢和神情都那麼相像,距離有些遠,饒海燕無法看清楚站在五米開外昏暗路燈下抽菸男人的五官。
但是那種姿態卻是如此的酷似,她以爲自己因爲思念過度出現幻覺了,可是,那道身影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史浩將半截菸頭丟在地上,煙霧仍舊在飄蕩,逐漸升空,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和饒海燕相認,也許自己的出現很可能會毀了她如今的地位,既然已經在她的世界中消失了三年,何必還要再次出現,這樣,不是挺好嗎?
她有她的事業,她有她的目標和人生,而自己,也有自己該去完成的事情,也許就跟她歌曲中所唱的那樣--如果一切都是我出現的錯,我願意背那些不對的黑鍋。
史浩最後看了一眼饒海燕,便轉身離去。。。
“那個背影。。。”饒海燕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朝史浩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擁堵的人羣又怎麼能讓她如願。
她不顧及明星形象的海燕終於擠出了一條通道跑到方纔史浩站立的那個路燈下,可是那道熟悉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之中,地上,只殘留着半截還在冒着青煙的菸蒂。
這是史浩的習慣,一支菸只抽到一半就會丟掉,這是饒海燕讓他形成的習慣。
“小浩,是你嗎?如果你沒死,爲什麼不出來見我。”饒海燕神色淒涼的喃喃道,可那道身影終究沒有再出現。
三天後,王華,張天強,黃犟等人相繼醒來,這也意味着他們也戰勝了自己的心魔,超越了自我,武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五個在虛擬密境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時間,也就相當於就連黃犟也和史浩幾兄弟有了二十年的情感。
二十年,人生的四分之一,史浩等人早已經將黃犟融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史浩直言不諱的問道:“阿黃,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在虛擬密境中歷經了二十年的生死磨難,雖然黃犟的現實年齡還只是剛滿二十歲,但是他的心性早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單純膽小怕事的少年了。
二十年磨一劍,這把劍會有多麼的鋒利,也只有承受這把劍攻擊的人才能夠切身體會到,黃犟的臉上不再是那種憨憨的表情,變得有些沉穩有些冷漠了。
他淡然說道:“我打算先回武館看看。”
史浩和龍江等人會心一笑,史浩說道:“那行,你回去吧,好像那個什麼全國武術大會也快開始了,你可以去視線你對小師妹的承諾了。”
黃犟點點頭道:“我明白,不管她現在還需不需要我的承諾,還記不記得曾經那個憨厚的少年,我都會去完成我對她的承諾,這是我的承諾,當不當真是她的事,完不完成是我的事。”
史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黃犟也不再說話,徑自轉身離開了大廈,再次回到熟悉的中華武館,黃犟卻有種彷如隔世的錯覺。
因爲脛骨強化液的強化讓還在發育的他身高生長迅速,如今都已經達到了一米八的個頭,緩步走進武館,依舊是熟悉的佈局,輕車熟路的走進訓練場。
衆多師兄弟妹們還在辛勤的練習着,黃犟的離開,讓洪皋重新獲得武館最傑出大師兄的榮譽,因爲中華武館曾經給予了付冠卿等人不小的幫助,所以爲了感謝中華武館的館主祝翡,付冠卿特許譚毅,殺,狂,絕等人輪流教導中華武館的學員。
兩年時間,倒是讓中華武館學員的整體實力提高了數倍,資質不錯的洪皋更是奠定了自己在武館大師兄的地位。
黃犟的突然出現,倒也引起了訓練場所有學員的注意,紛紛停下手頭上的動作詫異的望着那個變得有些陌生的黃犟。
而那些學員在黃犟眼裡卻猶如透明,此時此刻黃犟的眼裡只有一個人,那便是二十年他無時無刻都不再惦記的小師妹祝靈兒。
祝靈兒也怔怔的看着那個已經脫離少年稚氣的青年,那個雖然膽小卻敢爲了保護自己挺身而出獨鬥白門三大短袍高手的師兄。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並不短,很多事很多事都可能在這兩年之內變得面目全非,但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感,卻並不會因爲時間而改變什麼。
黃犟在近百位學員灼熱目光的注視下,若無其事的朝呆立在原地不能動彈的祝靈兒走了過去,面對黃犟的靠近,祝靈兒許久不曾悸動的心卻在這一刻開始撲騰跳了起來,而且心跳越來越快,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走到祝靈兒的身邊,黃犟臉上透露着無法掩飾的思念和愛慕,他毫不猶豫的一把將祝靈兒抱住,緊緊的抱着,讓彼此的肌膚緊緊相貼,讓彼此的心跳在這一剎那相連。
黃犟在祝靈兒的耳邊溫柔的說道:“我好想你。”
這一刻,祝靈兒的心裡只剩下幸福和滿足,一個擁抱已經代表了一切,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輕輕的抽噎道:“你壞死了,爲什麼離開都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去問譚師傅他們,可是他們都不告訴我,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黃犟將祝靈兒抱的越緊了,似乎想要將祝靈兒融入到他的身體裡,永遠不再分開,這一刻,他們都是幸福的。
黃犟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擔心,沒有人能夠阻止我跟你在一起了,沒有人能夠阻止,沒有。”
“恩,我相信你。”祝靈兒像個賢惠的妻子一般嬌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