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整個K市開始戒嚴,大街上一批一批的特警出動,全城都在找人,找個叫張偉的人,這人剛剛在K市犯下一起滔天槍戰,死傷無數。
在K市火車站,一輛通往不知何處的煤運列車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正躲在其中一間露天的車廂上,他靠在那裡,滿臉的埋汰,默默的抽着煙。
火車已經行駛出了K市,他回頭望着漸漸遠去的K市,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有幾分落寞的感覺。
K市一處小區裡。
已經是凌晨了,韓薇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的看着電視,這時外面的門打開了,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正是K市副書記馮明。
“這麼晚還不睡”馮明走進來看了眼韓薇。
“爸,你回來了”韓薇關掉電視。
馮明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他點上根菸。
“別抽了,這麼晚抽菸對身體不好”韓薇從馮明手上把煙拿下來,扔到了菸灰缸裡。
“好,有什麼事麼?”
“你說呢?爸,你們到底準備如何?我求你們放過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麼,你們派人打扮成我的樣子,引他中入圈套,差點要了他的命,陳義忠難道已經和你勾結在了一起,你們非要置於他死地麼”
“首先,這個叫陳濤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派人跟蹤陳義忠,陳義忠是誰,他的家族又是誰,是這麼一個小混混可以抗衡的麼”
“我答應你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你要我嫁給陳義忠,可以,但是請你們放過他,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拍到了韓薇臉上。
“混賬!你說的什麼話!”馮明微微憤怒的看着韓薇,片刻後他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行,我可以放任陳濤,只要他不過分”
“好”韓薇右臉微微紅了起來。
“二個月後,你和陳義忠完婚,地址在陳義忠他們家的N市,這段時間你就出國去散散心,爲兩個月後婚禮做準備”
韓薇嘴角微微冷笑點了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說的肯定會做到”
韓薇站起來往房間走去,馮明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陽臺上,點上根菸拿出電話來,片刻後電話那頭通了。
“義忠,薇薇已經答應兩個月後跟你完婚了”
“是麼,那敢情好,我就多謝過岳父了”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你我都是一家人了,這麼客氣做啥”
“哈哈,是是,岳父放心,下個月K市的市委書記就退休了,你很有可能就坐到這個位置的”
“那多謝了”馮明笑着說道,內心卻激動了起來。
“對了,陳濤那小子怎麼樣了”
“哦,你放心,這小子崩不起浪來,他現在在醫院搶救呢,還沒醒來,就算他醒過來了,也會完蛋,這二個月我安排薇薇出國去了,等她回來她就會和你完婚”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這邊也會加大力度的”
馮明放下電話,抽着煙,臉上淡淡的笑了起來。
K市醫院。
陳濤已經醒了過來,李虎等人也全部回來了,房間裡面,李虎,李三金,盛秋傑還有許少陽都在。
陳濤還是很虛弱,他瞅了眼皺了皺眉頭。
“小八呢”
許少陽嘆了口氣:“你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張偉他現在被滿城的警察搜查,他已經逃出了K市應該”
“怎麼回事”陳濤臉色一變。
“那天吳磊來了這裡,張偉把他的金剛察泰當場殺了,後來警察就來了,帶我們回了警局,張偉跑了,他帶了他的幾個手下連夜搗了吳磊的別墅,殺了很多吳磊的人,別墅都炸了,吳磊連夜跑了,現在張偉已經被全城通緝了,凌晨全城的警察都在找他,不過他應該已經跑出去了”
陳濤嘆了口氣,沒說話。
“現在整個K市很亂,吳磊死了很多手下,三個金剛都死了,鬼佬不知去向,吳磊現在也不在K市,到了S市,吳磊下面的產業都被我們和檮杌霍霍完了,吳磊還派了人去殺檮杌,不過檮杌躲了過去,檮杌現在和我們的人在瓜分吳磊的地盤,剛剛還傳來兩幫人幹了起來,這次總的來說吳磊損失慘重,差點連命都給張偉幹了,現在這K市的地盤就是我們和檮杌在爭,不過我們也不好受,現在警察都盯着我們”
許少陽把具體的經過和一系列事件都和陳濤說了,陳濤點了點頭,他閉着眼睛思考起來。
“三金,你給我把那最後一份吳磊的資料給我扔警察局去,另外通知那三家媒體給我散發到網絡,引起全國轟動,我要他沒路走,錢多給點他們,一定要達到萬人皆知的轟動,這樣可以分離一部分警察的注意力”陳濤朝着李三金道。
“好的”李三金點了點頭。
“陽哥,讓手下的人都安分點,不要鬧事,其餘的我會解決”
“恩”許少陽點了點頭。
“秋傑,你們給我去做一件事,替我徹底查下陳義忠這個人的底細,記住不要驚動這個人”
一切吩咐完後,陳濤躺着牀上閉着眼睛思考着什麼,房間裡只剩下許少陽一個人。
“濤子,這次吳磊來醫院時,遇上了一個奇怪的人”
“哦?什麼人?”陳濤問道。
“一個陌生人,沒見過,穿着一件大衣,戴着墨鏡”
許少陽將詳細的經過和那奇怪的男子說的話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陳濤。
陳濤聽完後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是誰呢?爲什麼要提醒我們呢”
“不知道,我也感覺奇怪,如果是我們的敵人,那他沒有必要提醒我們”
“我記憶裡不認識這麼一號人物,可是通過你說的我感覺到這個人瞭解很多事,可能我們不瞭解的事他都知道,這樣,陽哥,想辦法查下監控,我要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不然我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好的,我去查”
所有人都出去後,陳濤感覺到有一絲累的感覺,沒辦法,他現在的身子實在太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