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大叔打開了臥室的門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崩潰。
此刻,她的妻子正蹲在臥室的地上,撕咬着自己家裡面養的那隻養了五年的哈士奇。大叔走進去的時候,哈士奇的頭已經滾落到一邊去了,而自己的妻子正在撕咬哈士奇的身體。
可能是聽到了門口的聲音,女人擡起了頭,狗血順着女人的嘴角向下淌着。女人呲着牙,一副猙獰的野獸模樣。
正在這時候,自己的兒子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大叔和自己的兒子兩個人合力制服了女人,把她綁在了椅子上面。
一開始,女人還瘋狂地掙扎着,嘴裡面還發出陣陣低吼,很是兇猛。
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自己的妻子纔算醒過來。
她似乎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很疑惑爲什麼自己渾身是血。
在知道,自己家的狗已經死掉了之後,妻子傷心欲絕,尤其是看到狗的慘狀之後,她直接昏死了過去。
和自己的兒子商量了一番,眼鏡大叔決定不能告訴自己的妻子這件事情。
在詢問了很多人之後,眼鏡大叔得知,自己的妻子可能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所以纔會有之前那樣詭異的舉動。
眼鏡大叔本來以爲,經過了這件事之後,那個髒東西應該已經離開了。
誰知道,接下來的幾日,家裡面的怪事不斷。
房間裡面突然出現了很多老鼠,甚至,就連自己老婆做的菜裡面都有。
還有,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的老婆會突然坐起來,然後用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自言自語。
這下子,眼鏡大叔被嚇得連房間都不敢呆了。他讓自己的兒子先去奶奶家住下,然後自己一邊想辦法,一邊繼續觀察着自己的妻子。
本來,眼鏡大叔還抱着僥倖的心裡,覺得可能過幾天自己的妻子就會好了。
可是現實狠狠的打了眼鏡大叔一巴掌,把他的臉都打腫了。
哦,不對,眼鏡大叔的臉不是被現實打腫的,而是被他妻子打腫的。
終於,有一天夜裡,大叔
的妻子再一次“發病”了,她跑到廚房拿起了菜刀,想要殺死眼鏡大叔,想要吃掉他。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孱弱的妻子“發病”了之後,力氣是那麼大。
於是,大叔就像是小雞一樣被自己的妻子放到了案板上面,準備宰殺。
終於,在這生死關頭,大叔的妻子醒了過來,這才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眼鏡大叔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決定暫時放下自己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找到人來救治自己的妻子。
雖然眼鏡大叔說的義憤填膺,可是我明白,他是怕了。
一方面,他雖然是真的想治好自己的妻子,可另一方面,他的生命也時刻受到着威脅。他的妻子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如果自己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眼鏡大叔可能會和之前的三個月一樣。儘管他會繼續尋找醫治自己妻子的方法,可也不會有這種迫在眉睫的壓力。
人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自私的。
最後,眼鏡大叔才終於踏上了尋找“偏方”的道路。
他這次是聽自己老家的人說的,說是我們那個小縣城裡面住着一位活神仙。這個活神仙治好過很多這種奇奇怪怪的病,幫助好多人送走了纏住了他們的髒東西。
所以,眼鏡大叔才坐上了這趟火車,和我們一路。
只是,我們是回家,而他是求醫。
趁着眼鏡大叔去廁所的功夫,小玲抓住了我的手,小聲說道:“要不,我們就幫幫這個眼鏡大叔吧,他也怪可憐的。”
“好。”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對於小玲的任何要求,從現在開始,我都要無條件答應。這不是盲目,這是愛到了極致,爲了她,我做什麼都願意。
爲了她,我連“雞屎”都能吃得下去,還有什麼事情我是做不到的呢?更何況,還是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
老子連鬼王都殺過,區區一些纏人的小鬼,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眼鏡大叔回來之後,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
“大叔,我也認識一些能治病的人。
等到了縣城之後,那個老神仙願意幫你也就算了。如果事情沒成,你可以給我打個電話。雖然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你的妻子,可我也會盡力的。”
眼鏡大叔連連道謝。
我的話沒有說的那麼滿,畢竟我還是個學生,我要是說我就是個道士,你妻子我動一動手指就能治好。恐怕眼鏡大叔一定會認爲,我要麼就是在吹牛,要麼就是在騙他。
眼鏡大叔的故事把火車裡面的氣氛都給凝固了,儘管已經是深夜了,可是聽了大叔的故事之後,車廂裡面的人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接下來,大家的話題都放在了鬼啊怪啊上面。
也不知道他們是靈異小說看多了還是恐怖電影看多了,一個個講起故事來都是那麼嚇人。
饒是我見過那麼多惡鬼,可聽起他們的故事來,還是不由得後背發涼。
於是,這短暫卻又漫長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部分人都是黑着眼圈。
當然了,妖風睡得就像是死豬一樣,趴在桌子上面還流淌着口水。一定是她做夢的時候,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而小玲和我,一整天都處於興奮當中。
因爲馬上就要回家了,馬上就能見到黃龍道長和師孃了。
他們已經分別了三年,馬上就要回家了,小玲激動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
離家越近,小玲就越興奮,她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
她看着窗外,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偶爾還會哼上幾句流行歌曲。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因爲還有人在睡覺,我的聲音壓得很低。
小玲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儘管一夜未睡,小玲的精神還是那麼亢奮。
也許,這三年她已經睡夠了吧。
終於,最後的三個小時車程過得並不是很緩慢。
禮貌的和眼鏡大叔分別之後,我們幾個走出了火車站。
外面,早就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