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鄭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是老鄭已經想到了辦法,又也許是老鄭已經做好了準備
總之,老鄭的舉動實在是太唐突了。
唐突到我和鄭浩軒的臉色都大變,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說白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被人用槍指着頭,然後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而老鄭的做法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你不讓我動,那我就偏要動。這讓我們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你用槍指着我的頭,我就一巴掌打在你的臉上,piapia的。當然了,老鄭並沒有真的打他們的臉。
“我說的是真的,你給我走回去,不然我就真的開槍了。”
領頭的便衣臉色漲紅,是氣的,也是羞的。這話音還沒落呢,就讓人給噎回去了,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小弟面前裝逼。
老鄭看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冷漠。
可是,老鄭冷漠的眼神在別人看來,那就是蔑視。
“你別逼我!”領頭的手都已經哆嗦了,他用左手按住自己顫抖的右手。
老鄭終於停下了腳步,他低垂着眼瞼,瞥了便衣一眼,開口說道:“你的保險都沒開,等你什麼時候記得開保險再來威脅我吧。”
說完,老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果然,我朝着便衣的手槍上面看了過去,他的手槍保險還沒開。保險都沒開,怎麼開槍?
怪不得老鄭這麼冷靜,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些便衣的手槍根本就沒開保險啊,這沒開保險的手槍不就和沒有子彈的手槍是一樣的嘛。
我如果早就知道的話,我也不慌啊。
“你們給我站住!不然”
背後的那個便衣還在叫囂着,只是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遠了。
老鄭和黃龍道長在前面走着,鄭浩軒和我緊跟在老鄭的後面,鄭浩軒用手臂擠了擠我,說道:“是不是又學到了。”
我看着老鄭不算高大,但是卻非常可靠的背影,用力點了點頭。
看樣子,我比老鄭還差得遠啊。
“跟我說實話,剛纔你是不是嚇到了?”
真的,自從鄭浩軒陷入了熱戀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當然了,我不是說他變得不好了,他以前那副冷冰冰,不會笑的樣子纔不好。只是現在,鄭浩軒似乎要一下子把前二十年沒有說過的話全都說出來一樣,他的話變得很多。
有的時候甚至已經到了有些煩人的地步。
就像昨天上午,我尿急跑去上廁所。
誰知道鄭浩軒正在廁所裡面,他把我關在外面不讓我進去,非要讓我和他聊上幾分鐘的,要不然就讓我給他講個笑話,把他逗笑。
沒辦法,最後我在膀胱戰事告急的情況之下,絞盡腦汁纔想出了幾個笑話,然後才得以去解決。
“你說,咱們今天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林姐在咱們出來之前可是跟我說了,她的小說又缺素材了,一會兒你幫我琢磨琢磨。”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和小玲什麼時候結婚啊。你林姐可跟我說了,總讓女孩子這麼等着可不好。”
“你林姐說了”
總之,現在鄭浩軒每句話裡面都離不開“你林姐說了”這三個字,啊呸,是五個字,你們看看,我現在都被他氣得不識數了。
洛寒憑藉着她的感應,一點點指引着方向。
就算現在距離很遠,可是洛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東北的方位有着幾股和她自身的氣息很相近的存在。
距離靠的越近,我們這裡的氣氛也變得越緊張。
現在老鄭的鼓舞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那也只是起到了一時的作用。其實在大樓裡面等候的那段時間再加上這一路上沉重的氣氛,很多人已經重新產生了緊張的情緒。
我現在有點懷疑了,如果老鄭剛剛那段話要是現在說出來了,效果會不會好一些?
畢竟,剛剛也只是請戰環節,現在纔是真刀真槍血戰沙場的時刻,那鼓舞人心的鼓聲不是現在才應該想起的嗎?
突然,洛寒停下了腳步,她的修長的手指指着前面不遠的地方,朱脣輕啓,說道:“就在前面
那個空地,我能感覺得到,有我的同類存在,而且數量還不少,最起碼不少於二十個。其中甚至有幾個的氣息比我還要強上幾分。”
“說實話,我勸你們還是離開吧。當初”說到這裡,洛寒就閉口不談了。
我知道洛寒想要說什麼,她想說,當初我們去抓她的時候尚且還是那麼困難,現在裡面有不少於二十個她那麼厲害的怪物,那後果不用想也知道。
說實話,一開始我想,那些怪物最多也就七八個。
誰能想到,竟然有那麼多初級的怪物存在。
那個親王到底是什麼人?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親王是個危險的角色了。
當然了,現在我已經心生退意了,可是現在的決定權在老鄭的手上。
老鄭的臉色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他似乎也被這個數量驚到了。
只是現在,我們還有退路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選擇退去,那以後我們就真的沒有了贏的機會。
因爲只要今天我們退縮了,那在我們的潛意識裡面就會覺得,我們不是這羣怪物的對手。
用修真小說裡面的話來說,我們的道心就會受到衝擊,我們的道心會產生心魔。那以後就真的沒有勝算了。
退,自然是不能退的。
“大家先不要輕舉妄動,先讓洛寒進去探一探情況,我們先按兵不動。”
老鄭最後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
洛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現在是最安全的,她本來就是怪物,她有什麼好怕的?
洛寒朝着前面的空地走了過去,只是,走着走着,洛寒突然回過了頭,她露着笑臉,對着鄭浩軒招了招手,說道:“你不準備跟我一起進去嗎?你身上的氣息和我們很像,不會被發現的。”
鄭浩軒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他的猶豫也只存在了一瞬間,然後他就洛寒走了過去。
爲了以防萬一,我則是朝着左道人走了過去。
此時,我們與危險,只有一牆之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