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原來你們認識的。︽，”我道。
“我倆認識的時候多大來着？”燕北尋扭頭衝韓風嬌問。
“十四歲還是十五歲吧。”
“對對。”燕北尋點頭：“那時候嶗山辦了一個什麼培訓班，幫民間的陰陽先生和獵妖師指導道術，我老爹送我過去。”
“當時一百來號人呢，這傢伙醜跟我顯擺自己看風水多能耐，讓老子一頓揍。”燕北尋罵道。
韓風嬌不樂意了：“小燕子，你怎麼睜着眼睛說瞎話呢？我還以爲你多吃了十年飯長了點腦子，當時明明是培訓班的那些姑娘喜歡我，你特麼羨慕吧，長得醜你得認，這是命。”
“好，我揍你的事情先不說，當時勾搭走了我的追求者，你說說吧，但是我倆可是燒過雞頭，結拜過的，勾搭你大嫂，這事你得認吧？特麼的，搞得老子現在都單身。”燕北尋道。
我也看向韓風嬌，如果燕北尋說的是真的，那韓風嬌這人品可真不咋地。
韓風嬌看到我的眼神後，苦笑不得的看着我，對我說：“這還真是誤會，當時那姑娘找小燕子聊天，要我電話。”
“呸，什麼叫要你電話？明明是打着要你電話的名號想和我搭訕，我燕北尋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燕北尋說。
“我呸，後來就因爲這事，你死皮賴臉的纏着那姑娘，搞得那姑娘沒幾天就逃離嶗山，回自己家嫁人了。”韓風嬌道。
燕北尋頓時一拍桌子說：“草，明明是你小子勾搭她，她那麼愛我，要不是你死皮賴臉，她能捨得離開我嗎？”
韓風嬌說：“當時她差點都報警了，你要點臉吧。”
韓風嬌和燕北尋的話，原本吧，我是燕北尋師弟，關係又這麼好，這種情況下，理應是該相信燕北尋的，但我也知道燕北尋那操行，特麼的，人妖都敢玩，這麼不着調的人，哪個姑娘能瞎眼看上他？
“行了，行了，那個大姐估計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們討論這個沒意思，你們這麼多年不見，來喝酒。”我伸手就拿起酒給韓風嬌倒了一杯。
韓風嬌也有些感嘆的看着燕北尋：“小燕子，你現在也頹廢了，沒有以前那股騷勁了。”
“你才騷勁，你渾身騷勁，特麼的，成天穿這麼幹淨？潔癖還沒好？”燕北尋說着，張開嘴一口痰吐到韓風嬌大腿上。
原本還文質彬彬的韓風嬌，被燕北尋這一口痰一吐，頓時臉青了下來，一拍桌子就要發火。
“你看看，你看看，有潔癖吧？還裝，沒潔癖誰發火啊。”燕北尋樂了起來。
這他孃的，只要不是傻子，讓人一口痰吐到身上，都得發火吧？關潔癖屁事啊。
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倆人雖然關係看起來矛盾很多，但交情也不淺，所以也懶得開口說什麼。
韓風嬌拿起紙巾擦了擦自己腿上的痰，對燕北尋問：“你說我有潔癖，我也就認了，你陽痿的事情，你敢承認嗎？”
“你說誰陽痿呢？”燕北尋不樂意了。
“哎呦，你要是不陽痿，那你現場給我們秀一秀？”韓風嬌笑道。
換成一個正常人，估計就懶得繼續說下去了，不過韓風嬌多半也是太久沒遇到過燕北尋，遠遠的嘀咕了燕北尋的無恥。
“你麻溜的去找個小姐來，老子給你看看什麼叫燕子推車。”燕北尋本來就喝了些酒，打嗝道。
韓風嬌看起來挺想和燕北尋敘敘舊，聊天的，可燕北尋打死就認爲是韓風嬌勾搭他媳婦，倆人說兩句就得吵十句，我在旁邊聽得也是一頓皺眉。
終於，外面天色黑了下來，燕北尋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我們計劃是十二點到那棟廢棄大廈，所以也不急。
韓風嬌看燕北尋睡了過去，嘆了口氣，幫燕北尋脫下外套，給他蓋上，對我說：“沒想到你竟然是小燕子師弟？”
“恩。”我笑着點點頭。
韓風嬌嘆了口氣說：“小燕子其實人以前不這樣。”
“額。”我愣了下。
說着，韓風嬌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我一看，竟然是兩個十五歲左右少年的合影，雖然他倆變化很大，但輪廓基本能看出來。
還別說，燕北尋以前是挺清秀的。
“小燕子以前很開朗的。”韓風嬌坐到椅子上，看着照片發神起來。
韓風嬌這句話我挺同意的，燕北尋每天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天天大聲的笑，但總感覺笑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怎麼說，好像有些彆扭，或者說燕北尋每天笑，是爲了笑而笑的，並不是真正開心的笑。
“那時候我和小燕子脾氣都不錯，也算是臭味相同，去的一百多個人，我跟他關係最要好。”韓風嬌無奈的搖搖頭：“他承受的壓力太大了，雖然我們離開嶗山後很少見面，但我卻一直關注他的消息。”
“自從他父親死後，他就有些變了。”韓風嬌嘆了口氣：“那時候他才二十多歲吧？一個人承受着父親被人殺死，祖宗傳承下來的寶貝被搶，徒弟背叛，一件件事情壓在他的身上，他的擔子太重了。”
“可惜我學的是風水之術，幫不了他什麼東西。”韓風嬌對我說：“以後希望你多理解他一些，如果真遇到什麼困難，也可以聯繫我，我能幫上忙的，肯定不會推遲。”
我看着燕北尋渾身酒氣的躺在包間的沙發上睡覺。
心裡有些無奈，燕北尋的壓力的確大，相比之下，我整天卻無所事事。
“不說了，好好歇息一會，等晚上，去那棟大樓看戲吧。”韓風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出了包間，我點燃一根香菸，看着窗外車流涌動，想着燕北尋的事。
感覺我不能繼續這樣無所事事下去了，既然我也是燕赤霞一脈的傳人，那燕赤霞一脈的擔子，就不能讓燕北尋一個人死扛。
休息到了十一點，韓風嬌進來了，然後踹了燕北尋兩腳，燕北尋迷迷糊糊的被踹醒，睜開眼坐起來，揉着眼睛說：“咋了，出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