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藥鋪門口,艾唐唐盤腿坐在門口,發呆一般的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到她旁邊,一屁股坐到地上,問:“幹啥呢,跑這門口來坐着幹啥?太陽這麼大,不熱?”
艾唐唐摸着下巴,扭頭看着我問:“你回來了?”
“恩。”我點點頭。
艾唐唐這神經迴路也真夠緩慢的,現在才反應過來。
她急忙的抓着我的手,緊張兮兮的問:“那個,旱魃解決掉了沒?”
“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當然解決咯,不過不是被孫小鵬帶回嶗山封印,而是被羅方帶走了。”我說。
“那麼危險的東西,羅方怎麼還敢帶着啊。”艾唐唐眉頭死死的皺着,一副不解的模樣。
我說:“其實那隻旱魃看起來還挺可愛的,跟十一二歲的小朋友差不多大……”
“別別,千萬別跟我說旱魃的事情,從小到大,我聽得夠多了。”艾唐唐急忙搖頭,站起來往裡面走。
我跟着走進去:“江陵呢?”
“江陵上班啊。”艾唐唐道。
“燭陰金針沒出什麼問題吧?”我問。
真要算起來,江陵也是一個定時炸彈,稍微搞不好,燭陰金針失去作用,說不定江陵就會屍氣發作,胡亂殺人。
“哎,怎麼給你說呢,還好吧。”說着,艾唐唐手中拿出了一根針。
這根針黑漆漆的,而且怎麼看怎麼眼熟。
我忍不住笑聲的問:“燭陰金針?”
艾唐唐點點頭:“昨天從江陵身體裡面被逼出來了,不過江陵昨天在睡覺,並不知道。”
我接過燭陰金針,試了試,發現,燭陰金針竟然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別試了,燭陰金針被屍氣沾染太深,已經廢掉,沒作用了。”艾唐唐道。
我一聽,急忙回頭看了一眼,才說:“這件事一定不要讓燕北尋知道。”
知道可不得了,祖師爺傳下來的三樣寶貝,燭陰金針竟然廢了,到時候他知道了,不得抓狂?
我心裡自我安慰道,這都是爲了封住江陵身體裡面的屍氣,算起來,可是救了不少人的命,希望燕北尋能理解。
想到這,我也不顧艾唐唐,來到二樓,祖師爺的銅像面前。
我把這根燭陰金針捧在手心,說:“祖師爺,弟子張秀不孝,害得燭陰金針被廢,希望您老人家理解,弟子這都是爲了封住江陵的屍氣。”
給老祖宗稟告完畢後,我趕忙在二樓,找了個小黑盒子,把這根燭陰金針放進去,隨後藏了起來。
弄完這一切後,我下樓小聲的對艾唐唐道:“以後從江陵身體裡面逼出來的燭陰金針,你都得收好,一根都不能落下。”
“爲嘛啊,這些東西都廢了,又沒什麼用。”艾唐唐不解。
“等燕北尋知道了,好歹也能給他留個念想。”我摸了摸鼻子說。
“哦。”艾唐唐答應下來。
突然,我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又是燕北尋打來的。
或許是因爲燭陰金針的事,我心裡有些慚愧,接起電話就說:“喂,師兄,怎麼了,有吩咐嗎?”
“我去,你小子咋了,嘴巴這麼甜?趕緊的,抄傢伙來江北建新中學。”燕北尋說。
建新中學就是曉萍姐她上班的學校,我一聽這話,心裡一緊,問:“曉萍姐她們學校鬧鬼了?我馬上帶傢伙過來。”
“屁,你能不能別這麼俗,難不成我每次讓你抄傢伙就是抓鬼的嗎?幹架,懂嗎?你看看我們中藥鋪有沒有什麼桌子板凳啥的,拆了,給我裝一口袋木棍過來。”燕北尋在電話那頭說道。
“打架?”我疑惑了起來,這傢伙剛過去找曉萍姐吧,怎麼就準備和人幹架了,不過我也沒多想,想當初,哥們我讀高中的時候,打的架也不少,即便是當老師了,還跟別人幹架呢。
“行,你等着。”我說完就掛斷電話。
拆中藥鋪的椅子腳,那多沒質量啊。
艾唐唐問:“怎麼了?”
“沒事,讓我過去打架呢,你要不要去幫忙?”我笑着問。
艾唐唐搖頭:“別,記得打完了給我帶點好吃的回來。”
“行。”我在衣櫃裡面,找了一件羽絨服,裝在口袋裡就走了出去。
打架還是穿厚實點,雖然這大熱天的,熱是熱了點,但好歹一棍子打上來沒那麼疼。
在街上的時候,我還找了個棒球店,買了倆棒球棍,都是木質的,買鐵的出人命就不好了。
我打車,趕到建新中學門口的時候,此時學生都還沒下課呢,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叼着煙的燕北尋。
他穿着學校的保安制服,不過一臉痞樣。
“來了?”燕北尋走過來,看了一眼我帶的棒球棍,笑道:“哎呦,夠專業的啊。”
“必須的,到底什麼事,揍誰?”我問:“是不是校外的人?”
“不是,你們曉萍姐不是當個班主任麼。”燕北尋道:“我回來,去她教室找她,看到他們班的小屁孩一個個叼得都不搭理她,我就想放學了堵着他們揍一頓。”
我一聽,我去,一開始我還以爲是打校外的流氓之類的呢,結果是打學生。
我咳嗽了一下,對燕北尋說:“大哥,現在的學生可不好惹。”
“你別管,就我這身板,揍四五個,不跟玩一樣?”燕北尋說:“必須得幫曉萍好好管管。”
看燕北尋‘執迷不悟’,我也就懶得多說了,他是出社會太久了,總感覺學校的學生就跟乖乖仔一樣,可我自己當過班主任,清楚得很,現在的學生,拉幫結派,一個個當自己是浩南哥,山雞哥,打起架來最特麼狠,捅你丫的幾刀,人家不也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麼?
想到這,我微微搖頭。
“對了,你這身裝扮不行,對學生沒啥威懾力,趕緊的,去另外置辦一身行頭。”燕北尋說着給了我一千塊錢。
“我。”我張開口還沒說話,燕北尋就說:“趕緊去,哥哥我好不容易找你幫忙,你可不能水我。”
“但你也得給我說,置辦一身什麼樣的啊。”
“怎麼黑社會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