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懲罰
衆人驚歎於女子的美麗,以至於差點忘記了呼吸。當衆人回過神時,女子已經挽着蘇連城的手走向酒店大廳。
“咔擦……”
“咔擦……”
“咔擦……”
拍照聲不斷,議論聲不斷,在璀璨的聚光燈下,她彷彿耀眼的新星,奪人目光,沒有人不爲她的美麗所折服。她對於這些非常自然,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她好像天生就應該是受萬衆矚目的。
蘇連城溫柔而小心的護着她,紅白身影,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姚成周高高興興的走過來,只是在看到女子的那一刻,渾身一僵,手上的酒杯來不及放下,便從他的手中滑落,嘩啦一聲落地摔成了碎片。他目不轉睛的望着蘇連城身邊的姚青蕪,就連一邊姚母拉扯她也沒有感覺。
姚青蕪狀若無意的瞟了姚成周一眼,然後再衆人目光當中,與蘇連城一同走向姚成周。
“姚總,生日快樂!”蘇連城嘴角含笑,客氣疏遠的說道。
姚成周依舊緊緊的盯着蘇連城身邊的姚青蕪,使得蘇連城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姚母堅持,在姚成周背後偷偷的擰了他一把。他渾身一震,這纔回過神來,尷尬地輕咳嗽一聲,道:“感謝蘇總能在如此繁忙之際,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姚成周伸出手來與蘇連城握手。
“恩。”蘇連城與姚成周握了握手。
“這位是?”姚成周聲音微低,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忘了給姚總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姚青蕪。”姚青蕪對着姚成周冷淡的點了點頭。
“姚青蕪……”姚成周心尖一提,他不禁又望了姚青蕪一眼,心隱隱的有些不安。
“蘇總裡面請。”按道理來說姚成周應當算是蘇連城的長輩了,只是蘇連城現在是蘇氏集團的總裁與姚成周平起平坐。蘇連城與姚青蕪俱是點了點頭,雙雙緩緩地走進了酒店。
姚成周在兩人身後若有所思的看着姚青蕪,搖了搖頭,放棄裡心裡的念頭。
姚家爲孟家的親家,姚成周慶生,自然應當備厚禮而來。因爲姚成周不僅僅是商人,而且也是一名藝術家,最喜歡的便是雕刻,所以孟初寒精心準備了一座雕塑。
因爲要去取雕塑,所以有些晚了。
等到賓客差不多都要到齊的時候,孟初寒和父母才匆匆而來。
“親家,不好意思,來晚了。”孟父臉上帶着笑容,不好意思的對着姚成周說道,“初寒馬上就到,他啊,說是要給你準備一個驚喜。”
姚成周聽說孟初寒要給他準備一個驚喜,有些難看的臉色這次稍稍變好。
孟母也附和着孟父說了幾句,然後拉着姚母從一旁走過,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酒店,孟父和姚成周也隨後走了進去。
幾人趕緊去,姚成周的助理便走了過來,問他宴會是否開始。姚成周本想等孟初寒來了再開始,但是又不想大家都等,所以便走向了酒店大廳的禮臺上。
“我很榮幸能夠邀請在座的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已經爲大家準備好了美味佳餚,希望大家今晚過得盡興。”姚成周說完則句話後,便將話筒交給了今晚的主持人,然後和姚母正想往禮臺下走的時候,孟初寒匆匆地從酒店外走了進來,隨着他而來的還有兩名工人。
蘇連城和姚青蕪被安排到了貴賓席,兩人正小聲的低頭說話,因爲有蘇連城的保護,其他人並不敢靠近姚青蕪。因爲姚青蕪的美豔,那些對姚青蕪感覺興趣的闊少也不敢貿然搭訕。只是假借與蘇連城搭話的機會,偷偷的瞧瞧姚青蕪。
在孟初寒進來後,蘇連城和姚青蕪便停止了談話,兩人相視一笑,都是瞭然的望向孟初寒。
來的人自然都認識孟初寒,看到孟初寒給自家岳父拜壽還來得如此晚,不禁帶着一副看戲的姿態。
鳳眸裡隱隱的閃過一抹冷笑,姚青蕪端起桌邊的酒杯,想要小小的喝了一口,無奈卻被蘇連城快一步給截下了。被蘇連城瞪了一眼後,她只得無奈的偏頭,等待着好戲的開始。
“阿蕪,站着累不累。”蘇連城眉宇間含着些許擔憂,他一直扶着姚青蕪的胳膊,就是怕她一個沒勁兒,然後摔倒了。現在她可是孩子的媽,要萬分小心,本來不讓她穿這麼高的高跟鞋的,結果還是拗不過她,他還是屈服了。
“不。”明明口中說着不字,但她卻很自覺的將身體靠在了蘇連城身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胳膊上。蘇連城貼心的護住姚青蕪,完全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孟初寒進了門,頂着衆人的目光走向了姚成周。姚成周笑意盈盈的拉住了孟初寒,並且向大家介紹道:“呵呵,各位這是我的女婿,孟初寒。”
孟初寒對着大家禮貌的彎了彎腰,算是給大家打個招呼。然後與姚成周一同站到另一邊去。由主持人主持這一場宴會。
無非就是一些祝賀感恩的官腔話。
“接下來再次有請姚成周先生。”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說着,姚成周在衆人的掌聲中上了臺。接着便聽主持人說道,“有請姚先生的佳婿孟初寒先生上臺。”
一身灰色禮服的孟初寒,不急不緩的走向禮臺,臉上勾勒着一抹溫文爾雅的笑,看着很舒服。他走了上去,接過主持人的手中的話筒,偏頭望向姚成周,嗓音微低,帶着磁性道:“爸,今天是您的生日,在這裡,女婿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特意請大師爲您雕刻了一座雕塑,希望您能喜歡。”
說完,孟初寒將目光移向,衆人的目光也隨着他的所注視的方向而去。
方纔跟着孟初寒的兩名工人,推着一個大約兩米高的木頭盒子從門口走了過來,直到到了禮臺下才停住。
“打開吧。”姚成周喜歡收集雕刻作品,眼睛裡也閃現些許期盼之意。
禮臺不遠處,姚青蕪懶懶的靠着蘇連城,鳳眸微眯着,嬌豔紅脣微微一抿,看着這一切。蘇連城的目光始終都在她的身上,好像對禮臺邊的事情毫無興趣。
兩名工人聽從姚成周的話,先撥開了木盒子表面上的一層薄膜,然後捆紮在木盒子表面上的繩子緩緩的拉動,在衆人矚目當中,組成木盒子的四塊木板自動的往下掉了。兩名工人一人拖着一塊低垂下身體。
木板落下,衆人目光凝聚。在璀璨的白色燈光下,那展現在衆人眼中的東西清晰無比。
“轟……”頓時大廳內響起了一片譁然之聲。
笑聲混雜着女子的尖叫聲剎那間充斥了大廳。
不遠處姚青蕪淡定的看着這一切,看着那未着寸縷的女子被自己心愛的丈夫如同展覽一般送到了自家親生父親面前,當做生日禮物,被衆人的目光洗禮。姚青蕪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幽光,那裡面含着報復過後的快感,和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奏。
站在臺上的孟初寒在看到那木盒中被綁在臺架上昏迷的姚敏的時候,雙眼頓時瞪圓,渾身僵硬如冰,呼吸狠狠的滯住了。姚成周的臉色猛地一變,鐵青的垂下了頭,怒吼一聲:“孟初寒,你!”
他面臉色已經扭曲,難看至極,朝着孟初寒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後迅速的跳下了禮臺。孟初寒因爲沒有防備,直接被踹倒在地上,接連着翻滾了兩圈。姚母情緒更是激動,雙眸恨意迸發,眼眶充紅的喊道:“阿敏,我的阿敏。”淚水頓時將她的眼眸迷濛,她跳下了禮臺,步履踉蹌的跑了過去。
“阿敏!阿敏!”姚母臉色刷白,哪有方纔的冷豔。姚成周彷彿一隻怒吼的獅子一般,怒視着周圍的人,想要遮住大家的視線,可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赤裸裸的視線,好像是一把一把鋒利的刀劍,狠狠的刮在他的臉上,心上。他閉着眼睛將手伸向那臺架,爲姚敏解開繩索。
“真是沒想到啊,還真是別緻的禮物。”有不怕死的,暗中看姚成周很不爽的人,低聲嘲笑地與周圍的人低聲說道。
“呵呵,是沒想到,原來姚總喜歡這……”回答的人故意停頓了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留給衆人無限的遐想。
姚母惡狠狠的瞪向說話的地方,那兩人挑眉挑釁地道:“怎麼,既然都發生了還怕人說?”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姚母氣極,“都滾,都滾!”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姚家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辦生日宴會。
酒店管理們見此,趕緊送其他賓客離開。
姚成周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兒,姚敏喜歡上孟初寒,設計嫁給孟初寒,如今卻變成這番摸樣。姚成周想着怕是孟初寒知道了當初事情的真相,所以報復了。他心中後悔至極,當初就不應該把姚敏嫁給孟初寒。
孟初寒心中驚懼不已,他明明買的是一座雕像,爲什麼會變成姚敏,姚敏不是在國外的嗎。他隱隱的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可是卻怎麼也猜不透,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如變成這樣的局面,他該如何收場,這是老天給他的懲罰,他曾經那麼傷害青青,現在報應來了,嘴角苦澀的一揚,他倒在禮臺上,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覺得有點兒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