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個裝着衣服的籃在主人的使勁兒一丟之下,在廚房裡發出一聲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讓廚房裡那個哼着歌的人聽到。
可是女人毫無反應,依然自顧自我的淺唱低吟。
籃的主人一撇嘴,對着女人的背影裝個鬼臉,調整好心情和麪部表情,細緻的腰肢一歪一扭的走了過去,輕碰一下女人的肩膀,對着女人嬌嗔道,“玲姐,有空嗎?”
誇張的用水池裡面的水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頭髮,把它特意捏成一個小尖,從頭到位沒有給過那個女人好臉色看,微微轉身,“什麼事情?”
“就是……人家剛修了指甲。”說完,炫耀似的把自己修的指甲放到曾玲眼前。
“那又怎麼樣呢?”曾玲撇過頭,面無表情。
“人家要洗衣服,可這次的指甲做得漂漂了,你可以幫我洗嗎?”張渝欣雙手食指對食指,狀似可愛道。
“尼瑪,就這麼點事兒嗎?自己搞定。”曾玲翻了個白眼,很帥氣的轉身,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她纔沒空理這個壞女人。
看見曾玲的態,張渝欣的臉蛋立馬換了個眼色,對則會曾玲的背影咬牙切齒,不過現在她有求於人,轉眼間,張渝欣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她撒嬌般的趴在曾玲的背上,“玲姐。”
“張渝欣,你發什麼羊癲瘋啊!”曾玲轉身,卻被張渝欣一個撲到,兩人姿勢很是不清楚的仰靠在水池邊山。
“玲姐,幫幫我嘛!不要對人家那麼絕情嘛,就當是在幫助可愛的小妹妹。”張渝欣用盡全身招數,連把可愛的小妹妹這種讓人聽了怪噁心的詞都搬出來了。
“少跟我假惺惺,老孃瞭解你了,你就一大話精,毒蛇。”掙脫張渝欣的束縛,曾玲開始指着她的頭大罵。
張渝欣站在她面前,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待曾玲轉身繼續洗碗時,張渝欣在後面張牙舞爪,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想現在曾玲也不會完好無缺的站在水池旁邊樂呵樂呵了。
實在氣不過,張渝欣用手放在曾玲的腰上使勁兒抓撓。
曾玲是個怕癢的人,敵不過她的魔爪,兩人在那邊撕扯起來。
“曾玲,把你的爪從我家渝欣的身上拿開。”張建輝從外面進來,便看到他的女朋友和那個老女人在水池旁邊你來我往,搞不清的,立馬出聲制止。
“我沒碰她啊!”一邊反駁,曾玲一邊望向自己的手,沒想到確實是她抓着張渝欣的手,收的位置還很尷尬的放在曾玲的胸前。
“啊……”曾玲尖叫一聲,立馬放開她,護住自己的貞操。
而張渝欣則是嫌棄的看着自己的手,彷彿上面沾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接着眼珠一轉,便蹲下來摸着眼角,假哭,“輝哥,你要救我啊!”
曾玲掀起自己的衣角,一副家常便飯的樣看着她,心想,這小妮又要編出什麼謊言來了,她倒要看看她能耍什麼花招!
哪知,張渝欣歪歪斜斜的走近張建輝旁,扶着他的手臂,狀似嬌弱道,“玲姐她……玲姐她欺負我。”哽咽道,語氣若有似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
“你個賤人。”曾玲怒吼道,但是礙於張建輝在場,她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張建輝輕擁着自己的女友,安慰着,“別哭了,別哭了,哥哥保護你。”接着,望向曾玲的眼裡漲滿了怒意。
“去死吧,老婆。”張建輝開口,唾沫橫飛,接着衝向桌上的廚具,拿起鍋鏟,就往曾玲的身上打去。
曾玲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望着眼前衝過來的人影,不過能這麼多年自己一個生活過來,她也不是紙老虎,連忙順手就拿起平底鍋,擋住張建輝不斷敲下來的鍋鏟。
趁張建輝一個間隔空隙,曾玲擡起右腳,便往張建輝的要害踢去。
他的臉色立馬漲紅,全身忍痛,只能背靠牆壁支撐力量,“踢小弟弟不厚道。”硬生生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
“建輝哥,加油!”張渝欣在背後當起拉拉隊來。
張建輝忍住不適,怒吼着,往曾玲的方向衝去。
而曾玲嚇得趕緊爬上主人家的樓聽,在逃跑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在背後擋住張建輝筆直揮來的鍋鏟。
“受死吧!”
“輝哥,不要。”
正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大嬸領着花木晴走進廚房裡。
而好巧不巧的,張建輝揮起的鍋鏟往大嬸的額上拍去。
“啪”花木晴張大雙眼看着被拍倒在地的大嬸,反應過後,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她。
事後,大嬸捂着被拍中的額頭,坐在椅上,嗚咽着,而她身邊站着一大堆人,張建輝正要討饒似地想要拍拍大嬸的肩膀,不料卻被她閃過了。
衆人驚嚇的皆躲得遠遠的,生怕她一個發威,把他們這些下面的小嘍囉都吃掉。
“大嬸,這事兒我沒錯。”曾玲甩開一不小心在混中被張建輝制止住的手,她義正言辭的看着眼前的大嬸,“是張建輝先動手的。”
大嬸審視的眼光望向嫌疑人,一個瞪視,張建輝急忙辯解道,“你要是沒有欺負欣妹,哪裡會有這事發生。”
“笨蛋,她在愚弄你,你分辨不出來嗎?”指着張建輝的額頭,曾玲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是在說我愚蠢嗎?”反指自己的額頭,張建輝不服氣道。
“嗯。”曾玲面對張建輝的怒氣,毫不退縮。
“你……你個假小。”
“你個膽小鬼。”
“你個大餅臉。”
“你自作自受。”
“你個溺死鬼。”
“你……我要跟你拼了。”
…………
什麼該罵的,什麼不該罵的,反正都說出口,曾玲和張建輝兩人開始互相互推肩膀,你來我往的。
坐在椅上的大嬸聽不下去,上前並沒有幫兩人勸架,反而抓住他們的頭髮和腦袋,用力的撞在一起。
立馬,兩人倒地痛苦出聲,摸着自己被撞到的部位,即使大嬸的做法多少有些令人難以接受,可是他們還是一副標準的兒媳婦模樣,唯唯諾諾的站在站定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