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聽取哇聲一片!

夜幕降臨北美洲,經過了歡樂休閒的週末,在這新一週的週一晚上,如同以往的金秋時節一樣,無數在學校待了一天的學生,和工作了一天的上班族都回到了舒適的家中。無論單身漢或一家人,電視機是所有人在家中最好的娛樂消遣之一,各種精彩的劇集節目、緊張的球賽都能陪伴他們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

在全美的晚間(非深夜,特指東部、太平洋等時區的20:00-23:00,這段時間的收視是全天最高的時段。)熒屏地帶,週五週六是劇集節目最差的檔期,其中又數星期六的收視人數最爲糟糕,六大廣播電視網中往往平均900萬人收看的節目就能成爲收視冠軍,但年度只能排到60名開外。

以2002-2003年秋季檔爲例,九點檔(21:00-22:00),六大頻道的週六總收視人數只有3500萬左右,星期五約3700萬;星期二約4500萬,星期日約5000萬人,星期三約5500萬人。

最好的檔期是星期四,觀衆可達6000萬以上,近20%的美國人在看電視,這還不包括其它收費頻道、體育頻道、本地頻道等。

在週四雲集了衆多熱門劇集,包括02-03季的劇集節目收視冠軍,cbs的《csi》(21:00-22:00),平均收視達到2612萬人;而nbc今季逝去的臺柱《老友記》(20:00-20:30)則以2114萬人排名第三。

然後就是星期一約5800萬,上季週一冠軍是年度排名第八、平均1839萬觀衆的cbs情景喜劇《人人都愛雷蒙德》(21:00-21:30)。

而今季、今天的這個9月15號週一晚上,九點檔,abc有30多年的傳統王牌《週一橄欖球之夜》,它能穩定地吸引1600萬多球迷觀衆;開季的巨頭cbs有《人人都愛雷蒙德》第八季、新劇《好漢兩個半》第一季,沒有人敢輕視這一舊一新的兩套情景喜劇,1500萬觀衆是最低估的數字;fox、upn、wb夾縫中生存,平均每臺分掉450萬人左右。

另一巨頭nbc也在今晚開季,推出新劇《越獄》。

上季nbc的八點檔,都被真人秀《誰敢來挑戰》佔據,參賽者被安排接受三個考驗,其中第二項吃蟲子蜘蛛、蚯蚓蠕蟲等噁心生物最惹人注目,沒能過關自然被淘汰,通過三項考驗的獲勝者則能得到5萬獎金。上季它的成績是平均1306萬人,排名25位,今季它將繼續如期播出。

《越獄》奪走了消防劇《危急最前線》的九點檔,它上季以1155萬觀衆排名36位,今季nbc對神奇揚和《越獄》寄以重望,便把它挪到十點檔對抗cbs的《csi:邁阿密》。這只是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而已,《csi:邁阿密》同樣是大熱門劇集,上季的1645萬觀衆排名第12。

而今晚《越獄》將連播兩集,《危急最前線》第五季在下週22號纔會登場。

nbc可沒有半點“《越獄》收視能達到1155萬人就好”的心思,說出來製片部、發行部等高層都會笑,區區1155萬?誰說的?太看不起神奇揚了吧?關鍵是他們已經看過了這套劇,哇聲一片,還有製片部經理保羅-瓊斯不停的興奮重複:“創造性!創造性!創造性!”

超凡的質量、全力的宣傳、神奇揚的名氣……這些元素加起來,令nbc一心想要的是,給cbs來一記重拳!讓《越獄》把上季週一冠軍《人人都愛雷蒙德》、新劇《好漢兩個半》、今晚的《csi:邁阿密》統統打得七葷八素。正當nbc雄心壯志之際,卻聽到了王揚似謙虛似膽怯地說“1000萬人就好”,保羅-瓊斯等人真是嚇死了,這是什麼意思!?

1000萬人?連1155萬人都沒有!?

雖然在其後緊急的私下通電中,神奇揚又說“放心,1200萬以上沒問題的。”但1200萬就很了不起嗎?《危急最前線》都有1155萬!!保羅-瓊斯等人又驚又疑,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是臨近結婚變得謙虛,還是他發現了《越獄》存在什麼問題?可他們苦思冥想,卻仍然認爲那是一套近乎完美的新類型劇集。

但神奇揚從來沒有謙虛過,當年連“我對《歌舞青春》期望超高”這種要復興歌舞片的話都敢說,都敢做,“我覺得金酸莓最差男主角威爾-史密斯能拿奧斯卡”、“朱諾很討人喜歡。”、“我拿奧斯卡”、“它能笑死你。”……前不久才說“好吧,我要創造類型的新紀錄”,他沒有謙虛過。

爲什麼這一次?難道說他的名氣太大,矇蔽了他們的眼睛?這、這……不會出醜吧?

一想到cbs、諸多電視影評人、深夜脫口秀節目等的諷刺和落井下石,保羅-瓊斯等人都不寒而慄,更致命的是工作上的失誤,《越獄》可是全季預定啊!而且在宣傳、製作方面,他們信任得神奇揚幾乎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越獄》失敗了,只有1000萬觀衆?

他神奇揚可以拍拍屁股回去專心拍電影,說句“我想我暫時不適合熒屏”劃清界線就完事;他們卻需要承擔失誤責任。現在看來收視有1200萬觀衆就好,很好!別去想“神奇揚式驚喜”的1500萬、1600萬了,不要去想驚喜了,只要沒有帶來驚嚇就是件萬幸的事。

1000萬、1155萬、1200萬、1500萬……這些數字在他們眼前不斷地飛來飛去,擾得煩燥不安。

距離《越獄》播出的21:00越來越近,保羅-瓊斯在自家客廳又緊張又憂心地徘徊,不時看一眼電視屏幕上的nbc頻道,然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的薩曼莎-瓊斯看着《誰敢來挑戰》參賽者痛苦地嘗試生吞蚯蚓,嫌惡心地皺了皺眉頭,忽然問道:“爸爸,你走來走去做什麼!”

保羅-瓊斯看了讀高中的女兒一眼,笑嘆道:“今晚頻道開季,爸爸有點正常的緊張。”

“輕鬆點!”薩曼莎-瓊斯頓時笑了,知道他是擔心《越獄》的收視,這幾天一直都在嘮嘮叨叨,她笑道:“爸,你沒有發現嗎?我今晚這麼早就在家,就是爲了看揚的《越獄》。”雖然她是nbc製片部經理女兒,但簽了保密合同的保羅半點劇情都不會告訴她,以防泄露,更別說提前觀看的機會。

“我有很多同學都在期待這套劇,你知道它有多受年輕人歡迎了吧?”薩曼莎聳了聳肩。保羅-瓊斯依然很忐忑不安,王揚這次太反常了,他搖頭道:“揚的名氣和在你們心中的地位,可以吸引到一大批年輕觀衆,就是怕留不住你們啊!電影和電視有很大分別……”

薩曼莎一邊起身去廚房拿零食,一邊說道:“看一集就有答案了。”

“啦啦啦。”克萊爾哼着歌打開了電視,便把遙控器往沙發一扔,到冰箱拿了一個蘋果回來往沙發坐下,一邊啃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nbc頻道。除了普通的劇迷觀衆,她準備連《越獄》這個電視影評買賣都做了,現在她的博客點擊越來越高,廣告費也越來越多,快可以換一臺新tv了!

同樣可以收看到nbc的加拿大,多倫多,瑞秋心情愉快地開啓電視,她感覺劇集迷的又一個秋季春天來到了!不是肥皂劇?最好!不過對於王揚說“1000萬”,她也有一些驚訝,他是個衝勁十足的人,有信心就會擺在臉上,不會假裝,難道說要結婚了,人真的會變?

想到他明年一月就完婚的事,瑞秋笑着搖了搖頭,真是快啊!沒有多想,看着熒屏上的參賽者躺進了裝滿凝結豬油的浴缸裡浸泡,一臉快要哭出來的難受樣子,她不禁皺起雙眉,渾身打了個冷顫,太噁心了!

“噢天啊!好惡心。”寬敞雅緻的客廳裡,沙發上傑西卡抱緊了王揚的手臂,替參賽者難受地咬着牙,真是難以想象,如果把她扔到這麼一缸豬油裡……“這個節目要是98年就出來的話,我那時候就不用捱餓了。”王揚微笑地摸了摸嘴脣,雖然的確很噁心,卻不覺得有多麼難做到,看了看她疑惑的俏臉,笑道:“這些太簡單了,肯定的一點是我不會死,nbc可不敢這麼玩,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勇敢地把5萬美金拿走!”

傑西卡白了他一眼,認真道:“是的,你是個勇士,但我不准你去參加。”王揚抱了她一下,點頭笑道:“遵命,女皇!其實我吹牛而已,那個裸奔遊行挑戰我就不敢。”

望了望那邊牆上的掛鐘,快要到《越獄》播出的pm9:00了,初登熒屏的首戰!傑西卡眼神溫柔地看着他的臉龐,翹起嘴角道:“揚,我想起《鬼影實錄》首映那一天,我們開車去電影院。”王揚也想起了什麼,笑道:“買票的時候,電影院那個售票員讓我們不要搞太大聲。”傑西卡睜大眼笑道:“你還記得啊!”

“當然,那晚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王揚笑了笑,看着電視屏幕中接近尾聲的《誰敢來挑戰》,心裡對於初登熒屏沒什麼激動,卻充滿着期待,這個“邁克爾-史高飛”能飛多高?他繼續笑道:“當時我很無奈,又有點沾沾自喜,我在想,傑西卡在想什麼呢?”

傑西卡回憶着當時的情景,露齒笑道:“我很尷尬,我在想,揚在想什麼呢?”王揚湊到她耳邊,壞笑地輕聲說了一句,親了她耳朵一下;聽見他的話,傑西卡頓時噢的一聲,捶了他胸口一拳,嗔道:“混蛋!”

兩人想要來一個長長的熱吻,儘管前面電視上都是些噁心的畫面,但是屋子裡還有一個家人客人,前來提供即時反響的約書亞,畢竟他雖然是拉丁裔,卻多少代表了全美年輕男人的市場;同時王揚還要傳授他一些製片上的知識和經驗,約書亞將繼續跟着他擔任《螢火蟲》的製片助理之一。

“來啦來啦!”約書亞捧着一個擺着三杯飲料的托盤,從廚房那邊來到客廳,丹尼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他給王揚和傑西卡遞上飲料,兩人笑談着接過就喝,謝謝都沒空說了,約書亞搖頭道:“哎!我就是來做僕人而已。”

當時間即將來到九點,千家萬戶的電視熒屏上都放着廣告,新一檔節目的播出進入了數十秒的倒計時,abc《週一橄欖球之夜》、cbs《人人都愛雷蒙德》、nbc《越獄》……“嘿,《越獄》馬上就播了!別忘了看。”

東部時間pm8:59,紐約的一個白人高中男生正在通電話,他按着遙控器,問道,“就是神奇揚製作的那個對吧?nbc?”芝加哥,一個白人年輕女生往沙發坐下,興致勃勃地嘀咕着:“太期待了,會不會有宣傳裡那麼精彩。”舊金山,一個華裔黑髮女生興奮地打開電視機:“神奇揚,神奇揚!”

洛杉磯,一個白人金髮少女死死地護着手中遙控器,尖聲喊着:“啊啊啊——媽媽,別和我搶!先看半集《越獄》看看怎麼樣,少看一晚《雷蒙德》!反正情景喜劇不看一集兩集沒有關係的。”旁邊年紀更小的白人男孩吼道:“我支持看《越獄》,一定很酷!”一個粗沉的聲音響起:“你們,把遙控器給我!!”……“磁磁磁……”電視音響突然響起紋身的磁磁聲,保羅-瓊斯立時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了液晶電視屏幕,紋身師正給邁克爾-斯科菲爾德完成着最後一部分紋身,他來到沙發坐下,額頭的汗都流了下來,尼爾森公司的收視監測已經開始了,但明天才有報告,1000萬、1155萬、1200萬、1500萬……“放心吧爸爸!”薩曼莎-瓊斯興致盎然地看着邁克爾-斯科菲爾德搶劫銀行,吃着薯片道:“這個溫特沃斯-米勒真的很酷啊……你還不相信神奇揚嗎?你肯定會有驚喜。”她邊看邊說,但很快她就沒有再分心說話,雙眼全神貫注地看着熒屏,被裡面的故事漸漸完全地吸引住。

保羅-瓊斯早已看過了劇本,看過了一整套劇24集,然而此時從家中帶着nbc臺標的熒屏上看,依然不禁感慨它製作的精妙新奇、懸疑緊張,沒有半點的水分,環環相扣層層推進,一集裡面就有好幾次讓人激動興奮的變化,以緊張號稱的《24小時》都遠不如它。

除了“創造性”他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套劇,無與倫比?神奇揚說的喘不過氣?

想着這些,他那顆忐忑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1200萬沒有問題的。

“該死的廣告!拜託,快點!”看着電視屏幕上的可口可樂廣告,至少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罵了一聲,搞什麼!難道就不能沒有廣告嗎?!

“媽媽,別和我搶!我要繼續看下去,我要繼續看下去!”金髮少女緊緊地抱着遙控器,白人男孩也急喊道:“別管什麼《好漢兩個半》了,情景喜劇都是笑!我要知道邁克爾的計劃!”一個柔和中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別吵了,先繼續看完這集吧。”少女男孩頓時都耶的歡呼,粗沉的聲音:“我的橄欖球比賽……”

隨着前半集過去,故事的交待鋪墊似乎已經完畢,伊萬傑琳-莉莉扮演的薩拉醫生令無數男士眼前一亮,這麼性感火辣的醫生!不過真正迷人的是,劇情展現出來的懸念,而後半集漸漸緊張了起來,配上動人心絃的配樂,衆人的情緒也慢慢地推高。客廳又驟然響起“啊”,克萊爾無奈罵道:“天啊,該死的廣告!我要快進,我要快進!”

很快而漫長的廣告結束後,第一集最後一節開始了,當觀衆們看到邁克爾-斯科菲爾德身上的誇張紋身原來是監獄的設計藍圖,克萊爾哇的一聲瞪大眼睛,薩曼莎-瓊斯興奮地哇了聲,爭奪遙控器的一家人都哇的一聲:“這下好玩了!”無數的青少年觀衆、青年觀衆、成年人觀衆也都哇的一聲:“這個太酷了!”、“我也要這個紋身!”……“哇!”瑞秋一時間卻笑了出來,託了託下巴,滿臉高興地自語:“果然不是肥皂劇,太驚人了。”

劇情充滿細節和非常緊湊,似乎完全沒有展開支線故事的意思,既流暢自然又緊張,假如沒有那些該死的廣告,她想真的會喘不過氣來!她瑞秋從小看這麼多電視劇,有緊張刺激的劇情片、有輕鬆搞笑的情景喜劇,但這麼扣人心絃、毫無拖沓但處處精彩、懸念不斷的劇集,她沒有怎麼見過。

這套劇怎麼可能只有1000萬人收視?起碼也1500萬人!

讓她去製作她不懂,但欣賞還是懂的,如果接下來能夠保持第一集這種驚人水準,這絕對是屬於那種觀衆看了半集,就再也離不開的電視劇。

“幸好今晚是連播兩集。”趁着廣告時間,和很多電視機前的觀衆一樣,瑞秋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她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下週怎麼辦?應該是今晚怎麼辦?第三集?”她一皺眉頭:“難道要向揚打探劇情?不不不!”她繼續擡步走去:“不行,這樣違反了劇迷的準則。”

紐約cbs總部大樓,節目部辦公室,部門經理卡萊布-迪爾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又望向前面大電視屏幕的nbc頻道,都有點沉默,卡萊布-迪爾沉聲說道:“也許這次有些麻煩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我們當初就應該盡全力搶走王揚,他要週一就週一、週四就週四,他可能不是一個優秀的電視製片人嗎!?!現在nbc得到了神奇揚!!”

當初曾經有意和nbc競爭《越獄》而後來退出的abc製片部經理帕特里-格林,此時正在家中憤怒不甘地咆哮着:“他媽的神奇揚!!他媽的nbc!1000萬人收視?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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