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你身上的衣服加起來才幾個錢,連買這裡的一個小配飾都買不起。”白雪看了墨小生一眼,嘲諷道。
“是麼,我倒覺得我身上的這一身衣服價值億萬,這是我的妻子爲我精心準備的。是別的任何衣服都不能替代的。”墨小生也不生氣,他自有他的道理,這一番邏輯倒是讓白雪微微一驚。
她還有再說些什麼,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雪兒,你怎麼在這啊!”
一個年輕男子跑了過來站在車旁,看着白雪的眼神閃着興奮的光芒。
男子長相也是頗爲帥氣,身高一米八幾,衣着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
“我來這準備買點東西。”白雪冷淡的回了一句,顯然對這帥氣男不怎麼待見。
“真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你真的來河陽了,那以後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帥氣男興沖沖道,“這位是?”
他這時才注意到坐在白雪身旁的墨小生,看向墨小生的眼神不由帶了一絲敵意。
“哦,他是……”
白雪話剛出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狡黠,隨後語氣一變,突然挽起墨小生的胳膊,笑道:“他是我的男朋友,墨小生。”
白雪話音一落,帥氣男立馬感覺胸口堵得厲害,神色又驚又怒。
他是郝一天,與白雪相識頗久,也一直都很喜歡白雪,自然知道白雪不喜歡接觸男人的性格,而現在,她竟然抓住了墨小生的胳膊!這怎麼不讓他驚怒交加。
墨小生不由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白雪會突然來這一出,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白雪這是在拿他來當擋箭牌呢,想得美,他纔不幫她呢。
墨小生一下把手抽了回來,看向郝一天,“你別誤會,我已經結婚了,她故意騙你呢。”
“墨小生!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混蛋,昨天晚上在牀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答應我要跟那個女人離婚嗎?”白雪立馬怒氣衝衝的跟上了一句,情真意切,煞是逼真。
墨小生震驚的不能言語,這個女人真的是豁出去了,連自己的名節都不要了。她不要名節那是她不喜歡男人,她巴不得那些男人離她遠遠地呢。但墨小生不一樣,她白雪不要,他得要啊,他家裡還有一個美嬌娘呢。
“在……在牀上?”郝一天一聽,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節奏這麼快嗎?自己前幾天問樑老,樑老還說她沒男朋友啊。
現在她不僅有了男朋友,而且還是個有婦之夫。自己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有婦之夫!
“兄弟,你沒腦子麼。”墨小生看着郝一天,這傢伙是一個傻缺麼,白雪這麼騙他他就看不出來麼。
“你住口!你這個禽獸!”郝一天臉都憋成了動物肝臟的顏色,對着墨小生怒目而視,“雪兒,像他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明顯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傢伙!”
“我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白雪神色一黯,似乎頗爲傷心。
郝一天面上一喜,看來自己還有希望,急忙道:“雪兒,只要你答應跟他分手,我對你們的過去既往不咎,保證愛你一生一世。”
“我也不知道該這麼選擇,你們兩個公平競爭吧。”白雪嘆了口氣。
“好,我一定會戰勝你的!”郝一天怒氣衝衝的望着墨小生。
墨小生笑了笑,也在懶得理他,這樣的男人也算是奇葩了,白雪就這麼挑撥了兩句,他就如是熱血般的少年一樣,一根粗神經。墨小生看了白雪一眼,
“你這個對我沒用。”說着墨小生解開安全帶,就欲要下車,他打算自己乘坐出租車去那裡。
白雪見此,心中不禁惱怒,暗罵了一句,‘這墨小生真是一塊石頭。’她自然不可能讓墨小生自己乘坐出租車過去的,她的外公樑老已經明顯交代了她,讓她帶墨小生過去。
“唉,走吧,如果你坐出租車的話,他們是不會讓你進的。”白雪放緩了態度。
“要走也可以,別再給我找麻煩。”墨小生看着她,眼中流露出霸氣的威嚴。這一眼讓白雪心神一動,神色間微微一驚,
“好。”她竟是順着墨小生的意思,也不再理會站在車外的郝一天,直接開着車離開了這裡。
郝一天見白雪就這麼突然開車走了,急忙衝白雪大聲喊了句,“白雪,我們晚上見。”
白雪開着車離開商場不久,心思纔是發覺不對,感覺被墨小生給忽悠了,就欲尋墨小生的麻煩,但扭頭看向墨小生,卻是見他偏着頭看着車外,一副憂鬱深沉的模樣。
白雪突然心思莫名,他,墨小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晚宴的地點選在了河陽市新區的香巴拉大酒店,緊靠海邊,環境十分優雅,來往名車多不勝數。
白雪這輛保時捷跑車雖然價格不菲,但在這裡並不起眼,光是正門旁邊,就停了兩輛嶄新的勞斯萊斯幻影。
這種場合墨小生是第一次來,不禁有些侷促,他以前參加過最高級的飯局就是上次周辰他們家舉辦的拍賣會了。
但今天這個晚宴,顯然要比那天的檔次高的多,這讓墨小生都感覺得自己是不是開始膨脹了,這樣高格調的晚宴,他也敢來參加。
他和白雪一進大廳,迎賓便迎了上來,白雪出示了一張邀請卡,迎賓立馬恭敬的帶他們去了十三樓的會議廳。
這裡顯然是靜心佈置了一番,兩側有兩排長長的冷餐,中間擺着兩排圓桌,桌布嶄新柔滑,餐具纖塵不染、晶瑩剔透,圓桌中間擺放了一些果籃和酒水。
此時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很多人都站在冷餐桌旁喝酒敘舊,三五成羣,也是頗爲的熱鬧。
迎賓員詢問了白雪幾句,便帶着他們走到外圍的幾張桌子,讓他們隨便選一張坐下。
過了有半個小時,晚宴的來賓基本上都來齊了,這裡的人墨小生基本上可以說都不認識。他坐的這一桌全是白雪認識的人,有男有女,一看便都是些富家子弟,應該是隨着他們的長輩一起過來的,墨小生一個都不認識,也沒有人跟他打招呼,實在有些尷尬。他坐在那裡有些無聊,便是玩着手機打發時間。
不過他也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比如鄧斌、魏旭等人,由於坐的相距有些遠,所以墨小生也很識趣的沒有去打招呼。
“呀,一天來了,快來這邊坐!”一個女生看到郝一天,頗爲開心的打了個招呼。
郝一天聞聲,向這裡看來,當看到白雪,便是後立馬走來了這桌,坐在了白雪旁邊的女生邊上。
“雪兒,早來了啊。”
郝一天討好的跟白雪打了個招呼,但白雪壓根就沒理他,又是見墨小生坐在白雪身旁,郝一天氣的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一羣人寒暄過後,便閒聊了起來。
“哎,你們知道今天爲什麼召開這個交流會嗎?”一個女生好奇的問道。
“這個都不知道,兩個原因,一是最近的河陽醫療界的嚴打,二是上次居民樓火災,今天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都到了,市委書記一會要上去講話,針對這兩件事做重點報告呢,提醒大家防微杜漸。”其中一個穿着燕尾服禮服的男子有些炫耀的說道。
他爸是市政府的要員,所以他對今天這次交流會的內容十分了解。
“也不知道那個於鑫是得罪誰了,竟然一晚上的功夫就被扳倒了,而且還連累了整個河陽的醫療界。”
“肯定是哪個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吧,我聽說衛生局鄧局、公安局魏局都親自出動了呢。”
燕尾服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很肯定的說道,“他爸的官職應該比我爸高的多。”
“不是,河陽市的富二代、世家子我都很熟,我打聽過,跟他們沒有關係。”郝一天停了挺胸膛,頗有些自豪的說道,無形中展示了下他的人脈。
“那能是誰啊?”一個女生也好奇的問道,“河陽市有頭有臉的年輕一輩,我也都認識,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或者有可能,根本不是年輕人乾的。”燕尾服插嘴道。
“不,這個我倒是聽說了,確實是個年輕人。”郝一天頭擡的很高,頗有些得色。
被他這一說,一直默不作聲的墨小生眉頭不由一挑,心突然提起來了,莫非這個郝一天知道這事與自己有關?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是誰啊?”
一桌子的人都一臉期待的望向郝一天。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爸說了,極有可能是某個京城過來遊玩的紅色子弟!”郝一天一臉自豪,似乎很享受這種衆人不知我獨曉的感覺。
“噗!”
墨小生聞言,沒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吹成了京城的紅色子弟。
“你笑什麼!”郝一天橫眉一豎,怒聲喝道。
“有沒有點禮貌啊!”
“傻子嗎,笑什麼啊?”
“譁衆取寵!”桌上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紛紛斥責墨小生。
連那白雪也厭惡的瞥了墨小生一眼。
墨小生沒有搭話,其實他知道他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來這裡可以說是一個錯誤。但既然來了,就當吃一頓飯了。
同桌的那些人見墨小生沒有說話,也懶的再理會他,繼續討論剛纔的話題。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既然不是河陽的公子哥,那極有可能就是京城來的。”燕尾服點點頭,很贊同的說道,“我爸當時還問過衛局長,衛局長什麼都沒有透露,你們想,什麼人能讓一個總局的局長都不敢透露他的身份?”
“那這麼說那指定就是了。”
“看來以後在外面玩得小心點了,真是人外有人啊。”
“可惜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然可以結交結交。”
衆人七嘴八舌的點頭附和。
“你剛笑什麼啊?”
白雪瞥了一眼墨小生,忍不住的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