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鑫,不得無禮!”
壽青冷冷的呵斥了自己的兒子一句,厲聲道,“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也是你能得罪的?小心墨會長一怒之下讓你沒飯吃!”
他這話明着聽起來是在呵斥自己的兒子,但實際上是卻是在暗諷墨小生。
墨小生微微蹙了蹙眉頭,心中雖然十分不悅,但是看在杜夫人的面子上,還是忍住了。
旁邊的竇老、黃新儒和王紹琴也都氣的不輕,但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是壽青這話沒什麼把柄,二是壽青是中醫界的資深前輩,不好明着跟他嗆,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老東西,嘴巴乾淨點,一個勁兒的噴糞,吃屎了嗎?”
但是站在墨小生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明承卻陡然間站出來,冷冷的衝壽青警告了一聲。
在坐的一衆中醫醫師要給壽青面子,他可不給,就算是天王老子坐在這,敢罵墨小生,他也會毫不客氣的罵回去。
在坐的衆人聽到這話頓時都被逗樂了,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立馬又礙於壽青的面子,急忙憋住了笑,直憋得臉色通紅。
竇老、黃老和王紹琴三人也是笑的渾身亂顫,心頭頓感舒爽不已,暗自感嘆,這小墨身邊都是些神人啊!
不過這話倒是真的解氣啊!
壽青則登時氣的面色鐵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麼多年來,還沒人敢如此放肆的跟他說過話呢!
“媽的,你罵誰呢!”
壽鑫見明承這麼罵自己的老爹,頓時不幹了,握着拳頭就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跟明承動手。
“罵你呢!”
明承順手捏起一個酒杯,兩隻手指輕輕一用力,“砰”的一聲,手中的酒盅頓時被他捏的粉碎。
衆人看到這一幕頓時面色大變。
這翡翠酒盅質地堅硬,雖然不算太厚,但是常人想用兩隻手指把它捏死,也是難上加難,所以他們此時都看出來了,明承的身手絕對不一般。
壽鑫看到這一幕面色也是陡然一變,咕咚嚥了口唾沫,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再沒敢上前。
“壽鑫,不得無禮!”
壽青呵斥了自己的兒子一聲,生怕兒子吃虧,接着轉頭衝墨小生冷聲說道,“墨會長,您位置坐的雖高,但是這氣量倒着實不怎麼樣啊,如果我老頭子哪裡冒犯到你了,還請見諒!”
“壽老言重了,是我的人反應太過激了,我自罰一杯,跟你道歉!”
墨小生說着端起酒直接幹了個一乾二淨,但是他話雖這麼說,但是卻沒有絲毫責備明承的意思。
因爲他也覺得,明承罵得好!
“不敢!”
壽青眯了眯眼,點點頭,接着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位都是華夏中醫圈的頂樑柱,萬不可傷了和氣!”
杜夫人嫣然一笑,緩和了下氣氛,接着衝衆人言歸正傳道,“我就直接跟大家開門見山了,請諸位過來,確實是因爲我們家裡有人生了病,是我父親的親弟弟,我的二叔,而我之所以請了壽大師和墨會長之後,還把咱們中醫界的其他中醫大家請來,並不是懷疑誰的醫術,也不是拿誰開涮,是因爲我二叔這個病太奇怪了,我只是想加大一些醫治的希望!”
她眼下之意是說,別看墨小生和壽青兩人醫術超羣,但是不一定能醫治的好她二叔的病,所以她才請了這麼多人過來。
衆人聽到這話不由狐疑不已,好奇杜家二老爺子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病。
“杜夫人,其實天下怪症奇病,都是由於人體的經絡五行出了問題,只要找到病竈,找到根源所在,其實很好醫治!”
壽青昂着頭,頗有些傲然的說道。
“是啊,杜夫人,既然你們家二老爺子這病是怪病,那就找對人了,我爹可是醫治怪症奇病的祖宗!”
壽鑫也挺着胸膛,語氣桀驁的替自己的父親吹噓着。
“這話倒是事實,華夏中醫界,醫怪症醫治的最好的,就是壽老了!”
“那是,壽家的太素脈訣可不是蓋的,這脈把的好,自然病也就治的好了!”
“在壽老面前,我們可不敢班門弄斧,我們就當跟着過來湊個熱鬧了,杜夫人好酒好菜招待,倒也不虛此行!”
周圍桌上的一幫人立馬拍起了馬屁,不過他們說的也是實話,這怪症奇病最難的就是確認病源,而想要確認病源,則需要把的一手好脈。
這也是爲什麼壽青在醫治疑難雜症方面,放眼整個華夏都無人可比的原因。
“我對於華夏中醫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實在沒有想到壽老竟然在醫治疑難雜症方面這麼有建樹,那我二叔的病,這次就多仰仗壽老了!”
杜夫人聽到衆人的話頓時喜笑顏開,感覺自己的二叔這次有救了。
“哎,杜夫人,此話差異啊!”
壽青擺擺手,掃了眼一旁的墨小生,笑呵呵的說道,“要是我再年輕幾年,說點自誇的話倒是還行,但是現在上了年紀了,老眼昏花了,能力也有所下降,恐怕比不過這些年輕人了,你應該把希望全都寄託在墨會長這種後起之秀身上!”
“他?”
壽鑫冷聲嗤笑了一聲,眼神輕蔑的望向墨小生,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眼前一亮,急忙站起來,衝墨小生說道,“喂,墨會長,早就聽說你醫術不凡,今天碰在一起也是緣分,你敢不敢跟我父親比上一比啊!”
“嗯……壽鑫這主意倒是也不錯!”
壽青聽到兒子這話贊同的點點頭,隨後回身望向墨小生,笑道,“墨會長,今天是中秋佳節,又有這麼多同行在,我們兩個人就切磋上一切磋,給大家助助興如何?!”
“好!”
未等墨小生說話,在場的衆人立馬齊聲叫起了好,滿臉的興奮,有這種熱鬧看,他們自然求之不得!尤其還是中醫界一老一少,兩大高手的對決,絕對精彩無比!
“小墨,跟他比,他能治的病,你肯定也能治!”
竇老立馬慫恿了墨小生一句,對墨小生十分的有信心。
“是啊,小墨,好好的殺殺這老頭子的銳氣,讓他此生再也無臉踏足京城!”
王紹琴也跟着附和道,迫切的希望墨小生應戰。
黃新儒倒是面帶微笑的直搖頭,他知道,以墨小生的性格,多半不會答應。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墨小生此時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望着壽青面色坦然的說道:“既然壽老如此瞧得起晚輩,晚輩自然也不能推脫,那晚輩就得罪了!”
“好!”
壽青聽到墨小生這話精神一震,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眼中也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
墨小生其實看出來了,壽青跟自己比試的想法絕不是現生出來的,多半是來之前就已經想好的,所以他也沒有必要推脫,直接答應了下來,再說,壽青三番兩次的針對他,他心頭也早已不爽,既然這老頭子自己找晦氣,那自己便成全他。
“那我們就以誰能治好杜家二老爺子的病爲衡量勝負的標準吧?”
壽青笑眯眯的望着墨小生,臉上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沒問題!”
墨小生也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壽青能夠有自信醫治好杜家二老爺子的病,那他也同樣有這個自信。
“好!”
壽青再次用力的點點頭,接着眯眼望着墨小生說道,“墨會長,如果光這麼切磋,是不是有點沒勁啊,要不要賭點什麼?!”
“沒問題!錢還是物,您老來決定!”
墨小生同樣沒有絲毫的遲疑,面帶微笑的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墨會長年紀輕輕,就這麼痛快,不愧是青年才俊啊!”
壽青笑呵呵的捧了墨小生一句,接着雙眼一眯,眼中陡然迸發出一陣精光,衝墨小生笑道,“我聽說墨先生得到了一隻能解奇毒的冰蟾?你就以這冰蟾做賭注,如何!”
墨小生聽到他這話面色陡然大變,其實不管壽青想要賭什麼,墨小生都絕對敢一口答應,但是唯獨這冰蟾他心有些忌憚,要知道,這冰蟾可是他幫嶽人王換回小侄女的唯一籌碼!
“怎麼,墨先生,你這是不敢?”
壽青見墨小生有所遲疑,笑呵呵的催促了一句,眼中的精芒更盛。
墨小生察覺到壽青眼中的迫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壽青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就是衝着自己這冰蟾來的!
不過讓墨小生心頭納悶的是,這壽青遠在蘇南,又是怎麼得知自己手裡有這麼一隻冰蟾的?
“壽老,您和墨先生要是真能切磋一番,給大家助助興,又能幫我醫治好我二叔,我也是求之不得,但是這要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既然墨先生如此爲難,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杜夫人見墨小生遲遲沒有吭聲,面露難色,趕緊站出來替墨小生說了一句好話。
“呵呵,杜夫人說的對,這種東西需要雙方自願,既然墨先生如此爲難,那便算了吧!”
壽青笑呵呵的搖了搖頭,緩緩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