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臻相信,不只是他不後悔,他那些死去的手足戰友同樣也不會後悔!
當時雖然是他主張將那幫雜碎追殺到底,但是他的手下沒有一個人反對,而且皆都視死如歸!卯足了勁兒要將這些畜生徹底的斬殺!
畢竟,有些東西,是寧死也要守護的!
向老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隨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感慨。
這何自臻哪能說跟他年輕的時候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一旁側耳傾聽的林羽也不覺觸目驚心,望着何自臻顫聲說道,“何二爺,您……您說,他們把一個村子裡的孩子全部都殺光了?!”
他感覺腦海中嗡嗡作響,震撼不已,這得是多麼喪盡天良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啊!
何自臻眼中說不盡的悲痛,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他們把整個村子裡當時所有留守的人全部都殺了,總共五十七人,其中十多個孩子……”
他剛纔說的只是三歲以下的孩子就不下十人,要是算上所有未成年的孩子,足足有十幾人。
“爲什麼?!”
林羽緊緊的攥住了拳頭,眼眶泛紅,咬牙問道,“他們爲什麼要殺這些無辜的平民?!”
何自臻擡頭望了林羽一眼,神色一黯,痛心疾首道,“爲了一個捕風捉影的消息!”
“捕風捉影的消息?!”
林羽猛然一怔,張了張嘴,心中簡直都在滴血,顫聲道,“就爲了一個捕風捉影的消息,他……他們就殺了這麼多的人?!”
這一刻,他突然就體會到了剛纔何自臻所說的“不後悔”的三個字所蘊含的意義,如果當時林羽在場,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追殺那些喪盡天良的禽獸,就算把命賠上,也不能讓這些遊蕩在人間的魔鬼全身而退!
此時,他更加的瞭解何自臻這些戰友所犧牲的分量,內心對這些人,對何自臻也愈發的敬重!
能培養出這樣的軍人,着實是華夏之福,是人民之福!
向老也面色陰沉,顯然聽到這種沉痛的消息他心裡也極爲難受,望着何自臻沉聲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竟然會害死這麼多人!”
“關乎那份華夏命脈文件的消息!”
何自臻擡起頭,面色鐵青的沉聲道,“這幫人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那份文件其中的一部分就藏在這村子裡,所以他們就聞訊趕了過來,一邊逼問,一邊將……”
何自臻說到這裡猛地一頓,胸口感覺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稍微一緩,沉聲衝向老說道:“就將村子裡留守的人全部屠殺乾淨,而且手段極爲殘忍……”
他說話間,彷彿又回到了當時那種血性的場景,不覺脊背發寒,肝腸寸斷,眼眶泛紅。
“媽的!”
向南天面色一沉,用力的一拳頭砸到了椅子扶手上,臉上橫肉直跳,怒聲喝道,“是不是又是那幫滅絕人性的小東洋乾的?!”
他見識過這幫人的殘忍,知道這幫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其實而這些年來,不管是倭國方面還是其他國家和境外勢力,一直都關注着這份關乎華夏命脈的文件,爲此大開殺戒肯定也在所不惜,人命,在他們這些人眼裡,簡直是一文不值!
何自臻聞言面色頓時凝重起來,掃了林羽一眼,低聲衝向南天說道,“這個我也懷疑是他們,但是路上來的時候,家榮告訴我應該不是他們,我也拿捏不定,這次過來就是想向您老請教的!”
何自臻說着將帶來的那把匕首放到桌上,推到了向南天的跟前。
向南天眯着眼望了望桌上的匕首,接着抓起來看了眼,輕輕的將匕首身子往桌上一磕,匕首陡然間發出了一聲有些低沉的蜂鳴之音。
向南天面色陡然一變,驚訝道,“玄鋼?!這匕首竟然是玄鋼打造的!”
說着他急忙拿起來在手裡看了起來,衝步承說道,“快,去外面取兩把刺刀過來!”
步承一點頭,急忙走了出去。
“剛纔路上的時候家榮也跟我講過,說這匕首是玄鋼鑄造的!”
何自臻急忙說道。
向南天沉吟一聲,點點頭,眼睛一直在雪亮的刀身上來回掃着,眼中帶着一絲異樣的光芒。
“師父,給!”
步承此時從門外快速的跑了進來,手裡拿着兩把鋒利的刺刀。
向南天二話沒說,一手接過刺刀,一手拿着那把玄鋼匕首一轉,狠狠的往實木桌上一插。
“噗”的一聲悶響,這匕首刀尖部分毫不費力的就插進了厚實的實木桌上。
向南天一把扶住這匕首的刀柄,一手抓着刺刀,將刀尖對準匕首的側身,隨後猛地用力刺出。
“叮!”
一聲脆響,同時火光四射,只見向南天手裡的那把刺刀的尖部竟然硬生生的被戳的捲了起來,而插在桌上的匕首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損毀,依舊雪亮發光,毫無劃痕!
向南天面色微微一變,接着把卷刃的刺刀一扔,拿起另一把,再次將尖頭對準匕首,用力的劃了幾下,隨後再次仔細一看,只見他手裡的刺刀肩頭仍舊出現了捲刃損毀的情況,而那把匕首身上沒有絲毫的異樣!
向南天面色愈發的驚異,一把將匕首從桌子裡拔了出來,面色凝重的說道,“這匕首果然是用十足的玄鋼打造的!而且純度極高!”
何自臻點點頭,急忙說道,“這匕首就是我門追殺那幫人的時候,從領頭那人手裡給繳獲來的!您仔細看看這匕首刀柄上纏着的錦繩,上面還有一些特殊的符號!”
拿到這把匕首之後何自臻自然仔細的檢查過這把匕首,所以對上面的細節都一清二楚。
他也懷疑,或許能夠從這特殊的錦繩上面分析出這把匕首主人的身份。
向南天點點頭,隨後仔細的看了眼刀柄上面的錦繩,面色突然一變,二話沒說,直接抓起桌上的刺刀,用刺刀的刀刃往錦繩的縫隙裡一別,接着啪的一聲將錦繩別斷,他徑直將刀柄上的錦繩給拆了下來,仔細的望着手裡的錦繩,面色無比凝重,衝何自臻問道,“你檢查過那幫人嗎?!”
“檢查過!”
何自臻急忙點頭,說道,“不過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將那幫人追殺之後,自然要翻查他們的身上,但是沒有任何的結果和收穫。
向南天沉着臉沒說話,仔細的看着手裡的錦繩和匕首,沉聲道,“這錦繩上的符號我以前倒是見過,好像是東南亞那邊一些神秘組織的喜歡用的符號!這黑色雙鉗似得東西,代表的是他們當地的一種毒蠍,而這彎起的尖兒,則是一把彎刃!”
“東南亞?!”
何自臻不由一愣,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仔細一想,這些年來,確實也有幾個東南亞那邊的勢力過去探查過,自然也是在打那份文件的主意。
“至於具體是什麼組織我也無法分辨不出來,但願不是隱修會吧!”
向南天沉着臉嘆息了一聲,說道。
“隱修會?!”
何自臻眉頭緊蹙,疑惑的問道,顯然他對這個隱修會也十分的不瞭解。
“沒錯,這隱修會也是東南亞一個極其有名的組織,向來以手段狠辣殘忍著稱!”
向南天衝何自臻沉聲解釋道,“倭國劍道宗師盟的盟主,有個結拜兄弟,叫拓煞,這拓煞,就是創辦隱修會的人!極有可能仍舊是現在隱修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