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的話無疑是對蕭晉遠的挑釁,不止是對他這次的挑釁,更是間接地說了上一次蕭晉遠的無能。所以。立刻就讓蕭晉遠的臉色越發難看,陰沉着臉看着江潮,眼神如同萬把利劍。
而唐曉婉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江潮的話猛然讓她想起上一次她被江潮挾持的事。
爲了那個事情,蕭晉遠都生氣地離家出走了。他居然還提,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嘛。
所以。唐曉婉馬上不快地道:“江潮,你無不無聊,你以爲我是私人啊!你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曉婉,你不是不感恩圖報的人,我上次可是解開了你的心結。你就一點都不感恩?還要恩將仇報嗎?對我這麼冷淡,我可是很傷心的。”江潮看到唐曉婉先開口針對他。不禁立刻就露出一臉傷心欲絕地表情。
唐曉婉嘴角抽了抽,幽怨地瞪了江潮一眼。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這事蕭晉遠心中的刺。
果然,一扭頭就看到蕭晉遠的臉色陰沉的更加可怕。
唐曉婉連忙伸手握了握蕭晉遠的手,害怕他會忍不住發作起來。連忙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這是在人家家裡做客。別丟了面子。”
唐曉婉的一番話,果然讓蕭晉遠的怒火降下去些。
不過幸好,很快唐雲禮就開口了。冷着臉看着江潮說:“江總,很抱歉,我家不歡迎你,來人,送客。”
好吧,又是十分的簡單粗暴,一點都不給江潮面子。
江潮不禁皺了皺眉。看着唐雲禮失笑一聲說:“唐總,我是哪裡得罪過你嗎?你至於對我這麼絕情。”
“你多半是得罪過我堂哥了,不然我堂哥的爲人怎麼會對你這麼絕情。”唐曉婉馬上在一旁叫道。
江潮皺了皺眉,看着唐曉婉詫異地問:“他是你堂哥?”
“是呀,沒發現我們都姓唐。”唐曉婉立刻得意地說。
江潮:“……。”
都姓唐就是堂哥嗎?那全天下一個姓的還不都成了一家。
不過他根本沒來得及問清楚這個問題呢,已經有傭人過來請江潮離開了。
江潮就算是再臉皮厚,人家都這樣請他離開了。難道,他還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這裡不走嗎?
他無奈地看了黎舒朗一眼,黎舒朗也十分的歉疚。
人是他帶來的,弄成這個樣子他最難做了。所以,還是衝唐雲禮看了一眼,然後親自送江潮離開。
等江潮一走,客廳裡的氣氛纔好了些。
蕭晉遠的臉色也好看了些,不過對於唐雲禮的行爲,他可不會認爲唐雲禮是爲自己出頭。
所以,便對唐雲禮詢問:“唐總,你跟他又過過節?”
唐雲禮搖了搖頭,臉色陰沉地說:“沒有過節,只是不喜歡他的爲人而已。”
唐雲禮這麼一說,就連鄭念喬都不禁好奇了。
她跟唐雲禮夫妻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他這麼厭惡過一個人。
於是,也不禁好奇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說下文。
三個人目光晶亮地看着他,倒是讓唐雲禮有些窘迫,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講故事的。而面前的三個人,就等着他將故事講下去。
不過,既然三個人的好奇心都那麼強烈,他也就沒有繼續吊大家的胃口。
於是便對三個人緩緩地解釋說:“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江潮才十七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爲人也是囂張跋扈的很。當初我也是剛剛到A市接管公司,當時爲了跑業務是到處求人。有一次去一家公司裡跑業務的時候,剛好就看到江潮對那家的老總拳打腳踢。
那人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就因爲小兒子跟江潮發生了一點口角,江潮將人小兒子的腿給打殘廢了。那人氣不過,直接去了江家告狀討公道,結果,江潮知道後又殺到人家公司來,不顧對方是長輩對人拳打腳踢。
當時那一幕就發生在我眼前,我氣不過上前阻攔,卻被那位被打的人哀求着不要多管閒事。因爲我一旦動手,恐怕那人就不單單只是被打一頓那麼簡單。從那件事情之後,也讓我看清楚了很多現實。在自己不足夠強大的時候,別說尊嚴,甚至連做人的權利都淡薄的可憐。”
“於是以後,你就奮發圖強,然後將公司發揚光大了?”唐曉婉立刻接口道。
唐雲禮一愣,隨即笑了笑,說:“算是吧!那件事給了我很大的衝擊。後來聽說那家公司的老闆把公司關掉了,一家人不知道去了哪裡。當時感傷了很久,也將江潮深深記在了腦海裡。”
“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不公平,也有很多的險惡,只要我們不忘初心就行。”鄭念喬也連忙握住唐雲禮的手,柔聲地寬慰道。
唐雲禮這個人,若是在古代,一定是個行俠仗義的大俠級人物。即便是現在,他也一直熱心於做公益。
這還是在社會上打爬滾摸了那麼久,還能依然保持着一顆善良的心呢。更何況,當初他纔剛剛從部隊退役下來,那時候一定比現在更加俠骨柔腸。
所以可想而知,當他只能袖手旁觀地在一旁看到不公平發生的時候,對他來說,是有多大的衝擊力。
而江潮,也難怪被他記得了那麼多年,一直到現在都被他深深地厭惡呢。
“所以說,他不是個好人。”蕭晉遠馬上看着唐曉婉說。
唐曉婉連忙嘟囔道:“我也從來都沒有說他是好人呢。”呆撲帥圾。
“你們跟江潮又有什麼恩怨?”唐雲禮馬上又看着蕭晉遠和唐曉婉問。
唐曉婉臉一紅,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能說她真倒黴嗎?被江潮那個神經病給惦記着。
唐雲禮和鄭念喬也都是聰明人,一看唐曉婉的反應,便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唐雲禮的臉色又難看幾分,馬上對唐曉婉說:“要是他欺負你,你一定要跟我說。這一次,我是不會再袖手旁觀了。”
蕭晉遠:“……。”
臉部表情尷尬了一下,有些無語地看着義憤填膺的唐雲禮。
難不成唐曉婉受欺負了,他會袖手旁觀嗎?他可是蕭晉遠呢。
不過,既然唐雲禮對唐曉婉如此愛護。而且還是單純的兄長對妹妹的愛護,蕭晉遠自然也不會愚蠢地在這件事情上較真。
反正,多一個人疼愛唐曉婉,總歸是件好事。
因爲相談甚歡,所以蕭晉遠和唐曉婉就留在了鄭家吃中飯。黎舒朗也回來了,對唐雲禮道了歉,也問了原因。
聽到唐雲禮的回答後,雖然黎舒朗這個人沒有那麼強烈的十分恩怨情緒。不過倒也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更何況,他和江潮可交可不交,倒也沒什麼損失。
吃完中飯後,唐雲禮和鄭念喬一起陪着蕭晉遠和唐曉婉去找王中醫。
王老先生這兩年年紀越發大了,在國外的女兒越發不放心他一個人待在國內。
所以,基本上一年的時間,有四分之三的時間留在國外的。偶爾回國來看看,和自己的老朋友們見見面。
也是趕巧了,剛好王老先生纔回來沒兩天。不然的話,蕭晉遠和唐曉婉也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因爲王老先生和鄭念喬私交較好,這幾年王老先生在國內,全靠着鄭念喬來照應了。
所以,鄭念喬帶人來,王老先生二話不說,立刻給唐曉婉把了脈。
“王伯伯,怎麼樣?”王老先生把完脈後,鄭念喬便連忙對他詢問。
王老先生鬆開了唐曉婉的手,笑着說:“沒事,一切都很正常。一直沒懷孕可能是時機沒到吧!孩子和父母的緣分,也是要看機緣的。如果着急的話,我給她開兩副調理的中藥,沒有副作用,就是調理調理,更容易受孕些。”
“這就好,麻煩王伯伯了。”鄭念喬聽完王老先生的話,不禁鬆了口氣說。
唐曉婉在一旁也不禁鬆了口氣,連忙也乖巧地向王老先生道了謝。
不過王老先生開完中藥後,又對一旁等候的蕭晉遠說:“我給她把了脈,也要給你把把脈。畢竟生孩子這種事,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對哦,不過蕭蕭有在醫院檢查過,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可是還是把把脈吧!以防萬一。”唐曉婉立刻扭過頭對蕭晉遠說。
蕭晉遠嘴角抽了抽,看着王老先生那張飽經滄桑的臉,有些不自在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有潔癖潔癖啊,被人觸摸,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事。
不過還好,王老先生很快就把脈把好了,也同樣沒事。然後看着蕭晉遠那張微微漲紅的臉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什麼,讓鄭念喬先留下後,便讓他們都出去了。
拿到中藥後,唐曉婉就好像已經抱了一個寶寶似得,開心的不得了。
不過,在鄭念喬從王老先生的房間裡走出來後,卻有些神情古怪地看着他們兩個。
最終,在蕭晉遠和唐雲禮先下車後,她將唐曉婉單獨留在了車裡談話。
“曉婉,我問你個比較尷尬地問題哈。”鄭念喬不禁有些臉紅地開口說。
雖然她都是孩子的媽了,可是談論起這個問題來,總歸還是有些小羞澀。
唐曉婉點點頭,看着鄭念喬紅着臉的樣子,不禁連忙問:“阿喬姐姐,有什麼問題你就儘管問吧!不用不好意思。”
鄭念喬:“……。”
好吧,她還真不好意思。
猶豫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問:“就是你們倆……做那個事的時候,一般都是什麼情況?”
“哪個事?”唐曉婉非常純潔天真地問。
鄭念喬:“……。”
“咳咳咳咳,就是做夫妻間的事情。”說完,鄭念喬的臉色更加通紅。
唐曉婉:“……。”
這次換成她是個大紅臉了,連忙漲紅着一張臉,十分羞怯地看着鄭念喬問:“阿喬姐姐,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多不好意思。”
“不是我要問,是王醫生讓我問的。”鄭念喬連忙解釋說:“他將我單獨留下,就是跟我說這些話。他覺得你們倆都很正常,健康的很。其實這個調理的藥也可吃可不吃,而且他把脈之後發現,你應該是很容易受孕的體質。但是這都半年了卻一直沒有懷孕,所以,他懷疑是房事上的問題。”
“房事上的事?應該不能吧!”唐曉婉紅着臉吞吞吐吐地說:“蕭晉遠在這上面……挺正常的,我們也很和諧呢。”
“那你能跟我說的具體一些嗎?比如說,一些具體情節。”鄭念喬又紅着臉問。
若不是抱着一顆醫者的心,她還真問不出這種問題。
“具體的啊!”唐曉婉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一晚上三四次,一次半個小時算具體嗎?
她抽了抽嘴角,難不成是他們做的太多了,所以纔會一直沒孩子。
經過半個小時磕磕碰碰地詢問和詢問,兩個人都鬧了一個大紅臉後,這才雙雙從車上下來。
只是看着她們連面紅耳赤,眼角都不禁散發出春意地模樣。
在車外被迫等了半個小時的蕭晉遠和唐雲禮不禁紛紛抽了抽嘴角,同時心裡暗想,她們倆在車上到底在幹什麼?
頓時,一個極其荒唐的想法在兩個人的腦海裡閃過。兩人紛紛對視了一眼,於是一人拉着一個,拉着自己的女人各回各家去。
不要怪他們腦洞大開想象力豐富,倆人在車上半個小時都沒下來。而且一下車就是面紅耳赤一副春意燎燃地模樣,不惹人遐想纔怪。
“你跟鄭念喬在車上都說了什麼?做什麼事情了半天都不下來。”蕭晉遠拉着唐曉婉一上車,便不禁悶悶不樂地問。
唐曉婉根本不知道蕭晉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有些古怪地看着蕭晉遠。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也許,我們一直沒有懷孕的緣故,根本不是身體的問題,也不是緣分沒到。而是,你把孩子們都給沖走了。”
蕭晉遠:“……。”
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地看着唐曉婉,一時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