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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馬修-霍納?”
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站在發言臺上面,難民署高級專員古鐵雷斯問菲利普-格蘭德,“我們的親善大使?”
菲利普-格蘭德立即應道,“是他。”
古鐵雷斯點了點頭,“單從外型上來說很不錯,成熟穩重,很有安全感。”
圓形會議室中,數臺攝像機的鏡頭跟隨馬修而動,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如同攝像機鏡頭一樣,絕大多數參與會議的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馬修身上。
很多人都非常好奇,這樣一個好萊塢明星能說出什麼。
秘書長科菲-安北是個黑人,本就出身於非洲,特別關心非洲的難民問題,作爲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他也希望非洲少一些戰亂和難民。
只是站上發言臺,馬修就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當然,站在這裡不只是賣弄形象,還要會耍嘴皮子,嘴皮子耍得好,才能吃得開,才能刷出高逼格。
馬修文化修養有限,對複雜的政治形勢瞭解有限,不過他現在很有錢,有錢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弄到一篇聲情並茂又高逼格的適合現在的演講稿。
一份演講稿他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甚至,連演講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他和海倫-赫爾曼都討論過,找專人設計過。
馬修準備在聯合國的會議上,秀出新的高度。
所以,他站在發言臺上面,並沒有悶頭就說,而是擺出一張異常嚴肅認真的面孔,彷彿大國領袖一般,從左到右在會議室裡面巡視了一遍。
五大流氓國的代表,南非的總統,東非聯盟的特使,聯合國的秘書長,難民署的官員,兒童基金會的專員,各個國家的外交官……
這上百人每一個拿出來,都是一地的重量級人物,都比一個好萊塢明星更有份量。
但在這一刻,他們都只是這場高級秀的普通觀衆,註定要爲他這場個人秀鼓掌喝彩的人。
能有這樣的想法,馬修當然不會緊張,更不會有所謂的仰視的感覺。
“總統先生,秘書長先生,各位外長和特使,先生們,女士們,上午好。”
馬修說話不疾不徐,語調平穩,聲音洪亮,態度端正,“我非常榮幸能站在這裡,呼籲所有人重視非洲的難民問題。”
他沒有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因爲站在這裡的時候,非洲有幾百萬人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他們家園被毀,流離失所,只能從一個地方流浪到另一個地方。”
整個會議室裡一片肅穆,除了馬修的演講,再也找不到其他聲音。
馬修沒有稿子,所有的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裡,“現在非洲有超過五百萬人被迫離開家鄉,比過去一百年的任何時候都要多,這讓我們對世界的和平與安全表示擔憂,人們的不安全形勢發展的太快,我們是不是已經沒有能力去阻止或扭轉這種形勢?”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馬修也不需要人回答,繼續說道,“現在是我們應該誠實面對的時候,我們是時候正視非洲的難民問題了!”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沉痛,“想一想,如果是你,抱着你的孩子,你所熟悉的世界已分崩離析……如果你所逃離的是可怕的戰爭和野蠻,沒有什麼你不願意付出的代價,沒有哪堵高牆你不願意攀爬,沒有哪個海洋你不願意航行,沒有哪種邊界你不願意穿越!”
馬修突然加強了語氣,“我們必須行動!沒有別的辦法!”
許多非洲國家的外長和官員,聽到馬修聲嘶力竭的疾呼,對他好感度大大提高。
菲利普-格蘭德看着發言臺上的馬修,心中滿意的只豎拇指,不愧是好萊塢當紅的一線明星,這演技果然不一般。
他相信選擇馬修-霍納,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去年一整年,我有一個十五人的團隊,去了非洲很多地方,瞭解難民的情況。”馬修在海倫-赫爾曼的建議下,從前年開始,就在贊助非洲的一個醫療團隊,每年花費十幾萬美元,卻擁有了一個名義上的團隊,“他們給我帶來了很多震撼性的資料。”
馬修臉上現出悲痛,“他們在安哥拉的難民營遇到的一位母親她可以告訴你們,當你的小女兒從你的家庭生活裡被武裝人員強行帶走,並作爲**隸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哈拉,她是生活在厄立特里亞一個帳篷裡的6個孤兒中的一個。她可以告訴你們11歲就要擔起支撐家庭養育弟妹的責任是怎樣的滋味,因爲她的的母親在戰亂中遇難,而父親也被抓走失蹤了。”
“莫圖伊蒂,來自利比亞的醫生,他的妻子和三歲的女兒被武裝分子槍擊而死。他能告訴你們在絕望中失去摯愛,努力讓你所愛的人安全生存在一個戰區裡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聽到馬修說出的那些人名和事例,不管是不是同情,所有人都面現沉重,彷彿全都被馬修富有感染力的演講傳染了一般。
馬修的聲音鏗鏘有力,“超過五百萬非洲難民是沒有參與衝突的受害者。然而,他們被標籤爲被人遺棄的負擔。”
他的語氣漸漸放緩,“有研究表明,非洲難民們返回故鄉的時間最少也要30年,如今非洲被迫離鄉的難民數量比以往都要高,數百萬的難民沒有充足的食物、合適的住所,更不用說教育了。就現在的形勢,那些走投無路的人們看不到回家的希望,只能抓住聯合國這最後的希望,哪怕冒着生命危險。”
站在發言臺上,馬修爲非洲的黑叔叔們大聲疾呼,既然是作秀,他肯定要做到能力範圍內最好的程度。
“所以今天我爲他們站在這裡發聲,因爲這同時也是他們的聯合國!在這裡,所有的國家和所有的人是自由與平等的,都是一樣強大充滿力量!”
掌聲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響起,而且越來越熱烈,似乎所有人都認可馬修的觀點一般。
等待掌聲落下,馬修繼續說道,“聯合國的宗旨是預防和解決衝突,使國與國之間聯合在一起,尋找外交解決方案和拯救生命。但是,我們在非洲很多國家爆發的衝突問題中卻沒有貫徹這個宗旨,衝突的責任在於交戰雙方。但危機得加劇是因爲是在國際社會中的嚴重分裂並沒有得到安理會的阻止,安理會並沒有切實履行職責。”
這種過於涉及到政治的話題,馬修稍稍碰觸,就主動退了回來,再次呼籲,“這是我們應該誠實面對的時候,我們應該坦誠談談即將面臨的重大事項了。因爲我們的世界,情況一點都不好,這個世界實在不夠團結!我們必須改變,必須現在改變!今天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應對難民危機!我們永遠不應忘記,爲什麼給難民以避難的基本人權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
距離桑頓國際會議中心不是很遠的地方,查理茲-塞隆正在自己的豪華公寓裡面,收看會議的現場轉播。
看到發言臺上馬修鏗鏘有力的表演,聽到馬修痛心疾首的呼籲,她感覺這個傢伙的表演天賦其實並不差,現在的演技水準肯定超過了自己。
“這次會議之後,這場演講的視頻傳播出去……”查理茲-塞隆低聲嘀咕道,“估計馬修這個傢伙,會贏得從媒體到公衆的一片讚譽。”
她搖了搖頭,說起作秀,馬修絕對是好萊塢中超一流的水準。
電視機中再次響起馬修的聲音,“儘管我們還不夠強大,儘管我們也意識到自己有多麼脆弱,但今天,聯合國被認爲是人們可以尋求庇護的地方。”
桑頓會議中心裡面,馬修的演講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如果今天,在那些來非洲的男人和女人眼裡,聯合國仍然能代表一線希望,一個安穩的天堂,這是值得我們驕傲而不是懼怕的事情。”
馬修自我感覺節奏掌握的非常好,這絕對是進入好萊塢以來,發揮最好的一次演出。
他的話沒有停,“聯合國各個成員國儘管有種種分歧,但我們依然享有富裕和穩定的生活!我們有能力幫助那些從戰火、恐怖和壓迫逃離的人們!我知道很多人會說:很好,但我們無法幫助所有人。”
說完這一句,他特地停頓了一下,等大部分人都看向這邊的時候,才繼續說道,“是的,我們無法幫助全世界的可憐人。但讓我們坦誠相見吧:如今失去家園的非洲難民人數是前所未有的,但他們相比我們這些享受富裕和穩定生活的人來說,仍然是一個極小的比例!”
馬修最後說道,“難民危機如此深重,道路還很長。我們能展示出人類向前奮進的勇氣,以及我們相信的價值觀,我們仍有長長的路要走,但當未來的人們讀到這一段歷史,希望他們讀到的是:我們肩並肩,向那些需要保護的人們提供了幫助!”
他話音落下,桑頓會議中心響起如雷般的掌聲,掌聲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