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知道這時候給你打電話不合適……但是您,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電話那頭的李千珝幾乎都要急哭了。
這是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狀態。
“李大哥,你彆着急,我現在就過去!”林羽急忙說道。
“好好,多謝,多謝……”電話那頭的李千珝千恩萬謝的掛斷了電話。
“家榮!”江顏突然一把抓住了他,臉上寫滿了擔憂,欲言又止。
“沒事,時間來得及!”林羽輕輕拍拍她的手。
“我們擔心的不是時間……以氣御針,需要消耗極大的精力,你要是醫治好了李小姐,那一會兒跟樸尚俞的比試……”
葉清眉有些擔心的說道,上次林羽爲了醫治李千影力竭吐血的一幕至今仍時不時的在她腦海中閃現。
林羽面色變了變,她這話說中的也正是自己心中最擔心的地方,但是李千影出現這種情況,是他的過失所致,他必須得承擔這份責任。
“是啊,家榮……要不等你跟樸尚俞比試完了再……”江顏有些遲疑的勸道。
“她撐不到那時候的。”林羽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真如李千珝所說,李千影現在的情況比以前還要嚴重,那可能她連一個小時都撐不到。
“可是……”
“行了,不用再說了,中醫的本質是爲了治病救人,如果我就這麼拋棄李小姐,那我今天就算贏了,一切也將毫無意義!”
林羽沉着臉再沒多說什麼,徑直進了電梯,趕往樓下。
“江顏,清眉,你們也都知道先生的脾氣……”厲振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走,我先送你們去大會堂吧。”
他剛說完,林羽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厲大哥,你一會兒回一趟醫館,幫我把上次那剩下的半小瓶毒藥帶上!”林羽急忙囑咐道。
“啊?好!”厲振生立馬點了點頭。
林羽知道這次給李千影施完針後必然會消耗巨大的靈力,而現在唯一增強靈力的辦法,就是服用那種非洲奇異花的毒素。
等林羽趕到李家之後,李家早已亂成了一團,李振北夫婦和李千珝看到林羽後宛如見到了救星一般。
“何先生,今天這種日子還麻煩你……我……我們李家真是愧對你啊!”李振北搖着頭,滿是羞愧的說道。
“李伯父別這麼說,這件事是我的疏忽。”
林羽搖了搖頭,頗有些自責道。
“我一直催促着這孩子說讓她儘快找她施針,可她說你要跟韓國的醫聖對決,不能分心,所以她就一直硬撐着,想等今天結束了再找你……可是沒想到今天她……”
李振北雙目泛紅,長嘆了一口氣。
林羽心頭微微一顫,一股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頭,進屋後看到牀上面色蒼白的李千影,心中說不出的酸澀。
她從來都是這樣,總是優先爲別人考慮。
“李伯父,你們先出去吧!”
林羽讓保姆留了下來,隨後把門鎖上,讓保姆幫李千影把衣服脫下來,緊接他拿出銀針,在李千影白皙修長的身體上施起了針。
施針的時候他忍不住在想,如果學會達摩針法的第五針天地驚,並且將其融匯到這套歸藏八卦裡面,是不是就能徹底的將李千影的曇花命給pò jiě了?
因爲這一次李千影情況比較嚴重,所以林羽幫她施針完畢後,消耗了巨大的靈力,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虛弱。
要不是他現在體內的靈力比以往要豐厚的多,他可能已經虛脫過去了。
好在李千影已經此時已經悠悠的醒了過來,面色也漸漸變得紅潤了起來。
在她看到林羽蒼白的面容後,她嘴一扁,眼中立馬盛滿了淚水,哽咽道:“何先生,我真沒用,又給你添麻煩了……”
“胡說什麼呢!”林羽衝她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能站起來嗎,能站起來就抓緊起來穿衣服,走,跟我一起去大會堂,看看我是怎麼教訓那幫韓國人的!”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有氣無力,如果說在替李千影施針之前,他有八成的把握能贏樸尚俞,那麼現在,他的把握可能要降到了五成。
但是當着李千影的面兒,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憂慮,否則會加重她的愧疚感。
“好!”
李千影神情頗有些興奮,立馬坐了起來,也沒有讓林羽出去,毫不避諱的站在衣櫃前面選起了衣服。
林羽這次也沒有主動要求出去,因爲他實在是有些乏累,兩條腿跟灌了鉛似得,提起來都費勁,索性安心的享受起了李千影穿衣服的過程。
等李千影穿好衣服後,林羽才支撐着疲憊的身體起身,故意裝出一副輕鬆地樣子,跟李千影一起出了門。
“何醫生,你……你沒事吧?”
見女兒沒事了,李振北夫婦和李千珝陡然鬆了口氣,急忙圍上來關切的衝林羽問道。
“我沒事。”林羽笑着搖了搖頭,“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多待了。”
“快,千珝,快送何先生過去!”
李振北急忙衝兒子囑咐了一句,望着林羽的背影,緊緊握住了拳頭,雖然林羽故作淡然,但是他又何嘗看不出林羽臉上的疲憊之色。
“媽的,這個路段怎麼這麼堵!”
送林羽出來後,李千珝氣的狠狠的捶了方向盤一把,剛纔導航顯示這條路壓根不堵車的,結果到了這裡前面整個的都堵住了,移動起來十分的緩慢。
林羽皺着眉頭看了眼手錶,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與此同時,整個京城大會堂的中央大廳裡已經站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和聞訊趕來的各國觀衆,絕大部分以華夏人和韓國人爲主,還有少量的外國人,不過不管是來自哪國,這些人都非富即貴,因爲這次比試的入場票都是內部票,沒有關係根本買不到。
見時間差不多了,人羣開始陸續的過安檢,往萬rén dà禮堂裡走了進去,來自世界上的一些媒體也趕緊開始架機位,進行比試開始前的預熱播報。
而英皇室以路易王子和王妃爲主的一衆王室成員也已經在主席臺上落座,同時落座的還有華韓兩國衛生部和華韓醫學協會的幾個代表。
但是最中間的郝寧遠的位子卻一直空缺着。
“這個小何怎麼還沒來呢?”
郝寧遠站在大禮堂門口急的團團轉,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手錶。
“郝部長,裡面的韓國衛生部和英皇室的人已經開始催了,正找您呢!”小范秘書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讓他們稍等!”
郝寧遠說着便給林羽打了個電話,但是可能是因爲信號的問題,竟然打不通,這可給他急壞了。
這時大會堂內的衆人已經開始騷動了起來,因爲此時已經九點了,按照流程,華韓雙方衛生部的人要起來講話,宣佈比賽正式進行了,但是此時華夏衛生部的部長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中醫學的代表沒來,華夏的衛生部部長也沒來,怎麼,這是臨陣脫逃了嗎?”韓國來的衛生代表突然對着話筒譏諷了一句,惹得下面的一衆韓國觀衆和世界觀衆鬨然大笑。
“媽的,這何家榮不會臨時改變主意,當了mài guó賊了吧?”
“有可能,我聽說韓國給了他巨大的利益,讓他入韓國籍呢!”
“這都幾點了,再不來不就相當於棄權了嘛!”
一衆華夏觀衆議論紛紛,心裡頭陣陣發慌,要是這樣的話,那華夏的臉可就丟光了。
坐在左右側一排的江顏、江敬仁等人也是面色泛白,不停的給林羽打着電話,但是都沒有打通。
“郝部長,英皇室和韓國衛生部那邊都已經十分不滿了,請您快點進去吧!”小范秘書再次跑出來催促了一句。
郝寧遠再次朝外面望了一眼,隨後轉身快步的走進了大禮堂,立馬換上一副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何先生遲到了一會兒,大家彆着急,他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我可沒有時間等他!”樸尚俞抱着手,對着話筒冷冷的說道,“如果十分鐘之後,他再不到場,就將他視爲自動棄權!”
郝寧遠面帶尷尬,有些無言以對,心裡說不出的苦澀,甚至隱隱懷疑是不是林羽臨時反悔,答應了韓國那邊的要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大禮堂裡面也是越來越騷動。
“還剩一分鐘了,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等了!”樸尚俞此時突然站了起來,轉頭衝一旁的路易王子說道,“王子殿下,我覺得您可以直接宣佈比賽結果了!”
因爲耳朵上都戴着同聲傳譯,所以路易王子倒也聽的懂他這話,望了郝寧遠一眼,見郝寧遠滿臉苦色,便轉過頭說道:“我宣佈,何家榮先生至今未到,視爲……”
“到了!”
只聽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隨後“砰”的一聲大禮堂的門被撞開了,只見林羽面色泛紅,氣喘吁吁的站在了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緩緩的朝着下面走過來。
“好!”
在場的一衆華夏人立馬歡呼起來,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但是林羽走進來的每一步都艱難無比,腿肚子微微顫抖,因爲他見時間來不及了,直接從車上下來,一路跑了過來,再次消耗了巨大的體力。
“何先生,你遲到了!”
樸尚俞眯起眼,身爲一名韓醫,他已然看出了林羽身體上的虛弱,知道以林羽這種狀態,根本不可能實現以氣御針,自然也贏不了他,所以信心十足的笑道:“其實你來與不來,都一樣!”快來看""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