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摟着白沐,白沐安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睡覺,額心的硃砂痣和丹歌的紅衣竟是十分相配,剛纔對丹歌表現出來的敵意已經蕩然無存了,顯得十分乖巧,倒是讓丹歌很輕鬆,他不是將白沐打橫抱着,而是讓白沐直立,只是頭靠在他的懷間而已。
他正在糾結要將白沐給帶到哪裡去,要不暫時先帶白沐回地府?那等白沐醒過來後會不會直接將地府給掀了?應當不會,白沐沒這麼膽子,她還得爲青丘考慮。
這麼想着,丹歌就將白沐帶入了地府中,然而他經過的地方竟是一點都沒有地府的感覺,沒有孤魂野鬼,沒有鬼哭狼嚎,也沒有牛頭馬面,反而更像是人間。
一片赤紅的彼岸花延伸一路,沒有盡頭,丹歌赤足踩在地上,將白沐抱起,白沐依舊睡得香甜,她喝了很多酒,估計得睡上好幾日。
“丹歌,丹歌,你將誰給帶回來了?”不遠處出現幾個小小的,就和一隻腳那麼大,長相奇特卻不乏可愛的小東西,它們搖頭晃腦地看着丹歌懷中的白沐細聲細氣地問。
“一個女人。”丹歌笑着說,似乎心情很愉悅。
“女人?女人?丹歌居然有女人了,丹歌,丹歌,你是不是將女人給打暈了搶回來的?”那幾個小東西每次說話都是一起說,說的內容卻是一樣,它們說話的時候總是搖頭晃腦,頭似乎都要被晃下來。
它們是專門生長在地府的鬼仙草化作的小東西,綠綠的小身體,黑色的眼睛,不過只有一隻眼睛長在腦袋上,沒有嘴巴,就好像是小娃娃一樣,分外可愛。
“你們覺得可能嗎?好啦,快讓開,我要帶她去休息。”丹歌對這些小東西很溫柔,沒有一絲不耐煩。
幾個小東西趕緊讓開,然後在後面歡呼,“丹歌有女人了,丹歌有女人了,告訴冥王去,告訴冥王去!”它們一下子就散開了。
丹歌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去管它們,抱着白沐走到了自己的住處。
只是當白沐睡醒之後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她覺得頭好痛,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她看着四周,搜索腦子裡的記憶,根本沒有這個地方,這是哪裡?她記得自己是在參加百花會,怎麼會到這裡來了?好像喝了很多酒,子吟呢?子吟去哪裡了?難道是子吟帶她來這裡的。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震驚地瞪大眼睛,“丹歌?”這一聲極響,徹底將丹歌給吵醒了,本來丹歌還在睡覺,被她這一聲給吵得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裡?”爲何她會和丹歌睡在一起?是不是太荒謬了?
“這是我的地盤,我的牀。”丹歌簡單地回答,還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
“那我怎麼會在這裡?”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不敢往下想。
她的雙手抓着被子,因爲用力,骨節都微微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