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據說是掃黑除惡,恐怕這次東三省的幫派要重新整治了。”
“也的確該整治整治了,這幾年,尤其是斧頭幫,格外囂張。”
路邊,不少人指着馬路上一閃而過的軍用卡車,不斷小聲討論着。
斧頭幫內。
一個大光頭正坐在自己特製的龍椅上,滿臉憤怒地看着下方單膝跪在地上的衆人:“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東三省的軍隊怎麼會突然摻和進我們幫派的事情裡,讓你們平時送的禮,都送到狗身上去了?!”
光頭男人滿臉憤怒,不斷大聲吼道。
就在剛纔,他們未收到一丁點消息,大本營忽然被東三省軍隊的人圍了起來,根據傳回來的信息,竟然還有人說,黑寡婦的人也出現在了四周。
光頭名爲張二狗,江湖人送一聲光頭哥,斧頭幫幫主,年少時腰間別着一把銀色大斧頭,殺穿幾十小幫派,出了名的不要命。
一個梳着小中分,身穿西裝的男人戰戰兢兢擡起頭:“幫主,這次好像是軍方和黑寡婦聯合,要滅掉我們,我們這可怎麼辦啊!”
軍方和黑寡婦聯手?
光頭冷哼一聲,忽然笑了出來:“我們在東三省混跡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那個幫派能調動軍隊的人,把人都給我調回來,另外聯繫軍隊的人,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西裝男起身,滿臉焦急地離開了房間。
光頭男看着下方衆人再次吼道:“讓手底下的兄弟都給我老實點,按兵不動!”
“是。”衆人低下頭,緊接着陸陸續續離開房間。
等到衆人走後,光頭眯起眼睛,眼神中的殺意愈加濃郁起來。
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
斧頭幫周圍的地盤全部都被軍隊圍了起來。
這時,一大羣身穿黑色衣服,手上還拿着報紙纏住的東西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黃興安。
唰!
四周的士兵紛紛將槍口對準他們的腦袋。
黃興安卻臉色陰沉地走到前面,這時,軍隊中一箇中年男人也走了過來,這些士兵都是他帶來的:“林玄的人?”
“顧團長好,正是大哥讓我們來的。”
中年男人瞥了眼黃興安身後密密麻麻的黑衣男人,隨即雙手插兜,朝着身後的士兵們大聲喊道:“收隊,給他們騰出兩條街!”
身後的士兵們也紛紛一愣。
眼前這些黑衣男人胸口印的標誌他們自然認得,地下黑幫,黑寡婦。
看着士兵們離開的背影,黃興安眼神中忽然充滿殺意。
噌!
報紙猛地被拽了下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唰唰唰!
幾乎是剎那間,密密麻麻的黑衣男,紛紛將手中的報紙撕了下來,不約而同,他們手裡拿的全部都是砍刀!
“兄弟們,把斧頭幫給我圍起來!”黃興安大聲怒吼道。
衆人激動的吼聲不斷在整片天際迴盪,紛紛朝着斧頭幫的地盤衝了過去。
“團長,我們爲什麼要離開啊?”一個年輕男人快步走到顧團長身旁,滿臉狐疑地說道。
顧團長冷哼一聲,嘴脣微微蠕動:“你別問我,要問就去問華夏軍界。”
唰!
年輕男人臉色猛地一變,這不就是幫派之戰嘛!怎麼忽然扯上華夏軍界了!
如果這個年輕男人知道黑寡婦是由他們華夏曾經最年輕的少將所創立,不知又會露出怎樣驚訝的表情。
“幫主,不好了,不好了!”
“黑寡婦的人衝進來了!”
轟!
斧頭幫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驟然看向焦急衝進來的小弟身上。
光頭的臉色瞬間變的陰冷無比:“說清楚點。”
“剛纔...剛纔東三省的軍隊忽然撤到了三岔口外的街道,留了兩條街給黑寡婦的人,現在...現在黑寡婦的人已經衝進我們的地盤了!”小弟滿臉恐懼,戰戰兢兢地喊道。
“什麼?!”
還未等光頭開口,一旁斧頭幫其他高層已經從地上蹦了起來,滿臉驚恐地喊道。
這麼說,黑寡婦竟然和東三省的軍隊有關係?這尼瑪還玩個鬼啊!
即使他們今天能打贏黑寡婦,不還是會被東三省的軍隊給全部剿滅,究竟是誰,竟然下定如此大的決心,要除掉他們斧頭幫!
光頭握緊拳頭,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先把黑寡婦的人給我廢了,呆子,繼續聯繫東三省軍隊的人,看看他們怎麼說!”
事已至此,他們只能先出去迎戰。
斧頭幫地盤裡,黑寡婦的小弟揚起手中的砍刀,不斷朝着眼前斧頭幫的小弟砍去。
大院裡,慘叫聲連綿不絕,地上的鮮血和碎肉更是看不過來。
刺啦!
外面不遠處的街道上,一輛掛着眼鏡牌照的黑色轎車猛然駛進來,後面還跟着一輛輛隨性的警車。
看到忽然出現的黑色轎車,顧團長臉色一變,朝着身後的士兵大聲吼道:“讓開!”
士兵們紛紛向後退去,讓出一條路來。
嗖!
黑色轎車從他們身邊駛過,甚至沒有絲毫減速,兩側的士兵差點被風給吹倒。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顧團長身體繃緊,筆直的軍禮敬向消失在路口的汽車尾燈。
“團...團長,那是誰啊?”剛纔的年輕男人來到顧團長身邊,瞪大眼睛,滿臉驚訝地問道。
沉默許久,顧團長眯起眼睛,嘴脣微微蠕動:“他是燕京來的人,華夏曾經最年輕的少將,軍中戰神。”
“軍中戰神?”年輕男人一愣,眉頭緊皺,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唰!
許久之後,年輕男人目光猛地一亮:“他...他是林玄?!”
黑色轎車一路橫衝,最終停在一處大院前。
裡面還不斷傳來慘叫聲,看着門口倒地,渾身鮮血的男人,剛走下車的王富貴眉頭一緊,擦了擦鼻子。
林玄也走了下來,滿臉沉重。
“大哥,這裡就是那個什麼斧頭幫?”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自己身邊拂過,林玄已經衝了進去,王富貴一愣,急忙跟在他身後。
此時大院的訓練場內,黃興安手裡的砍刀都已經開始捲刃,身上更是沾滿鮮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黑寡婦的小弟們也已經殺瘋,不斷揮動着手中的砍刀。
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黃興安眼前的門口裡閃身而過,黃興安身軀一顫,卻未注意到自己身後,一個斧頭幫的小弟已經摸了上來。
“大哥!”
黃興安激動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