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很黑,但又不是自然黑,常年在地裡幹活,日曬雨淋的,皮膚自然不好,我沒理會喬情深的冷嘲熱諷,只把他當作得不到糖果的小屁孩,甩在了腦後。
自那以後,我和喬情深的關係就處在冰點之中,他每次都趾高氣昂地叫我做着做那,還當着我媽的面使喚我,我知道他是料定我不敢在我媽面前跟他發火才那麼爲所欲爲。
每次吃飯,喬情深也會出席,但那唯我獨尊的樣子,我看了就火大,爲了不讓媽媽爲難,我表面上和他和平共處,私底下卻跟他玩起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遊戲。
比如,喬情深喜歡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着《灌籃高手》,一邊冷酷地使喚我爲他服務。
“向惜,我想吃水果,記得,蘋果要削皮切塊放在盤子裡,別忘了準備牙籤……”
“喬情深,你沒長手嗎?洗水果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麻煩惜惜?”喬叔叔見我不樂意,開口訓了喬情深。
喬情深卻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然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你都說是簡單的事情了,她比我大,給我洗個水果難道還累着她了?”
“你……”
媽媽見情形不對,怕喬叔叔和喬情深吵起來,立刻做起了和事佬,“勝利,惜惜是姐姐,給情深洗水果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說完,媽媽眼睛帶着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媽媽的意思,只好去廚房給喬勝利洗水果,一邊還要嘴裡詛咒他吃水果的時候噎着。
假如爸媽不在家,我一般都不喜歡出自己的房間,喬情深自然也不會主動來找我,除非餓慘了纔會敲我的門。
有一次,媽媽和喬叔叔去派出所將我和媽媽的戶口遷到喬家的戶口簿上,而喬情深因打架被禁足在家,所謂的禁足也只是不給他零花錢而已。
早上喬情深一直在睡覺,到了下午一起牀就餓了,沒錢出去吃,他又不會做飯,就想起還有我這麼個人供他使喚。
他在我門口敲了半天,我都沒理他,突然,我聽到他在客廳裡打電話的聲音……
“我餓了,家裡沒東西吃……她?她哪裡還知道我這麼個家人的存在啊……”
“我不管,要不你們現在回家給我做飯吧……好,你等等……”
就在這時,我房間的門再一次響了起來。
“鄉巴佬,你媽媽叫你接電話!”
我胸口一悶,沒想到喬情深作爲一個男生竟然告狀,只是一想到媽媽和喬叔叔還在等我的電話,我壓下心中的怒氣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時,我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喬情深那張欠扁的臉正一臉得意地看着我,放佛在說:“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着呢!”
我白了他一眼,走到客廳接起了電話。
“喂……”
“惜惜,你吃午飯了嗎?今天我跟你喬叔叔到晚上才能回來,冰箱裡有菜,你做點飯和情深一起吃了吧。”
“……”我很想說我寧願餓着也不願意給喬情深做飯,但一想到媽媽會擔心,只好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個字。
“好。”
掛了電話,我沒理會喬情深便走進了廚房,家裡有土豆還有肉,我便簡單地做了兩餐一樣。
酸辣土豆絲,回鍋肉外加番茄蛋湯。
我知道喬情深不喜歡吃酸吃辣,於是酸辣土豆絲和回顧偶肉都放了超多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