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怎麼忘記向惜姐還生着病呢,那向惜姐快點兒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等段時間再說,模特大賽不還有一段時間才結束麼!”歐陽星兒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我這才鬆了口氣笑了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在學校裡面慢慢逛逛。其實學校的夜景還真的挺不錯的,特別是那邊的情人林!”
情人林,如其名,就是情人呆的地方。
那是s大最浪漫的一個地方了,佔盡了所有戀愛的唯美意境,小橋,流水,亭臺。草地,迴廊!幾乎所有的學校都有一個爲情人們談戀愛而鑄造的極盡浪漫的地方,s大的情人林是其中的翹楚,誰都知道。s市的情人林,就連很多社會人士也喜歡來玩,在情人林浪漫浪漫。
和喬情深他們告過別,就往寢室走去。
吉爾攬着我的肩,一直到離開了喬情深他們的視線,這才放了下來。
“你怎麼還叫他們去情人林呢?”吉爾偏過頭看着情人林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
我笑了笑,“情人林本來就是情侶呆的地方,也算是s市的一個景點了,他們是有情人,不就應該去這總地方麼?”
“可是,也不應該是你開口叫他們去啊?”
“不管我開口還是不開口,他們總要去的,那我開口於不開口,不是沒有區別麼?”我沒有回頭。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能夠感到心臟尖銳的痛了一下。
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裝着如無其事的向前走着。吉爾跟在一旁,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向惜,你去幫我選一雙手套上來。適合星兒帶的那種!”喬情深頭也不回的對着我說道,我站在他的身後,一瞬間的錯愕以後,便使勁兒的瞪着喬情深的後腦勺。
許是喬情深時間久了都沒有感覺到我的離開,這纔回過頭來,看着我站在原地瞪他,面無表情的望着我:“沒有聽見嗎?”
“聽見了!”我低低的開口。
感冒還沒有好完,所以現在聲音依舊十分的沙啞,不過現在已經能夠分清楚我說的是什麼了。
前兩天,我開口鼻音很重,加上我的嗓子不能夠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清晰度太低,吉爾說他本來中文都很差勁,這樣子以來完全不知道我說的什麼了。
那幾天我總是笑他,結果不管我的嗓子啞成什麼樣子,喬情深都能夠明白我說的到底是什麼。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嘛?”喬情深煩躁的盯着我,示意叫了我做的事情就趕快去,不要磨蹭。
我沒有搭理喬情深的目光,眼睛盯着遠處的天空。今天天氣黑壓壓的一片,一看就是要下雨的天氣呢!
我心裡面這樣子想到,然後擡起頭,直視着喬情深的眼睛:“我不去!”
“你不去?”喬情深開口,有瞬間的錯愕,是了,這幾天我都對他惟命是從,突然之間感反抗了,他應該感覺到錯愕的
。
只是,我的思想才轉過彎,喬情深就邪惡的勾起嘴角:“你就不怕我去給你們校領導說s大的法語系的學生不認真對待顧客,還給顧客擺臉色?”
“你!”我看着喬情深的臉,一時間又想起了曾經嘴賤的喬情深。
本來以爲喬情深的嘴賤已經好了許多,現在看來,倒是變本加厲的。
“你什麼你啊,你到底去不去?”喬情深沒有搭理我眼神的控訴,而是吊兒郎當的轉過頭,一副愛去不去,任君選擇的樣子。
我看着他,最終還是轉過頭往學校外的精品店走去,這樣子的東西,總是要買那種小首飾的地方和日用品店兒纔有的,而最近面的,就是學校門口的那個精品店了。
剛在精品店裡面選好了手套付了錢,一出門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我看着天空飄零的雨滴,心想,果然這場雨是來了。
我站在精品店兒的門口,靜靜的看着外面落下的雨滴,滴滴答答的濺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兒,溼了精品店兒門口的路沿。有些蹦躂得遠的,直接飄了上來,打溼了我的褲腳。
正在我愣神間,一輛車從路面上開過,看着一下子濺起的水花,還沒有來得及避開,就直接濺到了我的全身。
我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涼意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我擡起頭,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繼續看着天空落下的雨。
就在此時,剛剛開過去的小轎車又退了回來,我下意識的往旁邊避了避,以爲車主是要走下車來去我身後的精品店兒,哪知剛挪開一步,就聽到一個聲音喊道:“向惜姐?”
我轉過頭看着車上的女孩子,陌生的臉龐,帶着歡快的笑意,可是,我確實不認識對方是誰,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對方顯然明白我多半是不認識她了,自顧自的說道:“姐不認識我了?我是藍恩恩啊!”
“藍恩恩?”我詫異的看着車上的女孩子,臉龐和記憶中那張明媚的臉相重合,確實還是有藍恩恩的痕跡存在的
。
藍恩恩,那個出現在喬情深的身旁的女孩子,匆匆的看見過幾次,卻並沒有什麼印記。
“嗯,姐,你要去哪兒,我帶你去啊!”藍恩恩熱情的打着招呼。
我想了想,藍恩恩這些年都沒有出現過,突然之間出現在s大,難道他知道喬情深回來了麼?“我就怕不順路,你要去哪裡?”
藍恩恩看着我笑了起來,隨意的笑着,帶着禮貌的客氣,“喬情深回來了,我去s大的學生活動中心見他!”
我看着遠方隱約可見的學生活動中心,嗯,藍恩恩果然是回來看喬情深的。
“那還是順路的,我也去s大!”我想了想,還是坐進了藍恩恩的車子。
“姐,你知道喬情深回國了吧?”
“嗯,我知道!”
“那你知道喬情深就是joan的事情了麼?”
“嗯!”這一次我沒有點頭,而是輕聲的應着。
藍恩恩似乎十分的詫異,隨即又想明白了什麼一樣的自言自語道:“喬情深現在在s大的,而你在s大附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回國了呢!?”
“你……也知道他回國了?”聽到藍恩恩這樣子說,我情不自禁的開口問道。
藍恩恩說話的語氣真的不像是剛剛纔知道的樣子呢!
藍恩恩似乎知道我想的是什麼,從後視鏡裡面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喬情深出國以後,我就跟着他出國了!”
“啊!”我轉過頭,看着認真開着車的藍恩恩。
沒想到她對喬情深的癡情到了如此地步。
藍恩恩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不僅如此,還帶着微微的笑意:“是不是覺得很詫異!”
“嗯
!”我靜了下來,收回自己看着藍恩恩的目光。
藍恩恩也不繞圈子,嘆了一口氣,目光裡有些憂傷,“喬情深出國以後,我在家裡面求了爸爸一個月,不吃不喝,過完大年,正月十五還沒有過,我就去了法國找他!”
“最開始過去的時候,喬情深的脾氣十分的不好,整天沒事兒就出去打架鬥毆,還和當地的混混混到了一起!大概是過了半年吧?”說道這裡,藍恩恩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繼續說道““應該是半年,也就是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喬情深給家裡面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努力起來!”
“那時候他不肯接受他媽媽給他的錢,就整天去給別人打零工。後來法國那邊有家雜誌招模特,他就去面試了,結果面試上了!這樣子,喬情深纔開始出名起來!”
“那些年他總是出去應酬,一邊上學,一邊還要努力的掙錢,他的名氣越來越大,掙的錢也越來越多,於是,他的生活越來越好!”
我沉默地聽着藍恩恩的話,原來喬情深這些年過的並不是那麼輕鬆,隨後又聽到藍恩恩有些飄渺的聲音。木吉麗亡。
“有一天,喬情深喝醉了,我待在他身邊,他拉着我的手對我說‘我努力的站在舞臺之上,心想舞臺大了,你就能夠看到我了,就能夠看我一眼了!結果,我現在已經這麼出名了,你卻依然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我,沒有聯繫過我一次,爲什麼?向惜!’呵呵……真夠諷刺的,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而他眼裡,心裡卻全是你。”
藍恩恩轉過頭看着我,淡淡的語氣中,我似乎能夠想象得出喬情深的樣子。
喬情深離開家這些年,我們真的是一次都沒有通過電話,更不要說見面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藍恩恩纔好。
藍恩恩也不由等着我繼續說下去,而是接着說道:“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喬情深喜歡的是你!所以我猜到,這一次回來,他一定是要找你的!果不其然,我在這裡遇到了你!”
“我在s大讀書!” 喬情深是來s大找我的?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