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的地板能映照出人的影子。
皮鞋踩在了地面上,就像是鼓槌捶在了人的心上一般,噗通噗通的,那聲音好像是在牽引着人的心跳一般,隨着聲音的慢慢加大,人也越來越緊張,而那抹恐懼,也隨之加深了幾分。
人的名樹的影,喬的名就是一抹濃重的黑影,從地獄歸來,像是一個巨人般的黑影。
單是看着人,就會覺得有無限大的壓力,更不用說此時喬白可能是他們的敵人了。
“你們主子就是這麼教你們規矩的嗎?”
喬白微微歪頭,狹長的雙眸之中帶着點點冷光。
“喬,喬先生。”
一間屋子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震,“你們幹什麼?還不趕緊將槍收起來,想死嗎?”
“可是李先生……”
“可是什麼?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男人擰着眉頭,厲聲呵斥着。
“都收起來!”
槍口移開,喬白身上的冷意也隨之散去了。
樓道里的氣氛也隨之一鬆,不少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被冷汗給浸溼了。
“喬先生,很抱歉,怠慢您了,您可以稱呼我爲李。”李面帶歉然,“小姐已經在房間等您了,喬先生,您請吧。”
“看來她那邊也不太如意啊,李先生,有興趣跟我合作嗎?”喬白伸出了手,“我可以替你們解決任何麻煩。”
李微微一愣,眸底浮現了一抹謹慎,他伸出手與喬白握了握,然後鬆開,“喬先生說笑了,請吧。”
喬白也不介意,跟在人身後就進了屋子。
酒店的一樓大廳,席昭然戴着墨鏡,一身男裝,頭上戴着棒球帽,脖子上纏着的白色的繃帶,就像是真的受傷了一般。
“美女,十二樓的空房間,還有麼?”
席昭然趴在了櫃檯上,將墨鏡稍微的往下扒拉了一點。
“十三樓,謝謝。”
從後面走過來的盛熠煦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裡,“別瞎胡鬧好麼?不就是去接你晚了五分鐘嗎?”
“哈?五分鐘?那你知道這五分鐘我經歷了什麼嗎?看看老子脖子,你特麼的再說句不就是?”席昭然眉梢挑起,臉色一片陰沉,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的不悅。
“抱歉,這位客人,十三樓已經被人定下了。”美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整棟樓層都被包了嗎?”盛熠煦蹙起了眉頭。
“是的,先生。”
“那就十二樓吧,一間房,謝謝。”
“兩間,我不要跟你住一起。”席昭然賭氣的道,語氣中有很明顯的不爽。
“乖,寶,別鬧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等過了今天,你怎麼罰我都行,成麼?”盛熠煦又是寵溺又是無奈的道。
“重要的事兒?什麼?”席昭然做出了一副上鉤的模樣。
盛熠煦湊近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的臉快速的變紅了。
“麻煩了,一間房。”
盛熠煦笑着道。
前臺給開了房間,看着兩個人走進了電梯這才收回了目光。
“剛剛那是一對兒麼?”
旁邊站着的人也湊了過來。
“是啊,是啊,都好帥啊。”
“真好啊,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有福利看。”
“對啊,對啊,你沒見剛剛那個,臉都那麼紅了,他男朋友肯定說了什麼話。”
兩個人興奮的議論着,完全被席昭然給矇騙過去了。
“可以啊,還能玩兒這套,不過你覺得喬會不會將我滅了?”盛熠煦笑着說道。
“他滅不滅你我不知道,如果你再不鬆開,我就先將你滅了。”
席昭然沒好氣的道。
盛熠煦聳聳肩,然後就將手臂拿了下來。
席昭然蹲下身體,從行李箱裡將東西拿了出來,“你說喬白會不會將我滅了?”
她看着組裝好的東西,突然有些遲疑了。
“肯定不會,不過別的後果可就不知道了。”
盛熠煦打趣的道,“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你。”
席昭然動作一僵,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學長你變壞了。”
“你怎麼不說是你想的太不純潔了?我有多說什麼嗎?”盛熠煦無辜的道。
席昭然被他一噎,險些說不出話來,“你可真是夠了!”
“確定行動計劃了?”盛熠煦問道。
“嗯。”
席昭然點點頭,“你已經摁下了十三層,那就是說,沒有什麼後悔的餘地了吧?”
“的確如此。”
盛熠煦點點頭,看着跳動的數字,神色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兩把麻醉槍,不會致命,但卻也是武器。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走廊裡站着的人紛紛警惕了起來。
兩道人影從電梯裡閃掠而出。
早就已經做好了情報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遲疑。
人噗通噗通的跌倒在了地上,不到半分鐘,那些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動靜也同樣驚動了裡面的人,李率先警惕了起來。
“我去吧。”
喬白麪無表情的將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推開,“現在完蛋了,我老婆可是很難纏的。”
“你怎麼知道是她?”女人的雙眸危險的眯起,“她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
“的確膽大包天,不過她有那個本事,你們兩個綁在一起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喬白站起身,“咱們已經談完了,利茲,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意思,就再聯繫我吧,如果懷疑我的能力的話,就去問問安格斯,我覺得,安格斯應該比你更有魄力跟能力。”
他擺了擺手,然後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喬,你還是老樣子。”
利茲擡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領,“我不明白我有什麼地方不好,不管是樣貌還是家世,都要比你那個媳婦兒更優秀吧?”
“我可不覺得。”
喬白搖頭,“就算是然每一個地方都比不上你,但那都是可以彌補,只有她所擁有的一點,是你這輩子都不會擁有的。”
“什麼?”
“對生活的嚮往。”
喬白留下了幾個字,然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四目相對,席昭然愣了片刻,然後就立刻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丟給盛熠煦,“哈嘍,好巧啊。”
“巧什麼?”
喬白好笑的看着她,“怎麼這種打扮?”
“好玩兒唄。”席昭然呵呵一笑,“談完了?”
“嗯,完了。”喬白點點頭,“先前我就說過了吧,是認識的,所以也就更好談了,因爲對彼此都瞭解,所以也就知道底線在什麼地方,這件事情最好的就是互不追究,一筆揭過。”
“真的這麼容易?”席昭然有些懷疑,畢竟溫是死在了別人的手中,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揭過去。 щшш▲ Tтka n▲ C〇
“在利茲這兒很容易,但在別人那裡,可就不是如此容易了。”喬白的聲音有些發冷,但轉瞬那抹冷意就散去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該回去了。”
“我開了房間。”
盛熠煦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拋給了喬白,“不要浪費了,你跟然今天就不要回去了。”
“好。”
喬白點頭,也沒有拒絕。
“那我就走了,東西給你們,麻醉槍,以防萬一。”
盛熠煦重新將東西拋給了席昭然,“利用完了就扔,席,你可真是……”他伸手點了點人。
席昭然衝着他吐了吐舌頭,沒有任何的害怕。
如果是以前,她還真不敢做這種事情,不過現在有喬白做靠山,她早就已經把對盛熠煦那點點的忌憚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更何況是喬白這樣一棵超級大樹呢?
盛熠煦哭笑不得,也就只要一個人離開了。
席昭然跟喬白兩個人回了十二樓,一進房間,席昭然就將對方摁到了牆壁上。
“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兒?”
“是啊,所以很煩啊,想讓媳婦兒幫我去掉。”
喬白笑着摟住了人的腰,俯身就吻&住了她的脣。
所有的擔憂跟醋意都在這一吻中煙消雲散了。
滿室春意,先前的緊張都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喬白抱着懶洋洋的人去了浴室洗漱,若不是看席昭然太累,他都差點忍不住再來一次。
將衣服洗乾淨然後烘乾,整齊的放好,他才重新回到了牀上。
“還不到天黑啊,咱們怎麼辦?”
席昭然窩在被窩裡,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散去。
“先穿好衣服吧,然後出去逛街。”喬白提議。
“好。”
席昭然點點頭,她起身將衣服穿好,看着還沒有動的喬白剛想說什麼,耳朵便是一動。
“有人過來了,出不去了,穿衣服。”
席昭然將人從牀上拽起來,“去浴室,不準出來。”
“哦。”
喬白看她的態度也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不過這種事情他的確不能多說什麼,畢竟利茲只是外人,他沒有必要爲了不相干的人讓自己的媳婦兒不高興。
房門被敲響,席昭然將門打開,看着身材高挑的美女險些又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席小姐?”
女人試探性的問道。
“你是誰?”席昭然並沒有讓人進門的意思。
“我是喬的朋友,利茲,很高興見到你。”
利茲伸出了手,魅惑的紅脣勾起,無論是姿態還是動作,都十足十的優雅。
“你好。”席昭然與她握了握手,然後側身,“請進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利茲擡腿邁進了門檻,“喬沒跟席小姐在一起嗎?”
“在啊,不過現在他不太方便出來,利茲小姐有事跟我說也一樣。”席昭然道。
“我怕席小姐做不了那個主,畢竟這可是我跟喬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