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去了?”小翠在後面終於等回了穿着下人服裝的葉輝,看着小翠關心的眼神,葉輝心裡一暖。
“沒事,我剛纔……”
“你們是哪個院的下人?”一個長相猥瑣的下人看着白嫩的小翠,頓時就起了色心,“呦呵!這小夥子長得可真可人啊!活像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說着還把手伸向小翠,葉輝神色一凜,立刻把小翠拽到自己身後。
見自己不得手,那人立馬就火了:“啊呸!你個小崽子,竟敢和我對着幹,你知道我是誰嗎?”看葉輝挑了挑眉一臉不屑,那人立刻擺着架子說道:“我可是何無賴,胡府的管家可是我姨丈!”本以爲這樣就能嚇到兩個下人,結果人家理都不理,“你們沒聽到嗎?管家可是我姨丈。”
“那又如何?”
那何無賴可就被氣煞了,在胡府,因爲管家是自己姨丈的緣故,平時在府裡爲非作歹,也是有管家庇護,府裡的下人哪個敢不給面子的,現在竟被兩個不知名的下人小看。
“何無賴,老爺回來了,要我們通知所有姨娘去大廳!”一個小廝在遠處喊着。
“行!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說完何無賴就走了,小翠和葉輝也趕緊隨着人羣趕過去大廳。
在大廳,姨娘站了滿屋子,翟嘯早就換好了衣服,胡丞相還在爲翟嘯交換軍印的事而生氣,所以大廳的氣氛處於低氣壓狀態。
“爹!”胡青梅從門外奔來,一把撲進胡丞相懷裡。
“丫頭啊!你去哪啦?”胡青梅實際上並不是胡丞相的親生女兒,胡丞相一生只有言雪的母親一個獨生女,在言雪的母親死後,胡丞相又見大房再無所出,於是讓二房又收養了一個女兒,於是造成了現在如此尷尬的局面,明明是想兩姐妹的人,輩分卻完全不一樣。
“青梅啊!怎麼結婚了還這樣毛躁,看你夫君還在這裡呢!”
胡青梅並不理自己養母的話,“女兒就出去逛了一下,爹爹,可以吃飯了嗎?咱們開飯吧!”
“好好好,爹爹今天吩咐廚子給你做了最喜歡吃的菜。”說着理也不理翟嘯和屋子裡的小妾們,兩父女就走了,胡青梅的養母一臉歉意的朝翟嘯笑了笑,翟嘯也不惱,安靜地跟了上去,小翠見了心裡的憤怒更上一層恨不得滅了這兩父女。
因爲妾不上桌,所以一張
桌子只有三個人坐在一起,胡丞相和胡青梅兩個人在熱熱鬧鬧地吃喝着,翟嘯竟像透明人一樣。
看着淡定的翟嘯,胡丞相就發話了:“女婿啊!聽說你交還軍印了?”
翟嘯笑了笑:“岳父不是知道嗎?”
聽到翟嘯交還軍印,就換胡青梅不淡定了,交還了軍印,翟嘯就不是將軍了,不是將軍,那這場聯姻還有什麼意思?胡青梅覺得晴天霹靂一般,心裡對翟嘯的厭惡又上了一層。之後兩個人完全當他不在場,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晚上休息了,翟嘯解開裡襯,白色的繃帶上染上了紅紅的血跡,翟嘯正準備解開繃帶上藥。
“夫君,你在嗎?”門外傳來胡青梅的聲音,翟嘯愣住了,胡家婦女不待見翟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下人們都說新姑爺剛結婚就被拋棄了,這個時辰來敲門估計是有事,於是翟嘯直接披上外衣就開了門。
胡青梅擡眼一看,就看到翟嘯半露着膀子,臉馬上紅了:“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我在上藥呢!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給你煎了一碗藥,對你傷口好,行了,你先回去吧!”翟嘯拿過胡青梅手上的碗,結果胡青梅不肯撒手,“那個……你還是先喝完吧!我順便把碗拿回去。”
“我要上完藥再喝,你先回去吧!”
“還是不要啦!”
“那不然你今晚睡在這?”翟嘯一臉曖昧地看着胡青梅,胡青梅臉上更紅了,連忙把碗給翟嘯,趕緊走了。
翟嘯把藥放在桌子上,正準備解開繃帶的時候,房樑上飛下了兩個人。
“小翠?”
“嘯!”翟嘯聽了虎軀一震,頓時就覺得愧疚萬分。
“你終於肯叫我了,你原諒我了嗎?”話說沈嬌娘也一直沒發覺自從小翠不常出宮開始,對翟嘯的稱呼就從“嘯”變成了“翟將軍”,這事說來還是翟嘯自己決定的,翟嘯不願意利用小翠,在良心的譴責下,翟嘯告訴了小翠真相,所以小翠纔會生翟嘯的氣,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剛開始的時候是完全,接受不了,後來也就慢慢接受了。
“這位是?”葉輝從剛纔就一直盯着小翠,翟嘯眼裡有一絲詫異,可後來也就明白了。
“他是皇上派來的,你坐下,我幫你上藥。”說完,不等翟嘯反應就熟練地拆開
繃帶幫翟嘯上藥,而葉輝則拿起桌上的藥,倒進房間的一盆植物裡。
“哎!那個是青梅送來的。”
“我知道!”葉輝冷冰冰地說道,驚人的事情發生了,剛纔還是茂盛的花兒,一下子就枯萎了。
“這……”翟嘯知道胡青梅不喜歡自己,可是畢竟是嫁進翟家的人,而且和自己的妹妹又是好朋友,想着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所以從來沒想過胡青梅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你的好娘子和靖王搞在一起了,所以這個人不要也罷!”葉輝心裡就是看翟嘯不順眼,小翠那麼好的女孩不要,偏娶個大家小姐,活該你倒黴,葉輝心裡不免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知道那小姐不是個好人,你就要小心纔是。我覺得最可怕的還是她幕後的人,至於胡青梅既然給你下了毒了,你也早點解決她的好,”小翠是立場明確,雖然自己得不到最愛的人,可是也不想有人傷害他,於是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給翟嘯,“這是幻形散,你只要長期給胡青梅服用,半年以後,她準會心力衰竭而死,你放心,就算是大夫也查不出來的,況且只要她脾氣越來越暴躁,誰都不會懷疑的。”說完就塞給了翟嘯,如果胡青梅突然死了,胡家必定會追究,可是要是胡青梅死的自然,自然不會有事。
“好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們先走了。”說完還不等翟嘯反應小翠和葉輝便跳窗走了,看着枯萎的植物,翟嘯緊緊攥着手裡的瓶子。
第二天。
胡青梅一大早就站在了翟嘯的門前,見翟嘯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心裡不免詫異。
“娘子,怎麼那麼早就在門口啦?”
“今天是回翟府的日子,我不是怕你睡過頭了,所以想來叫你。”
“哦!那真是讓娘子費心了。”胡青梅絞着帕子,一臉的問號。
“娘子是有其他話要說?”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你昨晚的藥你喝了嗎?”
“噢!那藥啊!我剛想喝的時候,就看見一隻老鼠,結果手一抖,連碗帶藥都在地上了,辜負了娘子一片好意,是爲夫的不是。”胡青梅心裡惱怒,可是總不能說什麼,於是只是點了點頭,臉上勉強的笑容,看得翟嘯是一陣痛快。
要說這次回門胡家父女是一點便宜都沒佔着,清晨坐着馬車這對夫妻又回翟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