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意外了一瞬，隨即笑戳着時慕然的臉，揶揄道。
“哦。那我遇到叫Alvis英文名的人還真不少。以前沒覺得這是個多熱門的名字，沒想到現在滿大街都是了？”
“你好像對這個名字挺敏感的。”
時慕然不理會凌晨的揶揄，他也算比較能隱忍的，但此時真的很想把一切說明白。
但一想到，這個局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做到現在快收網，還是隻能緊咬着牙關。
凌晨愣了愣，隨即笑開了，眼神卻認真看着時慕然。
“對啊，因爲初戀就是這名字呢。”
“沒想到啊，劇本戀愛對象竟然也是這名字。你說我能不敏感？”
“初戀？”
時慕然的眼神有點危險了。
凌晨權當沒看到，心底有點不確定了。
“哦，網戀，soulmate那種吧。”
“所以現在還念念不忘？”
“誒時慕然，你吃醋了嗎？”
“沒有。”
“你這樣子就是醋了。”
“沒有。”
“就是……唔……”
一吻封脣，就是什麼就是，老子醋死了！不能說的醋！
淩氏NY分公司的高桌晚宴，邀請了不少同行精英和合作商。
圈層裡都知道，凌大小姐16歲成人禮的禮物，就是淩氏29%的股權，成爲淩氏第二大股東。
凌大小姐在M國求學兩年，其實淩氏NY分公司早已做好由凌大小姐接管的準備了，只是因爲凌大小姐一直不願來紐約，不得不一直延期。
凌晨今晚簡單幹練的一身黑色連體褲抹胸打底，外套白色小西裝，長髮利落地綁了馬尾，髮尾微卷又不失青春俏皮。
首飾是時慕然送她的一套卡地亞最新定製款七彩碎鑽不對稱流蘇耳釘和同款項鍊、手鍊。
想到那個男人，凌晨心底低哼了聲。
她可是想邀請他陪她來的，這狗男人竟然拒絕得毫不猶豫。
要不是看在這套心儀又剛好跟她服裝完美搭配的首飾上，她一定三天不理他。
就在凌晨想着狗男人的時候，一道低緩略熟悉的聲線打斷了她。
“凌晨？”
凌晨緩緩轉過身，聲音跟記憶中的很像，看清容貌後，凌晨眼裡掠過更大的驚訝。
雖然那時少年十五六，但除了身高估量着拔高了十來公分外，五官還是清晰可辨的，尤其那雙眼睛。
來人似乎很滿意凌晨的反應，隨即故意說道。
“不認得了？凌大小姐的記憶力，不應該吧。”
“Alvis？”
“嗯，我是施然，Alvis。終於，等到凌董願意來紐約了。”
凌晨看着面前骨節分明的指掌，美眸微眯，心底的波瀾卻迅速地平靜了下來。
淡笑着與之虛握了手，對方也很紳士地放開了。
凌晨有點後悔沒認真看公司的人員資料，畢竟她現在只是幫祁漫和時慕然他們完成任務，並沒打算真的接手分部管理。
而且，很奇怪，相似的聲線，施然給與她的衝擊力，竟然遠不及那天在時灃大廈前，時慕然給她的那股衝擊力。
還有凌晨最不能接受的，竟然是剛剛跟施然握手的那一刻，怎麼會有一種紅杏出牆，綠了時慕然的感覺。
來不及深想，施然一手拿着一杯紅酒，打斷了凌晨的思緒。
“凌晨，多年不見，你對我，似乎有點生疏了？”
凌晨看着來人手中的紅酒，壓下狐疑的神思，嫣然一笑，自然接過。
“我沒想到，你會在淩氏。”
“沒辦法，你不玩遊戲了，我本來等着被泡的，卻一直沒等到。只好換一種方式，看還能不能再有機會。”
施然不打算迂迴委婉，這個直球倒是讓凌晨差點沒接住。
“你怎麼還揪着這個玩笑不放呢！呵呵呵……”
凌晨從一開始見到施然，心底就有種莫名的直覺，現在那股直覺越發明顯。
“因爲我一直很認真地對待你那句話。”
施然一直直視凌晨。
而凌晨，心底轉了好幾個彎，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也不再躲閃。
“你還有玩嗎？”
“沒了，你沒再上，我也沒玩了。”
“哦，那好可惜，之前送你的裝備，可是我打了一個通宵才換來的呢！”
“……抱歉！我不知道你耗費了那麼多精力。所以，其實你說要泡我，也並不完全玩笑吧？”
凌晨心底瞭然，面上卻是躊躇和爲難。
“施然，你……突然出現，讓我有點亂，給我點時間……”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爲自己爭取個機會，也想告訴你，我一直在等你。”
凌晨低垂了眼眸。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