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連連稱是,神識向赤尻馬猴身上一透,其修爲深不可測,果如二師兄說得那樣,這猴子厲害得很。
齊樂見唐長老的那匹白馬剛剛跌倒後一直沒起來,想是腿斷了,就對赤尻馬猴,道:“我說馬猴大師兄,師父的白馬受傷眼見不能騎了,你快想個辦法吧?”
齊樂說完將目光移到了那個青蛟變成的青年身上,赤尻馬猴通人事,當然明白了齊樂的意思,對青蛟道:“蛟兒你吞了師父的徒弟,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今往後你變成了白馬,載師父去西天取真經。”
青蛟面色一苦,身上青光一幻,果真變成了一匹白馬,異常神駿,的確是一匹不錯的腳力。
唐長老因禍得福,心裡歡喜得緊。
齊樂哈哈一笑道:“好了,有了馬猴師兄護送師父去往西天取經,我就放心了。我也該走了,有空我會常回來的。”
齊樂說完這句話就沒跟他們再羅嗦,駕起筋斗向西南方向飛去。
爲了流芳千古,赤尻馬猴拜這個凡人和尚爲師心有不甘,但在以後的日子裡唐長老常常以佛法薰陶他,他方知這位師父拜得值。因爲他從前就一心向佛,此刻才真正邁向佛門大道。
且說齊樂別了唐長老師徒,駕起筋斗雲沒過多久就返回亂石山碧波潭,李天王一衆天神在那裡等候已久。
雙方見面後,未多說廢話,各自駕起祥雲趕奔離西牛賀洲最近的西天門。一路上,齊樂同孫悟空、豬八戒及八仙一衆神仙談天說地好不愜意,沒過多久就到了西天門。
短短數月間,齊樂老祖已經三次來到這裡了,第一次是成仙飛昇到這裡,把這裡搞得天翻地覆;第二次是進入西天門到瑤池偷酒喝;只有這第三次他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入西天門。
爲了迎接凱旋之師,玉皇大帝特意派太白金星前往西天門迎接。太白金星率領一衆樂師神仙列隊站在西天門門口,仙樂飄飄。
齊樂老祖和託塔李天王並肩走在凱旋之師的最前排,風光無限。
到了西天門,李天王同太白金星寒暄了幾句後,太白金星上下打量齊樂老祖。
齊樂嘴角一彎,笑道:“怎麼了太白老哥哥,不認識兄弟了,這般仔細地看?”
太白金星早猜到這小子就是那位一路上靠坑、蒙、拐、騙當上神仙的齊樂老祖,沒想到爲天庭立了這般大的功勞。他要瞧得仔細,以防他到玉帝面前露出什麼馬腳,到時候連累了自己。
太白金星乾笑一聲,道:“本星君怎麼不會不認得齊樂老弟呢,我是在想爲兄弟置辦一件像樣的朝服,面見陛下可不能失了禮數。”
齊樂暗罵了一句“老滑頭”,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太白老哥哥了!”
這時孫悟空在後面等得不耐煩,一步躥了過來,對太白金星道:“我說老官,老孫我在這裡等這麼久了,口渴得不得了,快去準備一些好酒好菜招待我?”
最讓太白金星頭疼的事情就是遇見孫悟空,他連忙道:“西天門設宴,爲有功之神接風洗塵。”
西天門開宴,衆天神胡吃海塞一通,齊樂嚐到了其正山珍海味,只過酒不管夠,每位只小酌三盞,怕到凌霄寶殿上酒氣熏天失了禮數。
凌霄寶殿離西天門還有很遠的路程,一路上齊樂途經許多處仙山雲海,遍地奇花異草風景美不勝收。
我去!天堂果然非同凡響,連空氣都是香甜的,靈氣更是濃得直往臉上撲。
上萬神仙在仙界一齊飛行的場面蔚爲壯觀,沒多久他們抵達了凌霄寶殿門外。
不愧是玉帝老兒的地盤,眼前金光萬道,瑞彩千條。殿門前兩邊站立着十員鎮天元帥,一個個頂樑靠柱,持銑擁旄,威武之極,在齊樂看來他們一個個牛b閃閃亮。
臺階下面站列數十名金甲神將,一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看起像回事,就不知是不是一羣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太白金星手持玉帝法旨,自然暢通無阻衆神隨他步入靈霄寶殿。
殿裡面又是一番景象,面前兩側有幾根大柱,柱上纏繞着金鱗耀日赤須龍,張牙舞爪,氣勢洶洶。
齊樂走了沒多遠又見幾座長橋,橋上盤旋着彩羽凌空丹頂鳳。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霧濛濛遮鬥口。
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宮,如遣雲宮、毗沙宮、五明宮、太陽宮、化樂宮……一宮宮脊吞金穩獸;又有七十二重寶殿,乃朝會殿、凌虛殿、寶光殿、天王殿、靈官殿……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壽星臺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煉藥爐邊,有萬萬載常青的瑞草。又至那朝聖樓前,絳紗衣星辰燦爛,芙蓉冠金璧輝煌。玉簪珠履,紫綬金章。金鐘撞動,三曹神表進丹墀;天鼓鳴時,萬聖朝王參玉帝。
道迴廊,處處玲瓏剔透;三檐四簇,層層龍鳳翱翔。上面有個紫巍巍,明幌幌,圓丟丟,亮灼灼,大金葫蘆頂;下面有天妃懸掌扇,玉女捧仙巾。惡狠狠掌朝的天將,氣昂昂護駕的仙卿。正中間,琉璃盤內,放許多重重迭迭太乙丹;瑪瑙瓶中,插幾枝彎彎曲曲珊瑚樹。正是天宮異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無。金闕銀鑾並紫府,琪花瑤草暨瓊葩。朝王玉兔壇邊過,參聖金烏着底飛。
總之,這凌霄寶殿中的一切與齊樂所想像得差不多,玉帝老兒還真會享受,哥們有機會一定要試試坐在龍椅上的感覺。
太白金星居前,李天王居後,齊樂老祖在其後,後面跟着一衆有功之神,先後步了金鑾大殿。
這樣的排位順序是按官職大小排的,孫悟空不甘居人後,三兩步躍到齊樂身旁,同齊樂小聲耳語,說玉帝的壞話。
殿內文武羣臣分列兩排,各個手持玉圭,神色肅然,不敢交頭結耳。他們見衆神走上臺階,只是用餘光瞄了瞄。
玉皇大帝化八丈金身高高在上,齊樂瞧了眼這老官,和年畫中的差不多,沒感到有什麼與衆不同,就個頭大了些,很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