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一瞧鐵錚的手勢將自己等人安排莊侖和林峰對面那張石桌那裡,頓時感到受寵若驚。
“老鐵很給面子!”
這廳中衆大修的目光都落在齊樂身上,也包括鐵錚的下屬涼都十三英,都在想:“區區一名元嬰初期修士,何以受到鐵城主這般禮遇?”
齊樂心一動:“哥們連三界之主都做得,區區一個座位算得了什麼!”
隨後,他帶着申窺和烈焰飛煙大搖大擺地坐在石桌旁的椅子上。
他瞧了一眼桌上食物,有一盤散發魔靈之氣的仙果,中間那盤是金色的丹藥,另一盤是獸族金丹烹製的菜餚,水晶杯中的酒是碧綠色的。每一樣都是能夠增進修爲的材料。
齊樂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不過申窺看到這些,眼睛可放了光,開始狼吞虎嚥了。
鐵錚回到臺階上的座位,端起酒杯,長聲首:“老夫歡迎諸位道友來到涼都城,獸潮將至諸位能爲涼都城盡一份力,老夫代表全城族人感激不盡,請滿飲此杯!”
衆人都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突然門外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且慢!鐵錚你已經沒有資格代表全涼都的族人了!”
衆人心下一驚,發聲之人應在涼都城外,他的修爲絕對在分神境界以上。
鐵錚放一酒杯,起身站起,顯然他知道發聲之人是誰。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廳的門口,想看看是何人口出狂言。
轉瞬間,一股強大的魔壓逼進大廳,金光一閃,一個巨大的魔靈舟出現在大廳中間。
魔靈舟的四邊各立着四名分神級的大修,那邊天香閣主白玉姬見舟上的一名分神大修,面色一喜。
那人就是西隆坊市的坊主沙如玉,因沙如玉和白玉姬是一對老相好,經常在一起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魔靈舟落地後,表面光芒再一閃,船艙憑空消失,衆人看到了兩個赤色的蓮臺上各坐一個人。
倆人都很年輕其中一人面如冠玉,相貌十分俊美。烈焰飛煙利用神識偷偷告訴齊樂,這人是麗都城的城主玉妙人。那四位分神大修有倆位是他的屬下,剛剛那一聲是出自玉妙人之口。
另一位年約三十,身着綠袍,膚色偏黑,也難掩其一臉英氣。烈焰飛煙又利用神識告訴齊樂,此人是西蠻部族四大護法之一,名叫古濁。
論長相,這二人都是男人中的極品,不過站在一起,讓齊樂感覺怪怪的,太像是一對搞基的了。
二人看起來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以他倆真魔級的修爲,少說也有數千歲。
鐵錚見到這二位面色不善,走下臺來,笑道:“古互法和玉城主遠道而來未通知老夫一聲,真是有失遠迎!”
玉妙人和古濁都面色如水,不帶一絲表情。古濁很平靜地道:“不必了,鐵錚,本座與玉城主來此是治你的罪的!”
此言一出,廳內十三英一片譁然,紛紛上前道:“鐵城主,有大功於蠻族,何罪之有?”
“放肆!這裡哪有你們說話的份!”玉妙人厲聲道,一股強大的魔壓逼向十三英,十三英抵不住各後退了一步,說不出話來,卻都對玉妙人怒目而視。
齊樂看到這一幕,馬上意識到這就是分神級與真魔級的差距,又衡量了一下玉妙人的實力,自己使用玄天靈寶與之一戰,很難說誰會先倒下。
古濁是西蠻部族的執法護法,鐵錚感覺到自己的麻煩大了,他問道:“古護法是治老夫罪來的,倒要聽聽我犯了何罪?”
“私通獸族,背叛蠻族之罪!”古濁一字一字地道。
整個大廳無論是大修還是士衛皆譁然,因爲沒人相信古城主會私通獸族。
“哈、哈、哈!老夫鎮守涼都二百餘載,死在老夫手上的獸族不計其數,獸族與我不共戴天。既然你說私通獸族,請拿出證據來!”鐵錚苦笑道。
古濁冷笑道:“鐵城主可曾記得當年你在我們西蠻部族族長面前發下的誓言,在你有生之年絕不允許一個獸族越過涼都,涼都以東的荒漠發生的獸潮你做何解釋?”
鐵錚臉色微變,當年他的確發過這個誓言,獸潮侵入西蠻荒漠也是不爭的事實,但涼都城固若金湯,獸潮絕不可能是從涼都侵入內陸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蠻族出了奸細,利用秘道將獸潮引進來。
鐵錚道:“老夫承認獸潮侵入內陸,是老夫失職所致。但說老夫私通獸族,卻是無中生有。”
玉妙人大笑:“鐵錚你要證據,你明知故問,獸族的奸細就在這裡,我讓大家瞧瞧!”
突然,玉妙人身上飛出一根銀鞭變成數十丈長一下子捲住了齊樂身旁的申窺,然後將申窺甩到了鐵錚面前。
銀鞭的速度實在太快,齊樂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救申窺,若是能恢復金仙級法力倒是能辦到。他立刻感覺到不妙,到魔界經過的一切在腦中過了一遍,明白了自己和申窺有可能捲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玉妙人五指成爪,申窺身上的衣衫頓時一件不剩,衆人看到申窺的下體長着個頭顱後發出一陣驚呼,“獸族”兩個字破口而出。
“我不是獸族!我不是獸族!我是蠻族!”申窺被銀鞭捆住不能動彈,喊着爲自己辯解。
鐵錚看了一眼申窺,道:“就算這個人是獸族,與老夫有可干係,這根本算不上證據,誰都不能治老夫的罪!”
玉妙人向衆人展示完了證據,怕鐵錚滅了這個活據,立刻打開了腰間的儲物袋,將申窺收入進去。
齊樂見此景,自己沒十足的把握救下申窺,還是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古濁冷笑道:“鐵錚,你是否私通獸族,本座目前還不能下定論,鐵證在此,你到族長面前解釋去吧。不過,你失職導致獸潮侵入內陸卻是不爭的事實。族長的法旨在此,你接旨吧!”
鐵錚已經明白了是眼前的二人算計自己,他們一定做了周密的安排,目前只能以退爲進了,他躬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