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外表跟人給人的感覺很粗狂,可實際上心細如髮,看着張偉雄臉色微微一變,就猜出他心中所想。金牛拍拍他肩膀說道:“我清楚你小子心有顧慮,放心吧,黑龍也是我兄弟,我是不會對他不利的。”
“有人可不這麼想。”張偉雄說道:“天蠍和我說,想殺我的人,就是想殺黑龍的人。”
“天蠍那娘們的話你也能信,我可以告訴你,開會的時候,最先提出殺你的人就是她。這她和你說過嗎?”
“她要殺我?可她救了我兩次。”張偉雄不知該信誰的話。但是金牛的話給了他一個啓發,剛纔被雷網捆住時,沒感覺到身上粘着絆發線,無法確定是否與天蠍有關,直覺告訴他,天蠍很危險。
“兩次?才兩次。”金牛笑了,“我給你講一個她的故事吧,道上有人出大價錢要殺一個東南亞的毒梟,天蠍主動接下了任務。中間的一個環節漏了風,毒梟收到了消息,做好了準備,天蠍在行動中失手被勤,毒梟貪戀天蠍美色,沒有殺她。天蠍似乎也喜歡上了毒梟,在取得毒梟信任以後,天蠍幫助毒梟躲過了數次刺殺。大家都以爲她們真的是墜入了愛河,在結婚典禮現場,天蠍穿着潔白的婚紗,美的像天使,卻當着所有人的面,刨開毒梟的胸膛,親手掏出了他的心臟,鮮血將她的婚紗染成了血紅色。現在我還記得她握着心臟狂笑的樣子。衝着我們了句任務完成了,就揚長而去。”
張偉雄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新娘穿着婚紗,在衆人的見證和祝福中,用殘忍的手法殺了新郎,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出的事。他有點懷疑天蠍的神智是否正常了。女人的心是難以琢磨的,女博士是超越一切的,女殺手的心則是無解的。
“所以,小兄弟,你還是離她遠點。奉勸你一句,要殺你的人並不是真正要殺你的人,要救你的人也並不一定是真的要救你,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結局是什麼。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這是做爲一個殺手的悲哀。這也是我不願組織解散的原因,在天宮十二殺手裡,至少還有可以相信的人。”金牛說這話時一臉的滄桑,有一股英雄末路的味道。
“那你爲什麼要做殺手?”張偉雄好奇。
金牛反問道:“那你爲什麼要做僱傭兵?”
兩人都沉默了,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金牛再次說道:“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去。”張偉雄這次沒有拒絕,跟着金牛去找車了。
在金牛找到他車的時候,警察也找到了廢棄廠房,在城市周邊出現槍戰和軍用爆炸物,此事非同小可,重案組也到了現場。童依一趕到現場,看着四處的彈痕,暗中心驚。手槍彈、步槍彈、小口徑彈,中口徑彈、獵槍彈,還有門口的反坦克地雷。重案組的組長蹲在一邊,盯着地雷出神,這玩意要是炸了,威力得有多大。
童依一勘察完現場,過來報告,“隊長,在我們來之前,現場被處理過了,從殘留的
血跡上看,傷亡人數在十人以上。現場殘留的彈痕分析,至少有十幾種槍械,頭兒,這可是大案。”
組長沒說話,華夏國實行嚴格的槍支管制,普通涉槍案,哪怕是一杆自制的破槍,也會弄的全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眼下出現的這些槍很先進,絕大多數國內黑市是買不到的。還有警察受傷,丁克的大名他是聽過的,也清楚他的背景,他來調查什麼?
“童依一,我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在現場發現的受傷的警察,是特別重要的線索,我擔心他會遇到情況,你去保護他,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離開他半步,他要始終保持在你的視線中。任何人要接近她,都要經過你的盤查。”
“是,保證完成任務。”童依一覺得組長有些反常,可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對,按照隊長的吩咐上了救護車。車上的醫生正在處理了他的傷口,醫生用鑷子夾着藥棉,穿過了他肩上的傷口,丁克叫的比殺豬還難聽。
童依一還想着嘲諷他兩句,丁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童依一大叫:“醫生,他暈了?不會有事吧。”
醫生看了一眼生命體徵儀,“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傷口處理過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給丁克掛上了生理鹽水和抗生素,補充體液。在一輛警車的護送下,救護車向醫院駛去。
救護車開的很快,儘管駕駛員駕駛的很小心,車子還是有些顛簸。顛了一下,丁克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話,童依一沒聽清楚。趴在丁克身邊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丁克嘴脣微張,艱難的從喉嚨裡吐出了幾個簡單的音節,“你……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童依一趴在了丁克身上,耳朵幾乎貼在了丁克的嘴上。
“張……偉……雄……!”丁克從嘴中吐出三個字來。
張偉雄!童依一的腦子出現了那個討厭傢伙的形象,滿腔的怒火差點又暴發出現,她努力剋制情緒,繼續問道:“張偉雄,你說張偉雄和你在一起?”
“張……張……張……”丁克嘴張了幾次,沒動靜了。
童依一心中充滿了疑問,丁克是省廳派下的特別調查員,是來查清微湖別墅的案子的?那個討厭的傢伙是別墅的保安。這是兩人的共同點,可張偉雄只是一個保安,他怎麼會牽扯到這樣嚴重的惡性案件中。想一想到他的身後,擅長的國外格鬥技巧,又有可能。如果丁克的意思是他和張偉雄都在現場,那這會他人在哪呢?
猶豫再三,童依一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偉雄的電話,無人接聽。
在童依一替他擔心的時候,張偉雄做着金牛的車,到了清微湖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張偉雄就說道:“停車,不要開到門口,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們還會……”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兩天我聽好多人說過,再見肯定沒好事。”
金牛豪爽地哈哈一笑,開車走了。
張偉雄揉腫脹的腦袋,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樣子有多慘。現在這副模樣,老媽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不能讓太多人看到他的慘樣,回家不行,蘇雪君這會兒肯定是睡了,只能回宿舍了。大嘴看到了該怎麼解釋?
“什麼人?站住!”小區門口的保安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等到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多了一個面目猙獰的傢伙。左眼高高腫起,眼睛成了一條縫,頭髮上沾滿了塵土和一些乾枯的血跡,臉上混合着泥土和血跡,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腿上還幫着綁帶。慘樣像是被一百人暴揍了一頓。
“大嘴,是我。”張偉雄的嘴也腫了,說話有點漏風。
“少和我套近乎,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大嘴上下打量着張偉雄,慢慢地認出來了,“你是小張?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大嘴從崗亭裡跑出來,扶住張偉雄。
張偉雄隨口編道:“回來的路上碰上了搶劫的,咱不能給保安丟臉,就和他們打了一頓,結果我沒打過人家,就成這個樣子了。”
“你傻啊,搶劫能搶多少,你把錢給他們不就行了。”大嘴扶着張偉雄往宿舍走去。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回去。”
“你都成這樣了,我怎麼能讓你自己回去。”大嘴態度堅決,扶着張偉雄向宿舍走去,一路上嘮叨着還要給他報仇。
兩人回到宿舍的動靜很大,熟睡中的黑龍和曹希被吵醒了,大嘴不能離開崗亭太久,找了一些繃帶、紗布、碘酒就走了。
看到張偉雄的慘樣。曹希仔細端詳了兩份鍾,對黑龍說道:“都是皮外傷,你輸了。”
黑龍無奈的攤攤手。
這兩個傢伙居然拿他受傷的程度打賭,心中的火氣一下爆發出來,怒道:“要不是你們,小爺我怎麼會搞成這幅慘樣。小爺知道你們在利用我,下次有什麼計劃,最好事先通知小爺,不然小爺不伺候了。小爺我心甘情願的願意幫你們,可小爺不想當玩偶。”
“年輕人,你還需要多鍛鍊。我們都相信你能通過的。”曹老爺子拍拍張偉雄的肩膀當作鼓勵,就上牀睡覺去了。張偉雄脾氣一下沒了,全國也找不出幾個敢對曹老爺子發火的人。
張偉雄把怒火轉向了黑龍。“我身上的傷可全是你手下人做的,你要負責。”
“他們並不是我的手下。”黑龍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和他們之間是僱傭合作的關係。看你的情況,肯定是和金牛和水瓶交手了,能從水瓶的炸彈下活下的人可真不多。”
“我還見到天蠍了,她還救了我兩次?”
“你說你見到誰了?”黑龍一下很激動。
“天蠍,一個身材火辣但是難以折磨的大美女。”
“這不可能,我被綁架的時候,天蠍爲了救我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