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滄海一瘸一拐的蹦到落地窗前面,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心裡面一陣的煩悶。
和祝君紫纔剛剛修復了一點的關係,正要靠這兩人這相處的細微,再次前進,誰能想到的是,這天居然這樣不爭氣,下起了雨。
或許是因爲林滄海,站在窗邊的時間太久,連着坐在沙發上的祝君紫,都有些坐不住了。
看着林滄海好像很喜歡散步,瞅着他因爲今天不能散步,悶悶不樂的樣子,祝君紫下意識的開口,“外面下雨了,不能散步了。”
祝君紫的聲音中,也帶着一絲的惋惜,靠在窗前的林滄海轉過身子,看了眼祝君紫臉上略微遺憾的表情,點點頭,“沒關係,那就改天吧。”
說完林滄海將頭轉過去,繼續看着窗外,那樣子別提多失望了。
雖然林滄海沒有用語言表達出來,但是這種失望,明顯是連祝君紫都感覺到了,不由得開口對着林滄海提議,“既然外面不能散步了,咱們去超市散步怎麼樣?”
外面散步沒有遮擋,但是超市內地方很大,在離家不遠處的地方就有個超市,既然林滄海這麼想散步,那麼在超市裡面散步,也不也是一樣嗎?
聽着祝君紫的提議林滄海的眼睛一亮,他怎麼沒有想起來這個主意,響應了祝君紫的提議之後,祝君紫就這麼打着傘,推着林滄海去超市裡面散步了。
雖然說外面下雨,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超市內的人,卻是十分擁擠。
祝君紫推着林滄海,注意着不讓人碰到林滄海受傷的地方,就這麼將人來人往的超市,當成了花園一來一往,林滄海咧着嘴巴,別提心裡面有多高興了。
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就似乎是不經意的一般,就這麼尾隨在林滄海和祝君紫的身後,一直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從來到消失,一直沉寂在愉快心情當中的林滄海,完全沒有發現。
十來天的時間,都一直在祝君闌的家裡,祝君闌雖然隔三差五的,也會在家裡陪着林滄海,但是多數的時間,配着林滄海的還是祝君紫。
雖然說祝君紫的態度,仍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只要她還是願意陪着自己的,想起來這這一點,讓林滄海感到無比的滿足。
但是日子過的太快,一晃十來天的時間過去,因爲林滄海恢復的快的緣故,身上的傷勢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大礙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林滄海接到了耀輝的電話,“我這纔剛拆了繃帶,你就打來了電話,難不成你能未卜先知?”
顯然不再被這些繃帶所束縛,林滄海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接通了電話,就和耀輝開起了玩笑。
但是林滄海有這個心情,卻不能代表的是,耀輝同樣有這個興致,“你來一趟公司吧,羅豹出事了。”
耀輝的聲音很沉,林滄海原本臉上掛着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原地,正想要在問些什麼,那邊的耀輝已經掛了電話。
十來天沒有回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得知了羅豹知道的消息,林滄海心急如焚,也沒有和祝君闌打招呼,直接就出了小區。
到公司林滄海直奔地下室,耀輝攔住了林
滄海,“小海,你要冷靜一些。”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了,但是因爲知道林滄海傷勢,沒有痊癒的關係,也知道林滄海那暴躁的脾氣,所以耀輝纔會一直瞞着林滄海,沒有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件事情就算是相瞞也瞞不住了。
不知道耀輝爲什麼說這番話,但是林滄海聽了這番話之後,先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硬是將耀輝扒開,林滄海打開了耀輝身後的門。
再看清楚了躺在牀上的人的時候,林滄海“啊!”的一聲,一拳砸碎了眼前的桌子,這是誰?這是羅豹?!
從頭到腳,整個人都被繃帶給纏着,連一張臉林滄海都看不清楚,如果不是耀輝說,此刻躺在這裡的人正是羅豹,只怕是打死林滄海,也不能相信眼前這麼件事情。
這樣子,還像是一個人嗎?簡直就像是個木乃伊一樣,即便是林滄海製造出來了這麼大的聲響,牀上躺着的人,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林滄海靠近羅豹,附身看着那張幾乎被繃帶纏滿的臉,沉聲開口,“羅豹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
分明在他十來天前受傷的時候,羅豹還是好端端的,當時還是羅豹將他送進的醫院。
就在好奇,怎麼這十來天的時間,接到過戒子的電話,接到過腎衰的電話,卻就是沒有等來羅豹的電話,還正在疑惑着,怎麼會想到的是,羅豹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小海,你先冷靜一些。”看着林滄海那張扭曲的臉,耀輝向前了兩步,原本林滄海也是大病初癒,現在羅豹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林滄海萬萬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
耀輝勸慰的話,非但沒有得來林滄海的平靜,反而是換來了林滄海的一絲怒吼,“平靜!羅豹現在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拿什麼平靜!”
憤怒的聲音,就彷彿野獸在嘶吼咆哮一樣,知道林滄海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就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沒有料到的是,現在一切都還不知曉的林滄海,已經惱怒道了這樣的程度,耀輝拍拍林滄海的肩膀,“你先冷靜一些……”
話還沒有說完,林滄海一把掃掉耀輝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要想着能將這件事情瞞過去,更不要想着岔開話題,我現在就要知道的是,羅豹到底是爲什麼,會變成這幅鬼樣子!”
林滄海粗暴的動作,使的耀輝倒退了好幾步,扶着牆才站住了腳,看着豎起的眉毛,耀輝嘆了一口氣,“羅豹將你從順水河救回來的第二天,中午去買飯的時候,兄弟們一直等了很長時候都沒有見羅豹回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等到我們再見到羅豹的時候,他就已經躺在醫院裡了,據目擊者說,襲擊羅豹的是一羣穿着奇裝怪服的人……”
要會將話說到這個地步,所有的事情就已經明瞭了,奇裝怪服的人,那不就是大野一郎那一羣混蛋嗎?!
他媽的真是一羣畜生,有種的衝着他來,襲擊他的兄弟算是怎麼一回事?孬種,畜生!“老子這就去找這王八蛋算賬。”
林滄海氣勢洶洶的就要往外衝,耀輝攔在林滄海的面前,對着林滄海就是一頓數落,“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還鬧什麼?”
“那羣東洋
人的厲害,你是沒有見識過嗎?這一次你要在莽撞的去,可沒有個羅豹再去救你。”看着暴躁的不聽人將話說完的林滄海,耀輝也惱了瞪着林滄海。
說完這番話之後,轉身看了樣躺在牀上的羅豹,“兄弟們趕到醫院去的時候,羅豹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醫生都已經說羅豹沒救了。”
“但是羅豹,卻硬是撐着一口氣活了過來,只是這些天,都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內,靠着吸氧,打營養針活命。”
“就是前天的時候,醫生找上了我,說讓我將人帶走,準備後事……我今天讓你來,就是爲了讓你再看看羅豹,我想着羅豹在臨走之前,肯定也想在看你一眼。”
耀輝說完這話,林滄海驚的下巴都合不起來了,不過是十來天之前還,在跟他開玩笑,甚至是帶着兄弟們,從大野一郎手中將他的性命給搶了回來的羅豹,現在居然不行了?!
不,他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林滄海撲到羅豹的身上,使勁的搖晃着羅豹,“好兄弟!好兄弟,你醒醒啊!”
林滄海彷彿是要瘋了一樣,使勁的搖晃着羅豹,那纏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身體,但是任憑他怎樣拼了命的搖晃羅豹,都換不來羅豹的一絲反應。
還是站在一旁的耀輝看不過去了,對着林滄海怒吼,“你想要羅豹死的再快些,就使勁兒搖晃!”
耀輝這一句話,讓林滄海原本的動作戛然而止,林滄海搖着腦袋,看着躺在牀上的羅豹,嘴中囔囔着,“你放心好兄弟,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林滄海站起身子,轉身看着耀輝,“該怎樣給羅豹治療還怎樣治療,羅豹絕對死不了!我也不能讓他死!”
林滄海風風火火的衝出公司,耀輝看着魔怔了一樣的林滄海,直搖腦袋,羅豹都已經成了現在這個地步,怎麼可能還能繼續活下去,只當林滄海的話是瘋言瘋語。
林滄海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驅車直奔他的地下工廠,那裡面還有一個寶物,林滄海絕對忘不了,小虎。
小虎的血就是決對的寶貝,他這就去取羅豹的血,爲他吊住性命,之後,他在去想別的辦法,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羅豹死,羅豹不能死!
到了地下工廠,林滄海直接甩了車子就直奔地下室,小吳幾個人,還真是第一次見林滄海這個樣子,就彷彿是火燒眉毛一樣,也不跟人打招呼,直接就往地下室衝。
林滄海到了地下室,就看見正在臥着的小虎,一見林滄海來了,小虎激動的猛地朝着林滄海的身上撲了過去。
林滄海氣喘吁吁的站住了腳,摸了摸小虎頭頂上的毛髮之後,用打商量的語氣,對着它開口道,“我現在需要你幫忙。”
林滄海一說出來幫忙二字,原本搭在林滄海肩膀上的爪子,瞬間就收了回去,與之前見到林滄海那個激動的樣子,簡直是有着天壤之別。
來回的在房間裡面轉着,只恨不得能從門縫裡面扒着逃出去,以免遭受林滄海的迫害。
之前兩次,林滄海對着聽它開口說這兩個字,都換來了血的代價,這會兒林滄海在說這兩個字,它都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堅決拒絕,不管林滄海說什麼,小虎來回轉着就是不聽,最後索性撓起了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