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水牛最先發出朗笑,他身旁的兄弟也跟着大笑起來,在他們眼中龍飛就是一個十足的逗比。
“這麼說你不打算給錢了?”水牛挑眉問,眼神中透過一絲陰沉。
龍飛輕笑着,“錢我有,而且還有很多,不過嘛……呵呵,就看你們有那個本事拿沒有。”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手下一羣兄弟狠了。”水牛臉色更加陰沉,一揚手,喝道,“兄弟們,給我幹翻他。”
“放心吧,老大,收拾這小渣渣太簡單了,三分鐘,不,兩分鐘就打得他媽都不認得。”
“老大,等解決了這小比,咱們讓那小美女陪你喝花酒怎麼樣?哈哈哈。”
在水牛旁邊的“火雞”雙手插腰,罵罵咧咧的道,“你們這羣崽子,小心老孃閹了你們。”
又是一陣鬨笑之後,二三十個人頃刻間就撲向了龍飛,在他們看來要修理一個瘦弱不堪的小菜雞太容易了。
“瑪德,龍哥在那邊!”
水牛的人剛動,在巷子就傳來了一個罵聲,再看那邊,又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龍哥,沒事吧。”
跑在最前面的小虎上前就一腳將一個混子給踢飛,順手又是一耳光扇飛了一人,冷言道,“你們都特麼活膩了,連龍哥也敢動。”
“去你瑪德,什麼龍哥不龍哥,老子只知道水牛哥是我老大。”
瞬間功夫,雙方加起來四五十人對峙了起來。
陳杰等人的出現讓水牛很吃驚,敢情這小子平靜的原因是因爲有一幫兄弟,不過他手下的兄弟更多。
“哥們兒哪裡混的?”水牛眼中露出幾分不屑,衝陳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水牛不屑,陳杰更爲不屑,掃了小虎等兄弟一眼,忽然一聲令下,“廢了他們。”
一句廢了他們,讓水牛差點笑尿。
雙方人數有着明顯的差距,對方居然想以少勝多,這根本不科學,然而……
在陳杰一聲冷喝後,其餘兄弟一個個眼神灼熱,第一時間就向水牛的人下手,一個照面之下最少有七八人在沒有反應之下就被放倒。
水牛的那張大臉變得非常難看,本來還想着最少能夠交涉一番,誰知道這些人一上來就動手。
“草,給我打。”
刀疤四人真正意義上了瓜分了慶南市主城區,陳杰也因爲龍飛的關係水漲船高,手下已然不是小虎二十幾個兄弟,最少也有一兩百號人。
接到龍飛的電話後陳杰就急匆匆的帶着十幾個兄弟趕來,一看水牛的陣勢,火氣騰的一下就躥了上來。
“啊!”
“該死的。”
“大哥,打不過他們。”
古語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第一個照面水牛的就被放倒了七八人,加上小虎等兄弟的勇猛,不到十分鐘時間,水牛二三十人就倒下了七八成。
看着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不斷的兄弟,水牛那張臉變得更加難看,紅毛和黃毛兩人退到了一邊,“老大,怎麼辦?”
水牛臉上陰晴不定,突然喝了一聲,“住手!”
“住手你麻痹的,幹他!”小虎帶着一羣兄弟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直到將水牛抓住。
龍飛在旁邊安靜的抽着煙,趁機湊過來,“龍哥。”
從陳杰兄弟等人出現到結束戰鬥,龍飛都沒說過一句話,看了陳杰一眼,慢悠悠的向水牛走過去,淡笑道,“錢還想要嗎?”
水牛嘴角動了又動,冷哼一聲不做聲。
“你特麼啞巴了,龍哥問你話。”小虎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扇在水牛臉上,頃刻間就留下了五道紅紅的痕跡。
吸完最後一口,龍飛將菸頭彈飛,依然笑着道,“我這人很公正的,可以原諒你們勒索我,不過嘛,你幾個兄弟的所作所爲不能原諒,我給你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
紅毛和黃毛兩人慌了,“老大……”
水牛猶豫了。
他們不過是街邊的小混混,看得出來陳杰等人才是真正出來混的人,戰鬥力差了幾個層次,龍飛的意思也很明顯,是打主意讓他自己拿紅毛幾人開刀。
這一手真毒!
如果不照做,恐怕對方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假如真的害怕而選擇放棄紅毛幾人,他在兄弟們心裡的位置也會發生改變。
“老大,別……”黃毛也一臉哀求。
水牛緊咬牙關,瞪了兩人一眼,直視着龍飛,“有種衝我來,我水牛雖然是粗人,也沒那麼怕死。”
“是嗎,呵呵。”龍飛笑了,對這傢伙倒是另眼相看了,“老大沒有那麼好當的,護短也沒錯,可你得搞清楚你的兄弟都幹了什麼。”
“少特麼廢話,要怎麼來都行,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動了我你會後悔的。”想到自己還有一個牛叉的表弟,水牛又硬氣了起來。
紅毛也趁機威脅道,“沒錯,勸你放了我們,如果讓朱哥知道了,你們誰也不會好過。”
龍飛和陳杰對視了一眼,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一臉好奇的道,“我還真想知道你那位豬哥是什麼豬。”
“你!”
“給你一個向那位朱哥打電話的機會。”龍飛又點上了一支菸,“記,你的時間不多。”
屋內的樸藝珍雙手緊緊的拽住衣角,她知道龍飛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是黑社會,但紅毛幾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龍飛只有一人,萬一紅毛帶很多人來找事,到時候該怎麼辦。
齊曉天看出樸藝珍的擔憂,努了努嘴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道,“我出去看看。”
“喂!”等樸藝珍準備叫住他時,齊曉天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丫頭!”身後傳來外婆的叫聲,樸藝珍轉身急忙扶住年邁的她,“外婆,你慢點。”
張婆婆笑着搖頭,跟着又變得嚴肅,“外婆沒事,藝珍,你實話告訴外婆,他是你什麼人?”
“就是朋友囉。”樸藝珍扭扭捏捏,有些害怕觸碰外婆的目光。
張婆婆咳嗽了幾聲,拉住樸藝珍的手,“外婆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你凡事多長個心眼,別笨笨的被人騙了。”
“不會的,龍飛哥是好人。”樸藝珍臉上也充斥着認真,她沒有忘記那個夜晚發生的事。
如果那晚上沒有碰到龍飛,或許她也無法逃脫林浩的魔掌,本以爲龍飛會像林浩一樣對她,當時什麼最壞的打算都思考過了,可到最後龍飛非但沒有對她圖謀不軌,還將她送回家。
太多的時候感動就在一瞬間,也許只是一件不經意間的小事,卻能在心裡留下永久的記憶。
當然了,外婆是過來人,樸藝珍豈會不知道她的一片苦心,但她相信龍飛不會怎麼樣對她,真要是有什麼想法哪會等到現在。
“哎,算了,你也長大了,總之有些事自己要有分寸,外婆活一天算一天,說不定那天就……”不等說完,樸藝珍就撲倒她懷裡,雙手環抱住她的腰,帶着哭腔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張婆婆又輕嘆了一聲,她自己很清楚現在身體狀況,病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平常人沒區別,一旦發病就麻煩了,歲數越大,發病的週期越來越頻繁,隨時都有可能嚥下最後一口氣。
起身來,樸藝珍擦掉眼角的淚痕,抿嘴道,“外婆,我們一會兒就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
“可醫院哪進得起啊。”誰不想多活兩天,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也想多見兩次太陽,況且,張婆婆心裡始終放心不下外孫女,只是現實問題擺在這裡,很多時候不得不認命。
深呼吸一口,樸藝珍看向門口,她想到了龍飛,雖然不知道龍飛會不會幫她,但最少是一個機會。
外婆一輩子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這是她欠下的,只要有可能將病治好,甚至於控制住多活一些年頭,她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
半個小時不到,巷子裡再一次涌來了一羣人,這一次人可不少,差不多四十人。
爲首的人三十歲左右,氣勢洶洶的走來,人還沒到就怒吼道,“有人不是要見我嗎,老子來了。”
“朱哥,朱哥來了。”水牛的兄弟都是認識他這位表弟,一個個被打了一頓的兄弟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龍飛,陳杰和小虎幾人圍在一起抽菸閒聊,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朱哥的本尊,在那聲吼喊後才慢悠悠看過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到那位朱哥,臉上的表情精彩了,敢情還是一個熟人啊。
陳杰這次帶來的兄弟只有小虎等三個兄弟是原班人馬,其餘的都是纔過來跟他的,所以,朱哥沒看見陳杰幾人和龍飛時,對其他人壓根就不熟。
“麻痹的,朱哥來了,看你們怎麼死的。”紅毛眼中多了一股怨恨。
黃毛起身衝控制住水牛的人嚷嚷,“你特麼傻了啊,朱哥來了你還滾開,信不信我們弄死你。”
這位兄弟眉頭一皺,沒有陳杰命令他站着沒動,儘管朱哥帶人已經圍了過來,除了陳杰幾人外的其他兄弟也在第一時間站了上去,臉色凝重氣場卻毫不示弱。
朱哥冷眼看着挾持住自己表兄的人,冷哼一聲,“放開他。”
十幾人依然不爲所動,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麻痹的,你以爲抓住了水牛老子就不敢動你們了,笑話!要廢了你們十幾人分分鐘的事。”朱哥拉高嗓門咆哮道。
可當他的話一落下,旁邊不遠的地方卻傳來一個玩味的笑聲,“這不是朱哥嘛,好威風啊。”
朱哥一聽,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愣了一下才看向了緩步向這邊走過來的幾人。
最先看到的小虎,然後陳杰,朱哥的心裡就嘎登一顫,不會這麼巧吧,可當看到龍飛那張臉時,他差點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