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林屹眼睛緩緩睜開。本應該躺在河邊醒來,睜開一眼就能看見天的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破舊屋頂。
“娘,這個大哥哥醒了!”一聲清脆稚嫩的聲音響徹這間破舊木屋。
林屹吃力起身,見到一名只有七八歲大的孩童驚喜地跑出房間,對房外雙手擇菜的婦女跑去。
不久後那在擇菜的婦女便走進了房間,看見林屹醒來,她道了一聲:“公子。”
林屹搖搖頭道:“嫂嫂別這樣叫我,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我叫林屹。”
婦女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大哥哥你可醒了,你都昏過去三天時間了。”那個小孩童一點不怕生,對林屹熟絡地道。
林屹眉頭微皺,自己昏迷三天了?
“嫂嫂,我是怎麼被搭救的?”林屹輕聲問道,唯恐聲音大了些,驚了這質樸婦女。
婦女一愣,隨即將事情娓娓道來。原來林屹自幾天前和一羣河中魔獸死戰後昏迷後,便被水流激進的河流衝到了下游。而這婦女的丈夫是漁夫,在河上捕魚時瞧見了一身血污已被河水沖刷掉,臉色蒼
白昏迷的林屹。
漁夫看着林屹還有一口氣兒,便將他帶了回來。昏迷三天後,林屹才醒來。
林屹聽後,趕忙謝道:“多謝嫂嫂和哥哥的救命之恩。”本來想要摸出一些珍貴藥材作爲答謝的林屹想了想,還是作罷。一來這夫婦二人身子孱弱,實在承受不住藥材的藥力,二來則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夫婦二人擁有這
等寶貝,難以保證街坊鄰居不會覷覦。
於是林屹笑着讓小孩童過來,問道:“小傢伙,你叫什麼?”
小孩童看了一眼母親,見到母親點頭,這才道:“我叫花學義。”
林屹摸了摸孩童的頭,笑着道:“學義,想不想做修士?”
花學義繼續看了一眼婦女,婦女神色有些猶豫,想來是琢磨不清林屹的打算,於是也沒有給林屹答覆。
林屹見此,也沒有說下去。
就在此時,這房間門被推開了,迎面走進了一人。這人身高體壯,身上散發着一股漁人特有的淡淡腥味。
“爹!”花學義看見男人,興高采烈朝男人撲去。
“小兄弟,你可醒了。”那男人看見了林屹,有些喜意。
林屹點頭,道:“多謝老哥的救命之恩。”
男人豪邁地一揮手,爽朗笑道:“說啥呢,咱們做人,可不能見死不救不是?應該做的。”
林屹也笑了起來。花學義將林屹問他想不想做修士的話說給了老爹聽,花父想都沒想,便拍了一下花學義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小崽,能做修士幹嘛不做?咱花家代代都是漁人,到我
這一代出一個修士,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兒。快,去行個拜師禮。”
花學義見父親同意了,頓時便眉開眼笑起來。小跑到林屹面前,規規矩矩地拜下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拜師禮。
林屹也沒有阻攔,看着花學義起身,這才笑着拉過了花學義的手。
花母早已出去爲衆人做飯。
炊煙裊裊。
林屹在花家吃過晚飯,便帶着花學義去往一處小山林。讓花學義照着自己給出的一部等級不錯的功法修行着。 花母坐在木屋門檻前,看着那小山林,道:“當家的,學義跟着那公子去山林裡面,會不會遇到危險?”
花父瞪了一眼花母,道:“給咱娃盼個好成不成?”林屹讓花學義練武到深夜,才背起因爲勞累而昏過去的花學義回到木屋中休憩。像花家這等普通人家,在魔域中也有許多。這些人家卻都是心腸不壞的人,所以林屹
也發自內心地喜歡這裡。
林屹坐在破舊牀沿邊,盤腿閉眼起來。
一天時間都在訓練着花學義,林屹沒時間查探自己的身體。如今得空,自然要查探一眼。
身子已然恢復,可不論林屹怎麼調動魔氣,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林屹心中大駭,這是怎麼了?下一刻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宿主不必擔心,因宿主在四日前奇毒初愈又有外力介入,故宿主身體狀況下降。系統已在剛纔自動爲宿主禁錮實力七日,七日後,實力
便恢復。”
林屹嘴角抽搐兩下,這系統不是沒事找事吧?禁錮實力七天時間,萬一期間有什麼事,林屹可不就是待宰羔羊了?
不過隨即林屹便沒有繼續想這事了,倒頭便睡。
林屹因爲要教花學義修行,停留花家一些時日也是應該的。並且花父花母也盛情挽留林屹多留下幾天,所以林屹便答應暫時留下。
教導花學義已有六天的時間,林屹的實力也被禁錮了六天時間,只差最後一天就能恢復實力。
在這六天中,林屹發現花學義雖然資質根骨不算上佳,可卻有一股拼勁兒。所謂勤能補拙,花學義根骨資質上的差勁,便在他努力修煉之下補了上來。
六天時間,林屹也逐漸用藥材爲花學義打通了體內所有經絡丹田。也就是說花學義如今也是一名武徒實力的修士了。
林屹看着自己面前這的徒弟,讚賞地點了點頭。林屹相信,以花學義的這股拼勁兒,日後一定會有所成就。
花學義也在這六天內,將大哥哥這個稱呼改成了師父。
林屹正在教導花學義一些搏鬥技巧時,卻被一陣喧囂聲音打斷。林屹透過大院門縫與磚瓦空隙看去,只見外面有許多面容粗獷的大漢。
花父從房中快步走出,對林屹道:“兄弟,快進家裡!外面來了一羣土匪,來搶我們了!”
林屹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聽從花父的話,帶着花學義與他往木屋中走去。
大院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名一身橫肉的壯漢看了一眼院中正在往木屋走去的花學義、林屹和花父,喝道:“都給老子站住!”
花父身子一抖,果真站住腳不敢再動一下。
林屹則抱着驚懼的花學義,從容不迫地轉身。
“把值錢的玩意兒都給老子交出來。”土匪頭子打量了一眼林屹,隨即越過林屹,對花父喝道。突然,土匪頭子眼角餘光瞥見了正隔着木屋窗戶擔憂往外看的姿色不錯的花母,頓時便兩眼放光,他淫笑道:“再叫那個小娘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