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燦他們入座,天譴宗宗主對林屹道:“林屹,你也入座。”
林屹瞥了一眼天譴宗宗主,點頭入座。天譴宗宗主曾經幫過自己一把,所以林屹也並不會落了她的面子。
入座之後,眼見一羣長老再度對林屹指指點點,林屹眼睛瞬間倒豎,冷哼一聲。這羣長老才真正地安靜起來。
天譴宗成立至今許久,以雜役弟子身份進入天譴宗大殿的人只有兩人。第一個是上一代天譴宗宗主,第二個則是林屹。
外面流傳的關於上代天譴宗宗主的話並不是最真實的,在林屹在天譴宗這些天,也從葫蘆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上代天譴宗宗主的事。
原來那個奇女子是萬年前之人,她本是天譴宗雜役弟子出身,只是後來天賦實在出衆,便被上上代天譴宗宗主召入了大殿,並且讓她成爲了關門弟子。
實力成長到了一個恐怖境地的上代天譴宗宗主卻在萬年前消失過一次,所有天譴宗之人再見她時,已是九千多年前。當時那位天譴宗宗主一臉憔悴。回來不久後她師父便逝世,之後便由她接任了天譴宗宗主之位。她一身實力是整個天譴島上最強的,自然將天譴宗壯大成爲了天譴島第一宗門。只不過這位天譴宗宗主任職期間,卻每天捧着一枚橙黃色的玉印以淚洗面,最終將這枚人皇印碎片定爲了宗主大印。不過在千年前,這位天譴宗宗主再度離奇失蹤。
當時林屹便猜測這位天譴宗上代宗主應該和太古人皇天遙有所關係。畢竟沒有誰會捧着一枚玉印碎片以淚洗面,只不過林屹不知道她的確切身份。她和天遙有關係,也只是林屹的猜想而已。
天譴宗宗主的話音將林屹思緒打亂,只見天譴宗宗主紅脣輕啓,對在座所有長老道:“昨日林屹以十一人之力殺空獸靈門,其實力強大不已,本宗主經過一夜輾轉反側,決定免去太上長老的決策,讓林屹成爲天譴宗弟子。可爲天譴宗第二弟子,擁有長老權力。”
天譴宗宗主的話就猶如炸彈一般引爆了寂靜的大殿,一羣長老直接便道:“宗主,不可啊!”
“林屹只不過是實力強悍一些,他何德何能能夠擁有如此職權?”
“此子心中狹隘,不可讓其掌權啊!”
都是反對的聲音。畢竟林屹擁有了長老權力,這些長老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林屹冷笑着看着這些出言反對的長老,就知道他們不會讓自己安穩。不過林屹對於天譴宗宗主所說的第二弟子身份沒有任何想法,也並不想擁有長老權力。便全讓這羣長老們反對。
而顧丹山則已經驚呆了,從天譴宗宗主的話中他不難知道,林屹竟然殺光了獸靈門的人!
這是何等實力!
而那些長老反對的聲音,顧丹山也全當是他們忌憚林屹。不敢讓林屹上位。
這一點,顧丹山倒是想得正確。這些長老的確不敢輕易讓林屹上位。
天譴宗宗主靜靜地聽完諸多長老的反對聲音,全程沒有出言打擾。待到這些長老停下了說話後,李燦則站起來破口大罵:“你們還有臉做我天譴宗長老,林兄心胸狹隘?以我來看,心胸狹隘之人應當是你們吧!只會落井下石做牆頭草,你們這羣膽小鬼!”
李燦的話猶如一根根尖細的針,狠狠地插進了這羣長老的心臟。他們一個個臉色難看,不過卻不敢出聲反駁。
天譴宗宗主眼中閃過一抹快慰之意,不過最嘴上還是喝止道:“小燦,住口!”
“師父!”李燦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天譴宗宗主,林屹一把拉住李燦,將其拉得坐下,對李燦笑了起來:“李兄不必氣惱,凡事最後都有定論,提前氣惱倒是多餘了。”
顧丹山聽了林屹這一番話,不禁爲之側目。有誰能夠做到林屹這個地步?關乎自己的利益時都這麼平淡,真乃心胸寬廣之人!
殊不知林屹心裡腹誹了一句要是我被你們這麼盯着,平日裡連打怪升級都不自在了,老子纔不幹!
思來想去,還是做雜役弟子要簡單些。縱使有諸多壓力,不過林屹可從未擔心過。
天譴宗宗主卻不知林屹的心思,她直接蓋棺定論了:“我決定,即日起,賦予林屹的第二弟子的身份作廢。”
在所有長老和林屹鬆了一口氣,而琳大人他們爲林屹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天譴宗宗主繼續道:“林屹直接任職執法堂長老。”
“宗主……”長老們想要出言阻止。
不過天譴宗宗主卻是眉頭一皺,顯然有了些許怒意:“我意已決,誰若是想要反對,宗規伺候!”
林屹臉上露出了苦笑,原來天譴宗宗主根本就沒想過和所有長老商議此事,完全是由她專斷獨行啊!既然這樣還讓自己來幹什麼?
李燦他們爲林屹歡呼起來。
天譴宗宗主再度輕啓紅脣:“至於林屹的一干朋友與仙獸,也可以停留在天譴宗之內。不過無權無名分,無法干預宗門之中的事。”
“謝過宗主。”徐飛揚和萬邯站起身對天譴宗宗主微微躬身,他倆知道自己不是天譴宗的人,既沒有強悍的實力,也沒有厚實的家底,能夠得到這個待遇已經是天譴宗宗主最大的讓步了。
天譴宗宗主微微一笑。
之後天譴宗宗主再讓衆多長老議論着其他宗門的瑣事,林屹對此也全無興趣。他倒是瞭解到顧丹山在執法堂的職位和自己一樣,不過顧丹山的實力爲地仙窺徑,論實力有資格做執法堂副堂主的他竟然只是一名普通長老。
轉念一想,顧丹山的性情耿直自然會得罪不少人。在執法堂中的地位略微尷尬也是情理之中。
讓林屹有些意外的是期間太上長老來過一次,他只是遙遙看了一眼林屹,便離開了大殿。太上長老這一次竟然沒有打壓林屹,這倒是讓林屹很意外。
不過林屹可不認爲太上長老這是在向自己示好,因爲太上長老臨走時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出賣了他心中對林屹的憎惡。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太上長老都流露出這樣的神情?究竟會是一個怎麼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