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元老的一聲讚歎,萬邯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他哈哈笑道:“嘿嘿,就衝你這老傢伙的一番好聽的話,小爺就叫你一聲王元老。俗話說,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小爺就是那坨金子。”
徐飛揚睨了一眼萬邯,嚇得萬邯以爲徐飛揚又要來一腳,他連忙閉上了嘴。
王元老忍俊不禁。
林屹對顧長老問道:“顧長老,你們來這遠古森林幹什麼?”
顧長老被林屹這麼一問,纔到:“我和王元老此番前來遠古森林,是爲了抓捕天譴宗的一個敵人。此人外號血手,平日裡作惡多端。最近我們收到消息,血手在這遠古森林周邊。”
“所以宗主便讓我和王元老來到遠古森林緝拿血手,沒想到那血手似乎早有準備,他將我和王元老引了這森林深處,他卻不見了蹤影。若不是遇見了林屹小友你們,我和王元老一定凶多吉少。”
“敢問王元老,那血手的實力如何?爲什麼梅前輩會只讓你們倆前往?”林屹不知道梅韻素讓位一事,他還以爲梅韻素是天譴宗宗主。
林屹不解爲何梅韻素會如此安排,只派出兩名長老追捕血手。這麼點人手,除非實力碾壓,否則怎麼可能抓得住血手?
顧長老道:“血手的實力是地仙坐照,與王元老一樣。”
“還有,宗主已經不是梅宗主了,如今的天譴宗由太上長老擔任宗主。”
“什麼?我師父不是宗主了?”聽到這個消息,李燦的第一反應便是梅韻素出事了。
他心中大亂,這世間對他最好的人就是梅韻素了。於是李燦趕忙問道:“顧長老,我師父她出了什麼事?”
見到李燦的反應如此劇烈,顧長老苦笑一聲,也不避諱王元老。他了解王元老這個色,只要是對王元老有恩之人,那王元老就不會恩將仇報。
所以顧長老道:“梅宗主在當日你們離開後,就被太上長老逼下了宗主之位……”
“這個老匹夫!”李燦緊緊攥起了拳頭,心中怒火升騰。他以爲梅韻素被太上長老欺負,所以才交出了宗主之位。
“那梅前輩沒事吧?”林屹問了一聲,能夠安然無恙地逃離天譴宗,其中也有梅韻素攪局。
王元老笑着道:“韻素沒有任職宗主之後天天在她的別院中煮茶賞景,日子好不愜意。搞得我都想卸任了。”
“只是梅宗主偶爾也會提及小燦。”顧長老補充了一句。
李燦眼眶中隱隱有些水霧,他只知道梅韻素是對他最好的人。沒想到在自己離開天譴宗二十天的時間內,師父都還唸叨着自己。心中暖流流過。
林屹皺着眉頭說了一句話,將話題從梅韻素身上挑開:“太上長老擔任了天譴宗宗主,卻只派了顧長老和王元老你倆前來緝拿地仙坐照的血手,並且血手還早有準備,險些坑殺了你倆,對吧?”
王元老點點頭。
“依我看來,這太上長老是故意爲之。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藉助血手之手,將顧長老和王元老你倆除掉。”林屹直接便說道。
“林屹小友,你可不能亂說話。”王元老面色一板,他道,“太上長老擔任宗主的期間每天勞心勞力,處理宗門事物的狠勁可是我生平僅見。並且未擔任宗主之前,他也爲宗門出了很大的力,他不可能會坑殺我們。”
林屹冷笑起來:“太上長老默許武傳海他們進入天譴宗,從這一點上,王元老還看不清楚太上長老的本質如何麼?”
顧長老卻是對林屹的話深信不疑,因爲血手的表現實在太明顯了。他竟然就像是能夠預知未來一般,在遠古森林邊界等着自己和王元老,之後又將自己倆人引入了遠古森林深處。這肯定是有人高密!
見王元老這傢伙不相信,林屹也不做辯解,他道:“血手是麼?顧長老,我們幫你倆抓獲血手,並且我會從血手口中撬出我們想要得知的一些消息。”
“有勞林屹小友了。”對於林屹想要幫自己,王元老倒是沒有拒絕。他對林屹拱了拱手,道。
林屹擺擺手:“我只是想證明太上長老心懷不軌罷了。”
“兩位,你們可見到那血手最後逃離的方向是哪裡?”林屹對兩人問道。
“西方。”顧長老直接便道。
“走吧。”林屹道。
一衆人跟在林屹身後,一路往西行去。
想要在這偌大的遠古森林中找一個人,的確很有難度。不過對於擁有御獸決的林屹來說卻並不難。
林屹一路施展御獸決迷惑了仙獸的心智,隨後朝顧長老問了一聲血手的打扮,便對仙獸問了血手的行蹤。
一直往西行去。
林屹一行十一人終於在遠處見到了一身着血紅色衣袍的男人,他坐在一頭仙獸的屍體上,手掌正從仙獸屍體的腹中抽出。在他手中,還拿着仙獸的內臟。
“血手!”顧長老和王元老看清了這人的面容,當即便是怒目圓睜。
滿臉血跡的血手擡頭看了一眼顧長老和王元老,他將仙獸內臟塞入嘴中咀嚼,冷笑起來:“你們倆竟然沒有死在仙獸手下,真是讓我意外啊。”
趙凝香臉色煞白,血手生吃仙獸內臟的畫面讓趙凝香感到很是噁心。
顧長老喝道:“你這個令人作嘔噁心的蛆蟲,我和王元老不過是中了你的陰狠詭計罷了!你給我拿命來!”
“說不過就要動手嗎?”血手拍了拍滿是鮮血的手掌,從仙獸屍體上站了起來。面對林屹他們十一人,他竟然一點都不懼!
“小心一些,血手的血脈之力便是血蛆,這是一種很奇特的血脈之力,他能夠燃燒自己的鮮血暫時提升一個級別的實力。”王元老顯然在血手身上下了功夫,他對林屹等人提醒了一聲。
血蛆?還真是蛆蟲啊。
林屹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