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聖體身體素質和力量超出常人太多的林屹在和血手角逐力量時竟也有幾分吃力,可見血手的兇悍。
琳大人見林屹和血手僵持得難捨難分,便輕喝一聲,身子一閃,出現在血手身側。
不過當琳大人拍出一掌時,卻被血手也拍出一掌輕易化解。並且血手那巨大的力量將琳大人傷了,吐出一口鮮血琳大人倒飛出去。
原本琳大人如此是爲了給林屹創造機會,可沒想到卻讓林屹因爲自己受傷而分心。鐵鞭被血手抽回,林屹腳下踉蹌。
“小子,死去吧!”血手面目猙獰可怖,猩紅雙眼瞪視着林屹。他揮動鐵鞭,帶着呼呼破風聲,鐵鞭重重地往林屹腦袋砸去。
“林屹!”琳大人痛呼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她心中是萬般悔恨,都怪自己擅作主張,幫了倒忙。原本只需要再多一點時間,林屹便可繳下血手的鐵鞭,只是因爲琳大人讓林屹分心,局勢瞬間落入了下風。
林屹心中也驚駭至極,他將頭一低。鐵鞭擦着他的臉頰劃過,尖細狠毒的倒鉤將林屹臉上劃出了一條血口,鮮血瞬間佈滿林屹側臉。
見到沒能殺掉林屹,血手惋惜地嘆了口氣。只要林屹的動作遲了一丁點,鐵鞭便會砸碎林屹的頭顱。
“弒龍刀法!”
林屹緩過神來,手執弒龍刀用力划動。靈氣匯聚成一條金色的巨龍,朝血手撞去。
血手怪笑兩聲,他的鞭法高超不已,鐵鞭在血手手中發動的攻擊根本不弱於武技的力量。
所以血手以靈氣附加在鐵鞭上,沉重的鐵鞭在空中猶如蟒蛟一般靈活,直取林屹靈氣匯聚而成的金龍。
一陣轟鳴聲響起,周遭大樹直接被爆發的餘波轟擊成齏粉,塵土飛揚。
待到塵埃落定,衆人細眼看去時,只見血手的鐵鞭的末端斷裂,而林屹卻口吐鮮血。
因爲斷裂的那一截鐵鞭正插入了林屹的胸口,雖然傷勢不致命,可也給林屹帶來了刺痛,想要攻擊也必須先承受肌肉與鐵鞭末端碰觸的疼痛。
“小子,看來你的運氣不怎麼好。”血手桀桀怪笑一聲,目光打量着林屹,眼中充滿了殺意。
沒人比他更明白自己的鐵鞭有多厲害,這鐵鞭用的是天外隕鐵打造,硬度在天譴島都可排進前一百名。在鞭類武器中更是王者,沒想到才和林屹的武技第一次碰撞,便斷掉了一截。
林屹單手用力抓住沒入胸膛只留下一小部分的鐵鞭,隨即面容猛地猙獰起來,因爲林屹正將這一截鐵鞭往外拉出。
血手沒有攻擊,他很喜歡看着別人疼痛面目猙獰的模樣,這對血手來說是一種美景。
將抽出的鐵鞭一截丟在地上,林屹伸手點了胸膛血洞處的穴位,鮮血不再涌出。
“好小子,有魄力!”血手沒有聽見林屹痛叫過一聲,縱使他心態扭曲,卻也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林屹。
“待會兒我會仔仔細細地吃了你的內臟鮮血,也算是看得起你了。”血手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林屹身子痙攣了一下,擡手擦去嘴角血跡,他笑道:“待會兒誰勝誰負還不敢說呢。”
話音落下,林屹陡然喝道:“弒龍刀法!”
血手目光一凝,同一時刻再度抖動鐵鞭。不過卻沒有見到意料之中的金色巨龍出現,反倒是林屹出現在了他身前一米的範圍。
“老匹夫,你去死吧!”林屹這虛晃一招起了效果,他弒龍刀奮力斬下,斬在血手的肩胛之上。原本林屹的目標是血手的脖頸,奈何血手的反應很快,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都反應過來,將身子移開了一小段距離。
幾乎是弒龍刀碰觸血手的同時,血手的一條臂膀便被林屹齊根斬下。
“小子,我要你生不如死!”血手失去一條手臂,哇哇怪叫起來,他的身子退避出了數米之外。
中遠距離對血手來說纔是最好的,近距離戰鬥血手的鐵鞭根本不能發揮出作用來。
鐵鞭砸向林屹,不過林屹早有所防備。在鐵鞭出動的同時,林屹便以腳掌用力一跺地面,凌空騰飛了起來。身輕如燕。
落在一株足有兩人合抱粗的大樹樹幹上,林屹冷笑地看着血手,血手已經被自己激怒了。
再度重傷的王元老和顧長老驚訝地看着林屹,他倆都沒想到林屹竟然能和血手打得這麼火熱。如果不是林屹對器靈力量不熟悉,根本不可能是這種局面,必定是一出手血手便死了。只不過林屹卻不熟悉器靈的力量,所以也不能完全發揮出其力量來。
血手見林屹落在一株大樹上,他直接憤怒地咆哮一聲,手中鐵鞭再度揮出,砸在了林屹落腳的那棵大樹之上。
兩人合抱粗的大樹直接被鐵鞭攔腰掃成了兩截,林屹看準時機一躍出去,這一次落在了血手身後。
血手棄鞭轉身以獨臂攻擊林屹,林屹單拳虎虎生風打出,緊緊壓迫着血手。
琳大人他們在一旁揪心看着,有了琳大人出手幫倒忙的前車之鑑,沒有人敢輕易幫林屹。若是又被血手抓住了機會可就不妙了。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被林屹一拳轟腿,血手重新執起鐵鞭,他看着林屹的目光終於充滿了忌憚。
林屹冷笑一聲,冷冷地道:“殺你的人。”
“猖狂!”血手目光驟然變冷,此刻他也不管近距離不能完全發揮鐵鞭的優勢,並且還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了。只見血手直接揮動鐵鞭,直取林屹面門。
“怒龍斬!”
林屹一記武技揮出,雖然不解爲何血手沒有使用武技,不過林屹可不會因此而有所留手。必須要以雷霆之勢攻擊,纔可讓血手喘不過氣來。
大荒天雷珠此刻也劈出了一道雷電力量,血手躲開了雷電力量,不過卻沒能躲過林屹的武技攻擊。
而林屹則在血手鐵鞭即將落在臉上時陡然化作了一道金光,身子直接消失,下一刻林屹出現在距離血手又遠了兩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