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間休息的時候,聶曉虹直接來到了擂臺找到唐楓,問道:“小唐,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不出手?”
別看聶曉虹和唐楓談情的時候妖嬈無限,但說正事的時候,卻還是很正經的。
“我想試試他的底細,可誰想到他也不出手。”唐楓鬱悶道。
聶曉虹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如果平局的話,五十萬就全賠了,你看着辦!”
她說完便轉身而去,唐楓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心道聶曉虹這麼正經說話的時候,比私下那多情的樣子順眼多了。唐楓捏了捏手骨,打量了一眼坐在對角的胖子,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不過那個胖子只是眯着眼看着這邊,根本不爲所動。
第二局開場,唐楓便收起了試探的心思,直接靠近伸手扣向胖子的鎖骨。
這個胖子長的實在是圓,可下手的地方實在不多,鎖骨算是不多的幾個能受力的地方。
胖子見對方靠近,眼睛一眯,露出喜色,兩隻厚厚的肉掌交替打出,口中發出“嘿哈”的吆喝聲。
肉掌的速度極快,幾乎帶出了一片殘影。
砰砰兩聲,肉掌先後打在了唐楓的胸口。唐楓面色一喜,因爲他察覺到這個胖子的掌法確實與衆不同,他的肉掌在打中胸口的時候,竟然連發了三次力,而且每一次都花了一個很巧妙的弧形。
更神奇的是,三股力量竟然能疊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合力,向唐楓的內臟滲透進去。
嘖嘖……外功居然打出了內功的效果,這個法子可以學學!
隨即,唐楓又捱了幾下,想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新鮮東西。結果讓唐楓有些失望,這個胖子再也沒有讓唐楓看得上眼的新東西。
在第二局的最後,唐楓決定結束比賽,他忽然加快了速度,扣住了胖子的鎖骨,以此爲發力點,把胖子頭朝下舉了起來,狠狠的摜在了擂臺上。
悶響聲中,擂臺的圈繩都被震得顫動了幾下,觀衆們終於又看到摔跤王的絕技,場面立刻熱烈起來。
“摔啊!繼續摔!”
“來個大風車!快!我要看大風車!”
……
唐楓沒有讓大家失望,雖然把圓滾滾的對手舉起來有些難度,但是他依然表演了大風車的絕活,把對手生生轉暈,丟出了擂臺。
後面兩場比賽,按照之前獲得的情報,對方一個是內功七重,一個是外功六重,對唐楓來說都夠不成什麼挑戰,他輕易的就贏得了比賽。
所有的比賽在凌晨三點結束,唐楓拿到了兩箱鈔票。按照一比五的賠率,他壓了五十萬,最後拿到了三百萬。不過這其中有五十萬是要還給聶曉虹的,他便拎着錢,去了聶曉虹的辦公室。
敲門之後,裡面傳來了聶曉虹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關。”
看到是唐楓來了,聶曉虹趕緊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第一時間關上門,並反鎖上了。
唐楓皺了皺眉頭,苦笑道:“聶姐,鎖門幹嘛?我只是來把本金還給你的。”
“小唐,不怪姐姐對你兇吧?我那是做個樣子的。”聶曉虹溫柔的說道。
唐楓擺擺手道:“我倒是覺得那樣更自然一些。”
聶曉虹聞言撅了撅嘴,嘆了口氣道:“小唐,毒蛇讓我幹什麼,你也知道了。你也應該明白我在毒蛇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了。姐姐現在心裡很苦,你就當照顧一下我,別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行不行?”
唐楓雖然清楚這個女人不能碰,但是他也覺得聶曉虹挺可憐的,便無奈的聳聳肩,笑道:“聶姐,你別總想着那些有的沒的,我還是可以交你這個朋友的。”
聶曉虹美目一閃,笑道:“行……既然你不喜歡我那麼主動,那咱們先交朋友!其實,我真的喜歡你!打拳累了吧,我給你準備了飲料,來……給你……”
她一邊說一邊把唐楓拉到了辦公桌邊,拿起一個高腳杯,抿了一口裡麪粉紅色的液體,說道:“我調的酒,你嚐嚐……”
唐楓看着酒杯邊淡淡的脣印,有點爲難,聶曉虹這簡直是得寸進尺!
忽然,桌子上一張紙引起了唐楓的注意,那張紙上,很粗糙的畫着一個青銅鼎的圖案,鼎的下面寫着冀州兩個字。
冀州鼎?唐楓立刻心裡一緊……
桌子上的冀州鼎是聶曉虹隨手畫着玩的,她之所以對它感興趣,是因爲毒蛇告訴了她這東西的價值——至少八千萬美元。
八千萬美元摺合成華夏的貨幣,那就是五個億的鉅款,這是一個足以讓任何人瘋狂的數字。
唐楓一直在關注冀州鼎的消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發現線索。
爲了有機會打聽冀州鼎的消息,唐楓心一橫,接過了聶曉虹的酒杯,笑道:“聶姐,你沒給我下藥吧?”
聶曉虹白了他一眼,說道:“給你下藥也不會在這裡!想讓我給你下藥,就到我家去,我給你十倍的計量!”
唐楓只當沒聽見,擡頭把粉紅色的酒一言而盡,心裡想着該如何措辭。他咂咂嘴,說道:“不錯呀,入口很柔和。”
聶曉虹溫柔的笑了笑,小聲說道:“還想喝嗎?”
唐楓藉着把杯子放在桌上的機會,故作驚詫的指着桌子上的紙,笑道:“聶姐,你這素描畫的不錯呀!”
聶曉虹眼中的慌張一閃即逝,心裡暗暗埋怨自己的疏忽,她打了個哈哈,說道:“隨便畫着玩的。”
唐楓皺了皺眉頭,打量着這幅畫,嚴肅道:“聶姐,你可別糊弄我,這可不是畫着玩的!”
聶曉虹不由得手心出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糊弄你幹什麼?這就是畫着玩的。”
唐楓搖頭道:“此物四足雙耳,由青銅製成,你畫的這東西就是鼎,你還寫了冀州兩字,難道這個鼎叫冀州鼎?”
“啊?”聶曉虹真有點緊張了,她故作鎮定的捋了捋頭髮,說道:“是啊,是冀州鼎……”
唐楓微微一笑,說道:“聶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畫了就畫了,這個八千是什麼意思?”
“八千啊……”聶曉虹搖頭道:“也沒什麼意思,這東西恐怕有八千年了吧。”
“哦……”唐楓點點頭,聶曉虹的表現,已經說明她和冀州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聯繫,於是,唐楓打算繼續詢問。他忽然哈哈一笑,說道:“聶姐,你畫的挺像的,和電視上的差不多。你很有天賦!”
聶曉虹心裡一鬆,訕笑道:“哪有了……”
“不過你這樣的美女,通常對花花草草和小貓小狗感興趣,我還是頭一次見美女對這東西感興趣的!”唐楓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