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一張。”言如生說着,直接自己伸手,按了下向左鍵,翻到上一張圖片。
言栩!21歲!
看到病歷上的名字和年齡,他的心猛地震了一下,表情僵住。
女大夫看看病例上的名字,然後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是言栩,不是你要找的方佳音啊。”
說着她手又握着鼠標,準備繼續往下翻。
言如生喝道:“別動。”
他的嗓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那種乾乾的啞。
許久,他的喉結才滾動了一下,僵着的表情也有了一絲絲鬆動。
不,不可能是她。
女大夫看言如生的反應,不確定的問他:“這個言栩你認識她啊?”
言如生目光盯着‘言栩’那個名字,抿着脣,像是沒聽到大夫在問他似的。
女大夫收回握着鼠標的手,將椅子的角度稍稍轉了一點,正面對着言如生,“我對她倒是記憶猶新。”
言如生聞言,目光怔怔的看向她。
女大夫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然後纔敢繼續說下去,“當時她是流產了纔過來的,都已經流產了,還哭着求我替她保住,有點出血嚴重,我不敢收她,建議她去大醫院,她硬是不肯,一直賴在我這裡,我沒辦法。”
“她……”言如生張了張嘴,喉嚨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樣,好半天才發出聲音,“她是哪個學校的你知不知道?”
一定不可能是她,她那麼聰明,即使……即使和蔣卓恆親密到那種程度,也不可能會讓自己懷孕耽誤前程的。
還求着要保住孩子。
不,一定不可能是溫栩栩,即使她想嫁給蔣卓恆,也不可能會用借子上位這一招。
她那麼完美的,怎麼會經歷這麼多?
言如生的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而且越握越緊,彷彿他越用力,他的心就越堅定。
堅定大夫口中的這個言栩不是溫栩栩。
女大夫搖頭,“這個我倒是不知道,她不愛說話,看上去瘦瘦弱弱的。”
頓了頓,她不禁又讚歎,“但是性格倒是倔強堅強的讓我意外,孩子流了,她哭着求我替她保,後來躺在手術檯上,面對那種疼痛,她咬着牙,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言如生一遍遍的跟自己說,這個言栩不是溫栩栩,一定不是她。
她只會在路上幫那些發宣傳單的填單子纔會用言栩這個假名字,或者是在什麼不重要的活動上。
進醫院,她怎麼會用假名字呢?
可他還是被大夫的這些話扯住了心絃,心會忍不住跟着疼。
他又問:“她……頭髮長嗎?”
那時候,溫栩栩的頭髮比現在還長,都快到大腿了。
女大夫回憶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長頭髮,而且很長,長得還挺好看,小瓜子臉,雖然不怎麼明顯。”
緊接着她又很同情的說道:“別人來都是有同學或者男朋友陪着,她就一個人,在我這睡了一夜,第二天自己走了,我想她自己應該也知道孩子保不住了,不然肯定去大醫院,不會來我們這的。”
說着,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她說的一口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