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賓客終於散盡……
許春梅領着李媛媛一塊去送李長牧夫婦,而這邊,霍老爺子表示有話要問,帶着顧傾城,又叫上霍啓山父子,一塊進了貴賓廳,偌大的宴會廳裡,只剩下正在收拾桌椅的酒店服務生。
霍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抱着雙臂,似乎在閉目養神,一旁的顧傾城坐得筆直,眼睛直盯着此時靠在門邊,正低着頭的霍凡。
一屋之中,最緊張的是霍啓山,此時站在霍老爺子旁邊,霍啓山還不住地衝霍凡使眼色,想讓他過來主動跟霍老爺子解釋。
無奈霍凡完全一副出神的模樣,根本不理會霍啓山。
貴賓廳裡,此時安靜得,似乎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霍凡……”
霍啓山到底沒忍住,走過去,碰了碰霍凡的胳膊,然後拿頭指指霍老爺子那邊。
霍凡終於回神,眼睛卻只看向霍老爺子旁邊的顧傾城,不出意外地,跟顧傾城的目光,觸碰到了一塊。
霍凡眼睛閃了幾下,忽然像是中了魔一般,直接走向顧傾城。
顧傾城站起身來,似乎就在等着霍凡靠近。
霍凡衝着顧傾城咧了咧嘴角,是的,今天他一招致勝打敗了霍長卿,向顧傾城證明了自己,爲什麼不可以對着心愛的人,開心地笑一下?
“傾城,我……”
霍凡又上前幾步,自覺心中波瀾起伏,迫切地想要跟顧傾城傾訴,他的委屈和快樂…
然而,沒等霍凡開口,一記耳光,已經狠狠地打在了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霍凡愣在了原地。
霍老爺子猛地睜開眼,身子沒有動,如炬的目光射到霍凡的臉上,卻依舊沒有說話。
“顧傾城,你憑什麼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許春梅剛從貴賓廳外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可不立時炸了毛,簡直就是躍上前來,便要幫霍凡還手。
李媛媛跟在後面進來,卻沒有許春梅那般激動,不慌不忙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在場的人。
“老大,今天鬧得還不夠!”
霍老爺子大喝一聲,當着衆人的面,到底不好直接斥責兒媳婦。
而這時霍啓山倒是反應快了不少,立馬從旁邊抱住許春梅,不讓她靠近顧傾城。
霍凡依舊站着沒動,甚至似乎都沒想起來,去撫一撫自己明顯被打紅的臉。
顧傾城冷冷地掃過還在罵罵咧咧的許春梅一眼,對霍凡道:“我只知道你是個小人,霍凡,可我沒想到,你會卑鄙到這種地步,居然陷害自己的小叔。”
“你有什麼證據,你家霍長卿自己賣那種害人的珠寶,坐牢是罪有應得!”
許春梅掙不開霍啓山,乾脆衝着顧傾城大吼。
霍老爺子一直沒有發話,只是瞧着面前這一幕。
“霍凡,虧我老公對你不遺餘力地提攜,你要開公司,他二話不說,就給你提供創業資金,你別是以爲他還靠你掙錢,我老公不過爲幫你上進,可你怎麼回報他的,背地裡耍下三濫的手段,算計好要讓他惹上麻煩,你這種人,真是讓人噁心!”
顧傾城高聲地罵道。
霍凡卻表情淡然:“我原本可以一直當他是我小叔,怪就怪在,他非要跟我搶你,顧傾城,你本來就是我的,我這麼做,只是討回自己的公道。”
做了錯事還能振振有詞,顧傾城真是驚歎於霍凡這種沒有底線的無恥。
此時的李媛媛面無表情地在旁邊聽着,看不出一點情緒。
“你給我聽着,我顧傾城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只是霍太太,我的丈夫,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只有一個人,他就是霍長卿,霍凡,你在我眼裡,不過是年少不經事時候的所謂初戀,其實就是一場兒戲,所以,別跟我套近乎,真後悔以前怎麼認識了你這種人!”
“顧傾城,你纔是笑話,我當初讓霍凡跟你分手還真沒錯,就你這樣的,我根本看不上眼,只配嫁霍長卿那種人!”
許春梅在旁破口大罵,自然是幫着兒子懟顧傾城。
霍老爺子終於開了口:“霍凡,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衆人皆看向了霍老爺子。
霍凡頓了片刻,居然一笑道:“爺爺,其實沒什麼,就是小叔做生意不講誠信,不知從哪裡弄來劣質珠寶,想要冒充fan,準備從中謀取暴利,結果剛踩出第一步,就被人逮住小辮子。”
顧傾城猛地瞪向霍凡,真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撕碎面前這張醜惡的嘴臉。
霍老爺子沉吟一下,道:“長卿是我兒子,他是什麼樣的爲人,我比誰都清楚,長卿不會做這種事,也不需要做這些,聽你小嬸的話,霍凡,你應該知道實情。”
“爸,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人家在心裡想什麼,憑什麼霍長卿就幹不出缺德事,顧傾城剛纔根本是在誣衊我家霍凡!”
許春梅終於掙開霍啓山,很是不服地道。
顧傾城看向霍老爺子:“爸,謝謝您的信任,我也相信長卿的人品。”
“你相信有什麼用,今天霍長卿可是讓霍家丟盡了臉,來參加婚禮的,都是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讓你們二房這事給鬧的,別說老爺子的一世英名,連我們都跟着擡不起頭。”
許春梅譏諷地道。
顧傾城懶得理會許春梅的胡攪蠻纏,深吸一口氣道:“長卿把霍氏交給我,我總不能辜負他的期望,爸,我先走了,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