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隨口回道:“威廉雖然貴爲王子,不過一向非常有親和力,一直很得孩子歡心,當然啦,也是咱們的兒子萬人迷,人見人愛,今天他們兩個,大概是一拍即合。”
霍琰“嗯”了一聲,翻了個身。
以爲兒子被吵醒,顧傾城忙看了看,發現霍琰又睡着了。
幫霍琰把身上的被子又蓋了蓋,顧傾城站起身來,而這時霍長卿已經拉住她的手,兩個人悄悄地走出了霍琰的臥室。
走進客廳裡,顧傾城到底覺得有些累,乾脆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懶懶地窩在沙發裡。
霍長卿爲顧傾城倒了一杯水:“累了就趕緊去休息吧,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顧傾城伸手接過水,聽到霍長卿這一句,不免心裡有些怦怦地跳,這話像極了老夫老妻,那麼熟悉,透着一股不言自明的親密,似乎在霍長卿看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理所應當。
霍長卿說着,便進了最裡頭的一間書房,留下顧傾城獨自坐在客廳裡。
顧傾城喝了幾口水,便起身進了次臥,洗漱一番之後,換上睡衣,然後,她就靠在牀上發起愣來。
說來今天一下飛機就去診所,然後陪着兒子去遊玩了凱旋門,晚上又和威廉共進晚餐,應該是累壞了,可顧傾城這時卻睡不着了。
顧傾城心裡有點亂,她知道,這是因爲見到了威廉。
威廉一向溫柔體貼,就算今天明明說了不少貌似抱怨的話,卻沒有讓顧傾城尷尬。
正因爲如此,顧傾城越發對威廉充滿了愧疚,即便顧傾城從沒有在感情上回應過威廉,然而,當她今天和霍長卿一起站到威廉面前時,顧傾城總有傷害到人家的感覺。
臥室的門這時被打開,霍長卿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傾城驚了一下,直接問出了口:“怎麼還不去睡?”
霍長卿走到牀邊,笑着問了句:“你爲什麼不睡?”
傾城看了看霍長卿身上的睡衣,忽然明白了霍長卿的意思,不免有些慌亂。
瞧着顧傾城愣愣地看着自己,霍長卿嘆了一聲,索性直接從另一側上了牀:“瞧你這什麼表情,不會是今天看到王子,就嫌棄我出身平民,連睡覺都不肯在一張牀上了。”
“胡說什麼呢!”
顧傾城嗔怪了一句,也躺了下來,背對着霍長卿,心裡不免覺得自己可笑,按照丁丁的說法,她和霍長卿連孩子都有了,就算住在一個房間,睡一張牀,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今天……我的確吃醋了。”
霍長卿笑了一聲。
顧傾城沒有迴應,卻鑽進了霍長卿的懷裡。
霍長卿伸手,將顧傾城摟得更近一點:“我不喜歡你看威廉那傢伙的眼神,太溫柔了一點,以後要改,知道嗎?”
顧傾城稍稍動了一下,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得時刻記住,你是霍太太。”
霍長卿貼到顧傾城耳邊道。
顧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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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睡了?”
霍長卿似乎嘀咕了一句,隨即無奈地笑了笑,伸直胳膊,只爲了讓顧傾城睡得舒服一點,口中還在喃喃地道:“總算是睡到一塊兒了,有誰像我這樣,跟老婆睡一張牀,還要折騰那麼久。”
顧傾城動都不動,看來早就睡熟了。
霍長卿親了親顧傾城的秀髮:“睡吧,不管怎麼說,霍太太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謝謝你傾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顧傾城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又往霍長卿這邊挨近了一點。
霍長卿嘆了一聲,在顧傾城額頭上吻了一下,到底也睡了起來。
這之後,一家三口和樑卓林、丁丁一對小情侶,在巴黎附近玩了一天,隨即搭機前往奧斯陸和卑爾根,等到幾個人再回來時,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
霍家別墅的客廳裡,霍琰正興奮地給大家派發着禮物,倒是一點沒有長途飛行後的疲勞。
倒是顧傾城有些勞累地靠在沙發上,看着霍琰在面前跑來跑去。
“這是給仙仙的小王冠,這是城城的奶嘴,”
霍琰一邊從自己的小行李箱裡往外拿東西,一邊問顧傾城:“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把禮物送過去?”
顧傾城打了個哈欠:“看你爸爸什麼時候有空。”
“外婆,這是我給您挑的帽子哦,可好看啦,外婆戴着,一定像仙女。”
霍琰拿出一個紙盒,遞到了梨萍面前。
顧傾城笑道:“還真是呢,琰琰在人家櫥窗前,一眼就相中了帽子,說是要送給外婆。”
梨萍接過紙盒,一打開蓋子,裡面是一頂米色寬檐帽,四周還綴着蕾絲編成的各色花朵。
“店主說這是概念設計款,並不外售,琰琰可是跟人說了好一會,最後人家被弄得沒辦法,才肯點頭,”
傾城在旁邊呵呵笑道:“我這兒子,還強買強賣呢!”
霍琰嘟着嘴:“外婆一定喜歡這頂帽子。”
梨萍瞧着帽子,倒是一臉喜歡,索性將帽子戴到了頭上,隨即拉着霍琰,進了自己的房間。
顧傾城陪霍老爺子和老趙說了一會話,便起身跟了過去,進到房間裡,發現梨萍打開衣櫃,正在裡面翻着什麼,頭上還戴着霍琰送的寬檐帽。
“看來外婆真喜歡你選的帽子,沒想到你這孩子挺有眼光。”
顧傾城坐到牀邊,笑着對靠在旁邊的霍琰道。
梨萍從衣櫃裡拿出一條裙子,站在穿衣鏡前比着,笑道:“還是我外孫貼心,我就想着呢,下個月10號景昊結婚,該穿什麼過去纔不失禮,那天肯定會來不少老朋友到場,我可是霍長卿的岳母,總該穿着得體大方,不丟你們的臉。”
顧傾城吃驚地問:“景昊,這麼快就結婚?”
梨萍笑了起來:“可不是嘛,那天景昊過來送請柬,還跟我抱怨,家裡面吵吵鬧鬧的,他家老爺子犯起了倔,又在說歡歡這不行,那不行,結果景昊一氣之下,乾脆就下月結婚。”
顧傾城眉頭皺了起來:“景昊做什麼呢,這是結婚還是賭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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