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剛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小妖精搶在自己前面跑去衛生間幹什麼,見她竟然是幫着自己準備洗漱的用具,心想昨天讓她搬到別處去的時候,她的腦子死板得一塌糊塗,現在卻又機靈得一塌糊塗。
“以後不用這樣伺候我。”陳功接過牙刷和水杯,一邊刷牙一邊道。
很顯然,這方面白月是很認死理的,雖然點了點頭,可是仍然在旁邊守着,等陳功刷好牙,又馬上把毛巾遞了上去。
陳功見白月一副很堅持的樣子,知道自己如果又強行下命令,只怕這個小妖精又得想歪了,到時候還得自己費口舌去哄她,也就懶得再多說什麼,隨她去了。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說,被一位白髮魅眼的妖冶女子這樣服侍着,陳功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十發享受,最多就是覺得這樣顯得有些墮落罷了。
洗漱一番之後,就到了吃飯的時間。陳功看到白月仍然穿着“超短連衣裙”,裡面還是真空狀態,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帶她下去,只怕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像白月這樣的結丹初期的妖修,已經進入了辟穀期,吃不吃都無所謂。
“你今天就在樓上呆着,不要了去了。”陳功下樓的時候吩咐道。
“遵命,主人!”白月很是鄭重地回答道。
陳功這才放心地下樓吃了早餐,然後提着兩瓶猴兒酒送到了甘教授在蓉城大學的教師公寓。
今天是週末,甘教授在家裡休息,陳功送酒給甘教授的時候,小小地撒了個謊,說這酒是他師門珍藏的極品美酒,有延年益壽的效果,所以特意要了一些給他送來。
甘教授聽陳功說得這麼認真,又把這酒說得這樣神奇,就急忙倒了一小杯享受。
這一小杯喝下去,才知道陳功所言非虛。甘教授可是一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陳功之前所說的,拜了一位奇人爲師,那奇人肯定是真正的世外之人。
作爲一名大學教授,甘教授對待事物都有着嚴謹的態度,並不會輕易就下判斷,所以他並不認爲科學就是萬能的,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着很多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之物和神奇之事。
所以陳功沒有多提他師門的事情,甘教授也不有多問,只是把這事深藏在心裡,對這位得意門生越發地另眼相看了。
陳功離開了甘教授的家之後,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於是便給胡寧靜打了個電話。
“還在不在家裡?”陳功笑問道。
“你又不陪人家,我當然在家裡啦。”胡寧靜故作哀怨道,實際上隨着年齡的增長,這小丫頭越來越看重親情,又想起胡建國過段時間就要去資州負責高鐵的工程事宜,雖然離蓉城不遠,但終究不像現在想見就見,所以週末也不想出去瞎逛。
陳功聞言就道:“那我現在就去你家,順便蹭頓飯吃。”
胡寧靜聽說陳功要來,就很高興,道:“那你快來,等會兒我倆一起去買菜。”
陳功笑着應了下來,開着車往尚都花園去。
“看你高興的,是不是我哥要過來了?”不遠處的陳娟問道。
胡寧靜點了點頭道:“是啊,哥說他現在就過來。”
“哦,那我得去買菜了。”陳娟笑道。
“不用了,娟姐,剛纔我跟哥說好了,我跟他一起去買。”胡寧靜道。
“喲,怕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啊,放心,我不去,讓你去買就行了。”陳娟嘻笑着道。
這時在房間裡看完高鐵的一些材料,正準備出來休息一下的胡建國好奇地問道:“買什麼?”
“等一下哥要過來,我準備和他一起去買菜。”顧不得和陳娟打鬧,胡寧靜趕緊回答道。
“不行,陳功來我們家,怎麼能讓他親自買菜。”胡建國立刻反對道。
陳功和谷書記稱兄道弟的場面現在還深深烙印在胡建國的腦海裡,這對胡建國而言是一件大好事,可同時也讓他始終無法像以前那樣對待陳功。
“有什麼關係?我哥他又不是外人!”胡寧靜很不以爲然地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陳功天上跟谷書記都稱兄道弟,豈是一般人?以前我們不知道,自然無所謂,現在知道了,在一些事情上還是要注意一點。”胡建國臉色一沉道。
“昨晚我哥不是說了嗎,是自家人就不要見外。爸怎麼還是這麼見外?”胡寧靜不滿地道。
“這是兩碼事!”胡建國道。
“胡叔,你這話可不對了,我哥有什麼樣的背景關係,都改變不了他是我哥這份血緣關係,我和靜靜情同姐妹,和你更是形同父女,我們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怎麼可以把我哥當外人看呢?”陳娟在一邊插嘴道。
胡建國見陳娟都開口這麼說了,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繃着臉對胡寧靜道:“你去就去吧,可別沒大沒小的。”
“知道了。”胡寧靜向着胡建國吐了下舌頭,嘴上應着,可是心裡卻根本沒當成一回事。她和陳功的關係,也就只差最後一步了,全身上下哪兒沒被摸過。
很快陳功就到了胡建國的家,手裡提着兩瓶準備好的猴兒酒。
胡建國見了,不禁想起當初陳功第一次來自己家的情景,轉眼三年多過去了,他已經從當初的家庭教師一躍成爲可以和省紀委書記稱兄道弟的大人物。
“陳功,到叔叔家怎麼還帶酒來?”胡建國連忙站起來迎接。
“叔叔事業有成,做晚輩的肯定要帶些酒來祝賀一下。”陳功笑着道。
胡寧靜見陳功這麼樣,就衝着胡建國道:“爸,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我哥可是很尊重惦記你的。”
“你這個野丫頭!”胡建國回頭罵了句,心裡卻是非常開心,笑着把陳功迎了進去。
陳娟準備給陳功倒杯水,陳功擺了擺手道:“娟子,不用倒了,我現在就和靜靜出去買菜,今天就由我來燒一頓飯,慶祝胡叔事業順利。”
胡建國聽了,在旁邊直搓手,道:“這怎麼行啊。”
“呵呵,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行的。”陳功立刻回答道。
“就是,哥,我們現在就出發。”胡寧靜立刻跳起來道。
陳功兩人出去之後,胡建國對陳娟道:“你哥真是不錯,都和谷書記稱兄道弟了,卻沒有半點傲氣。要是以前靜靜可以找到他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陳娟在旁邊聽得心裡偷笑,心道,現在也該幫自己哥哥一把,給胡叔透透底了。
“胡叔,難道你沒看出來,靜靜她早就喜歡上我哥了。”陳娟笑着道。
胡建國聽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沒合攏,一直以來他還把胡寧靜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看待,現在一想,才意識到她真的已經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了。
許久,胡建國才嘆了口氣道:“靜靜長大了啊。”
“可不,胡叔,你現在才意識到啊。”陳娟笑嘻嘻地道。
“只是,我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心裡對陳功很滿意,但是終究還是有些不妥啊。”胡建國喃喃地道。
“爲什麼?”陳娟道。
“以有陳功只是一個研究生,家境也一般,我一直以爲他和徐心潔最多就是朋友關係,不可能發展下去,可是現在看來,真的不一定了。”胡建國有些擔心地道。
陳娟聽到胡建國這麼一說,她便不好說話了,作爲陳功的親妹妹,她知道的事可比胡建國多了不少,這件事上她能說什麼?她可不像陳功看得那麼開,也覺得自己哥哥這樣有些不妥。
“那,胡叔,你準備怎麼辦?”陳娟試探着問道。
胡建國想了想,嘆了口氣道:“我能怎麼辦?女大不中留,這種事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好插手,真要摻合進去,只怕會越搞越亂。再說,陳功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我想他應該懂得怎麼處理他的感情。雖然我很希望能和他正式成爲一家人,可是如果他選擇了徐心潔,那也不是我能夠干涉得了的,並且就算是那樣,我也希望他和靜靜之間,依然能夠有一份深厚的友情。”
胡建國一手把胡寧靜帶大,對待女兒,他的心思要比很多父親都要細,想得也要更多一些。現在胡寧靜才大一,談婚論嫁還早,時間會讓胡寧靜成熟起來,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感情世界。
陳娟不得不感嘆,生活真的是一個大熔爐,可是鍛煉出各種各樣的人。胡建國這樣一個看似粗獷的人,帶了十多年的女兒,也有如女人一般細膩的一面。
雖然陳功說今天中午是由他來燒菜,但是沒做幾個菜,就被自己的妹妹推出了廚房,讓他去跟胡建國下棋聊天去了,用陳娟的話來說,廚房應該是女人的天下。
兩人一起下棋聊天,胡建國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慢慢的心中的隔閡就消散開來,頗有一種他還是原來的他,陳功還是原來的陳功的感覺。
“陳功啊,叔叔這次多虧了有你,否則這事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還真不知道。特別是現在年紀變大了,對於道上的事,都已經有些淡了,只是舍不下手裡的那些兄弟。”胡建國感嘆道。
“胡叔現在身體可是棒得很,如今接下了高鐵工程,以後在建築行業肯定可以幹一番大事出來,真要是覺得累了,偶爾休息一下就是了。對了,牛二在你那邊做得還不錯吧。”陳功笑着道。
“牛二嗎,他可是好得很啊。”胡建國頗有些感嘆地道,“你的這些朋友都不簡單啊,就說牛二吧,以前我覺得他就是一個頭腦不錯的農村青年,卻不知道他很有管理天賦,並且對待手底下的人很有一套。你知道,我是不會讓靜靜接觸我手裡的那些事的,所以我考慮過幾年,或許可以把手裡的事都交給他打理。”
陳功聞言放下手中的棋子,很認真地問道:“那胡叔是真的準備向建築業轉型了?已經完全不再理那些幫派之類的事了嗎?”
胡建國有些無奈地道:“要說完全不理,是不可能的。你看看咱們蓉城的韓家,以前在蓉城地下勢力裡算得上是呼風喚雨的家族,如今藉着各方的勢力,極力想要漂白,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很多放不上臺面的事,還不是要依靠以前的地下關係去處理?”
“韓家?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想着黑白通吃,有這樣的想法,他們遲早是要吃大虧的。”陳功聽到韓家,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
胡建國聞言,心中一動,道:“怎麼,韓家會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