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沖霄閣也屬於東方神域,不過地處最西邊,平時和東方神域的其他門派很少有來往。這次詔令傳達,門主姚童雖然沒有親自前來,也派上了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浩宇帶上門中的幾個長老前來。
那紅衣女子乃是姚童的關門弟子,叫做碧容,平日裡最是受姚童的寵愛,在西邊囂張慣了,無人敢惹,這次受詔而來,雖然被姚童叮囑,萬萬不能胡來,不過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路招搖惹是生非。
浩宇一行人見到衆人聽到“沖霄閣”三個字流露出的震驚之色,心中都是感到得意,暗道沖霄閣之名果然是無人不曉。
浩宇也不回答刀疤男子的話,只是冷笑着看着他,另行說道:“你敢冒犯我們,這次你逃是逃不了了,不過我倒也不屑自己親自出手,這次便派我沖霄閣一個新弟子和你交手如何?”
他這話實在是欺人太甚,那刀疤男子雖然有些懼怕沖霄閣的名頭,也還是怒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沖霄閣人羣早就站出來一個女人,這女子氣息微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不知道她是怎麼達到神靈境界的。
浩宇冷冷的說道:“你敢對我口出狂言,我且讓婉月來教訓你,你輸給她必然痛苦。”
衆人聽他口口聲聲說這氣息微弱的婉月能夠戰勝刀疤大漢,雖然知道沖霄閣功法高絕,但是也都是大驚。
刀疤男子被浩宇說的臉色鐵青,他惡狠狠的看着婉月,說道:“那可莫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那婉月似乎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有些羞澀,被山上這麼多人看着很是不自在。
浩宇沉聲道:“婉月,還不拿法器嗎?”
婉月連忙將左手袖子輕挽,露出左手上的空間戒指來,右手往空間戒指上一摸,一瞬間手中忽然多出了一件古樸的長劍來,她口中答道:“是,浩宇師兄。”
場中見識高的人看的他這個動作,都是渾身一震,這沖霄閣也太財大氣粗了一點,這婉月在沖霄閣的地位似乎不高,居然也有空間戒指和法器。
婉月整了整姿勢,右手拿着劍,彎腰向刀疤男子行了一個禮,口中說道:“還望兄臺手下留情。”
大家都感到這婉月很是可愛。
刀疤男子不敢小看眼前的對手,臉上顯現出凝重之色,雙手握劍,後退了一步。
衆人看到這副架勢,都知道這比試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辦法更改了,紛紛後退,空出一塊空地來。
還是婉月出的招,她竟然也是左手捏劍訣,右手那柄劍便像葉子一般輕飄飄的飛向了刀疤男子,速度很是緩慢。
居然不施展法器中的戰技?
春水派中有人頓時忍不住要笑出來,暗道這婉月可是太嫩了些,如此一劍卻如何傷的了人。王蠢看得卻暗暗點頭,暗贊此招之妙。
刀疤男子也捏了劍訣,法器以閃電之勢疾飛了上去,直接往那慢悠悠的劍身上斬去,似乎下一刻婉月那劍便要斷爲兩截。衆人心想這婉月可不要一招便敗了下來。
然而情況卻沒有衆人想象的那樣,刀疤男子一劍劈近時,婉月的那柄劍已經如同落葉一般,遇風而飄,只一側身,便躲過了劈砍,炸出一道藍光,仍然向刀疤男子飛去。
只聽得浩宇叫道:“婉月,快快使好了,打敗了他,我們便去休息了。”
婉月應了一聲“是”,左手右手交叉着,連續變着幾種劍訣,她的法器扭的更加厲害,晃晃悠悠的便像是喝了酒一般,劍身上光華變幻不斷。
“怎麼會這樣!”
刀疤男子無論如何變幻劍勢,都不能傷婉月的法器分毫,只能阻止一下。
不一時,刀疤男子的臉上便出現了豆大的汗珠,不敢再糾纏那飛來的長劍,而是施展出了法器中的戰技。
“吼!”
這法器的戰技居然是幻化出來一個葛色的大蟒,在空中騰雲駕霧,浩浩蕩蕩,氣勢非凡。
“我也有戰技!”
婉月的法器一挑,她長劍上誕生出片片花瓣。這花瓣看似美麗,實則是力量凝結而成的光影,每一片都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轟隆!
戰技相碰中,婉月那本是軟綿綿的劍忽然迅疾起來,一轉一撥之間竟然緊緊貼着刀疤男子那劍身上,劍尖朝着刀疤男子,快如閃電射過來。
這個時候刀疤男子的法器已經無力救援,刀疤男子連忙舍了法器,使了一個招式,身子朝後面一翻,這才躲過這凌厲一劍。
不過這樣一來,刀疤男子已經先機盡失,婉月那劍已經猛然朝他劈來,刀疤男子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翻來躲去,看看避開來劍,不一時,已經是險象環生。
刀疤男子的兩個兄弟看得都是着急,道:“大哥!”便要上前就救援,沖霄閣衆弟子已經是紛紛站了出來,冷冷看過來,似是兩人一動手,便要羣毆的架勢,如此逼迫的兩人不敢妄動。
又過了幾招,那刀疤男子似乎是靈力漸漸枯竭,身子已經不如剛纔的敏捷,在致命一招前,忽然緩上了一緩,婉月那劍飛出一道光芒,向他的眼睛射過來。
“不要!”
刀疤男子的兩兩兄弟嚇了一跳。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就算是全力趕過去,也是晚了。
刀疤男子眼睜睜的看着那劍過來,卻也無能爲力,眼看着雙眼就要廢掉,沒有想到婉月臨到近頭,忽然失準,竟然在毫釐之間停了下來。那劍頓了一頓,又飛回到婉月的手中,婉月向刀疤男子抱了抱拳,脆生道:“你輸了。”
刀疤男子還沒有開口,只聽得浩宇已經尖聲罵道:“婉月你是吃錯藥了嗎,怎麼不廢了他的眼睛?”
衆人聽着都感到這浩宇的心底實在是太過毒辣了些。
婉月似是有些害怕浩宇,低着頭道:“浩宇師兄,我不忍心……”
王蠢心道這女孩子心腸倒好,沒想到會在關鍵時候手下留情。
浩宇罵道:“快給我回來,別再那裡給我丟人現眼的。”
他看了道宗三傑後,又冷笑着道:“連我沖霄閣中剛加入進來的小仙都打不過,還敢來多管閒事?”
道宗三傑臉色鐵青,卻也知道浩宇說的是實話,自己三人修爲比之沖霄閣實在是相差太遠。
王蠢忽然叫來了一個弟子,這弟子叫做炎斌,因爲聰明凌厲,被王蠢收做了心腹。平時也傳授給炎斌一些高深功法。
王蠢對炎斌道:“炎斌,你那招‘龍騰風捲’練的如何?”
龍騰風捲,乃是太白門一門高深的身法類功法。
炎斌一怔道:“弟子雖然不能盡掌握此招的奧秘,每個變化卻也記得清清楚楚。”
王蠢微笑道:“炎斌,你便用此招來會那婉月。”
炎斌驚道:“師兄要我去比試?”
心中忽然想到王蠢爲人張狂,自然是早看不慣沖霄閣的胡作非爲的,只是不知道爲何要自己出頭,那婉月尚且如此厲害,沖霄閣中之人又豈是自己能夠對抗的。
王蠢嘿嘿一笑,鼓勵炎斌。
此時只聽得浩宇又在冷笑着道:“你們三人莫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
王蠢忽然高聲喊道:“你們沖霄閣可敢再讓婉月來出戰?”他給炎斌使了一個眼色,炎斌躍了出去,緩緩降落在地面。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炎斌身上,並沒有覺得炎斌的氣勢有多麼的強。
紅衣女子碧容冷笑喝道:“就你也配讓婉月來出戰?”
浩宇忽然說道:“婉月,你再和她比試一場,便將這羣人敗得心服口服!”
碧容存心要落炎斌的面子,冷冷的道:“婉月這次可莫要再手下留情了,必要時要摘下他的眼睛才行。”
衆人聽到這話,都感到沖霄閣的人的心腸都太過毒辣不留餘地。
炎斌一上場一句話都沒有說,卻沒有想到被招到人這般羞辱,他有些惱怒的看了碧容一眼,隨後又轉頭往後看去,只見王蠢對他點了點頭。
炎斌見到王蠢,心中漸漸感到心安,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持着劍,對着婉月擺出了“龍騰風捲”的起手式。
他並沒有法器,這劍只是普通的凡器。
婉月對炎斌擺了擺手,道:“小心了,我要出招了!”
碧容忽然說道:“婉月不要拖延時間,速戰速決,我們還要休息呢。”
她和浩宇都是一樣的想法,先耀武揚威一番再休息。
婉月的劍再不像對待刀疤男子先前的軟綿,一來便觸動了長劍中的戰技。
唰唰!
一大片花瓣帶着強烈的能量,炸向炎斌。
炎斌深知自己的凡器絕對不能和婉月的法器相碰,他下意識的就使出了王蠢所傳授的那一招“龍騰風捲”的起手式,劍不離手,藉助身法之力,如同流光一般在高空之中掠過,又劃過一道弧形,迅疾的向婉月捲去。
衆人都沒有看到過這等神奇的身法,都瞪大了眼睛。
婉月也是始料未及,連忙撤開了長劍,自身救援,往炎斌身影中阻去。剛一接觸,竟然感受到一股難以捉摸的怪力洶涌而至,長劍頓時被盪開來,這一變化,衆人都是看得大驚,炎斌竟然有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