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沒得做,師徒還差不多。”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還差不多……”
“什麼時候立遺囑?”
“……滾!”
“嘿嘿,老頭,說真的,你還是儘快搞定那水靈的大嬸,多多培養感情,只要人家是一門心思的和你過日子,圖錢就圖錢,無所謂的,再說,養條狗養條貓也能夠培養出感情,我就不信,你就不能和水靈大嬸培養出感情,再說,男人和女人嘛,只要經常做,感情就會好的,除非,你那玩意兒不行了……”
“你纔不行!”錢伯怒視着王蠢。
“好吧好吧,你行你行,這錢先放你這,我去宿舍那點東西。”
“喂喂……”
看着離開的王蠢,錢伯急得站了起來,但是,王蠢的步伐很快,三下兩下,就已經走遠了。
“孃的,就扔這兒了……”
錢伯鬱悶的彎腰把一袋錢拖到躺椅的後面,躺在躺椅上,想了想,總覺得不安全,又起身把雙肩包的綁在躺椅的腿上,這才放心的躺下。
躺下之後的錢伯生怕睡着,撐着眼皮子,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看着校門口經過的人羣,彷彿覺得,他們都每一個人都是小偷……
……
王蠢回到宿舍後,收拾了一下青銅錢幣和四相古玉,包括上次在植入者身上繳獲的戰利品。
把東西打包之後,王蠢又回到了保安室,提上一袋鈔票,隨錢伯回家。
錢伯的房子就在家屬區,一套小戶型,兩室一廳,八十一個平方,除了基本的粉飾和地面磚,基本是沒有裝修,大廳裡面連沙發都沒有,擺着一個乾涸的玻璃金魚缸,顯得空蕩蕩的。
廚房裡面也就是一個電磁爐和一些簡單的炊具,還有一疊已經長了綠黴的碗碟。
兩間臥室空了一間,另外一間是錢伯偶爾睡的,除了有一張牀之外,就只有一個衣櫃了。
讓王蠢欣慰的是,這房子裡面雖然沒有值錢的玩意兒,卻是安裝了防盜網,至少不用那些流竄的小毛賊闖進來順手牽羊。
王蠢把一袋錢扔在了錢伯睡覺的臥室裡面,提着一塑料袋四相古玉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後,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好的地方收藏,就把四相古玉埋在了魚缸裡面的沙礫之中。
爲了迷惑可能闖進來的小偷,王蠢還把幾塊四相古玉散佈在沙礫的表面,有的還埋一半,然後,灑上一層薄薄的細沙。
僞裝之後,那些晶瑩剔透的四相古玉,看起來就像是金魚缸裡面的玻璃裝飾物。
“喂喂,這錢放這裡也不個辦法啊,萬一被偷走了怎麼辦?”錢伯感覺壓力山大。
“沒事,這麼多年都沒有失盜,蠢哥不會這麼倒黴的。”
“可是……”錢伯很是焦慮。
“我沒地方放。”
“爲什麼不存銀行?”錢伯問道。
“懶得存。”王蠢雖然有一張銀行卡,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存錢過,只是取錢,壓根就沒有在銀行裡面取錢的習慣,他更喜歡現金。
“好吧,丟了可別怪我。”壓力山大的錢伯把王蠢的雙肩包錢袋塞到牀底下。
“喂喂,錢伯,我放這裡,你也不能搞丟好不好,如果丟了,你可要陪的。”
“……”錢伯無語。
“下午有一節數學課,我去聽課了。”
“嗯。”
兩人一起出門,從不反鎖門的錢伯破天荒的把門給反鎖了。
下午的數學課是歐陽卿卿的。
王蠢雖然討厭歐陽卿卿,但是,並不討厭從歐陽卿卿那裡學習知識。
王蠢掐準時機,在上課的最後一秒,從教室後門溜了進去,坐在一個高個子的後面,希望不要引起歐陽卿卿的注意。
可是,當王蠢溜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被歐陽卿卿看到了,不過,讓王蠢感到意外的是,歐陽卿卿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怒視他,而是無視了他。
奇怪!
感覺奇怪的王蠢發現,只是幾天不見,歐陽卿卿瘦了幾個圈,原本如花似玉的臉看起來也憔悴了很多,講課的時候明顯是在強打精神。
讓王蠢吐血的是,歐陽卿卿似乎有點魂不守舍,居然屢次犯了錯誤。
她到底怎麼啦?
直覺告訴王蠢,歐陽卿卿遇到了什麼難題。
不過,王蠢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沒有好奇到找歐陽卿卿打聽,何況,歐陽卿卿對他一向都是橫眉冷對的,犯不着自己找上去觸黴頭。
一堂課好不容易熬上岸,王蠢感覺歐陽卿卿講得狗屎不如。
下課之後,王蠢幾乎是第一時間衝出教室門,這幾天他掉了幾節課,必須要去圖書館找一點數學書籍惡補一下。
“王蠢!”就在王蠢剛衝到門口,歐陽卿卿喊道。
“啊……”王蠢條件反射的站住了。
“我們談談。”在數十個學生的目光之下,歐陽卿卿徑直走到了王蠢面前。
“歐陽老師,我可沒有得罪你。”王蠢嚇了一跳。
“是私人的事情。”歐陽卿卿情緒低落,一臉黯淡。
“什麼時候?”王蠢遲疑了一下。
“現在。”
“現在……”王蠢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答應,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歐陽卿卿擎起了大殺器。
“好吧。”
“我們去茶樓。”
“不在這裡?”王蠢一愣。
“不。”
歐陽卿卿搖了搖頭,當先朝學校外面走去。王蠢想了想,終究還是跟上了。對於王蠢來說,歐陽卿卿的條件太優厚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校園。
歐陽卿卿似乎並不着急,走得很慢,路上,還打了一個電話。歐陽卿卿打電話的聲音很小,撥通之後,只是說了一句地址,立刻就掛了。
“歐陽老師,你有心事?”王蠢小心翼翼的問道。
“拜你所賜。”歐陽卿卿突然無名火起,回頭狠狠的瞪了王蠢一眼。
“啊……喂喂,別什麼破事都往我王蠢腦袋上倒,蠢哥我最近可是安分守己,什麼都沒有幹。”王蠢被歐陽卿卿那殺人的目光一瞪,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那可是一種骨子裡面的仇恨啊!王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幹了什麼事情值得歐陽卿卿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他。
“你自己乾的事情你自己知道!”歐陽卿卿一臉苦悶。
“歐陽老師,我承認,我對你有個非分之想,但是,我也只是想想,絕對沒有付諸於行動的想法,畢竟,你喜歡的是女人……”
“你……”歐陽卿卿似乎被觸了逆鱗,猛然停住身體,怒視着王蠢。
“啊……”
王蠢本就亦步亦趨的跟隨在歐陽卿卿的身後,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止步,一下與歐陽卿卿那豐滿的身軀撞了個滿懷。
“流氓!”歐陽卿卿恨恨的罵了一聲,轉身朝外面走去。
“喂喂,你給老子說清楚,不然,我是不會和你出去的。要不然,萬一被你先奸後殺我可怎麼辦……”
“去不去隨你,總之,今天要有個決斷。”歐陽卿卿情緒似乎有些失控,玉面上居然流下了淚水,疾步走出校門。
“……”
一臉呆滯的王蠢搞不明白歐陽卿卿爲何如此激動,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他們去的是茶樓,又不是墳場,不用真擔心先奸後殺。
兩人出了校門,攔了一輛的士,直奔C市一間比較有名的咖啡館。在途經校門口的時候,錢伯朝王蠢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做了一個極其下流猥瑣的動作。
看着錢伯那下流的動作,王蠢突然發現,錢伯這古板的老傢伙,也變壞了……
……
的士直奔咖啡館,車上,歐陽卿卿似乎想到了什麼,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精緻的妝容已經一塌糊塗。
“天大的事情,也會過去的。”王蠢泡妞雖然有一套,但是,安慰女孩子,卻很是枯燥,沒有詼諧幽默,因爲,他最怕女人哭,看到女人哭,王蠢就亂了方寸。
“都是你。”王蠢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歐陽卿卿就柳眉倒豎,無名火起。
“……”王蠢閉嘴。
暴走的女人,是無法理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
歐陽卿卿開了一間包房。
服務員爲兩人點了茶水之中便退了出去,包間裡面,陷入了一陣安靜。歐陽卿卿的情緒似乎並沒有穩定,反而如坐鍼氈,不停的坐下站起坐下站起,反反覆覆。
“可不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聊透頂的王蠢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對葉蘭幹了什麼?”歐陽卿卿突然歇斯底里的衝王蠢咆哮道。
“誰是葉蘭?”王蠢一臉茫然,他可以肯定,他這輩子,不認識叫葉蘭的男人或者女人。
“葉蘭就是葉蘭,獨一無二的葉蘭!”歐陽卿卿那原本暴怒的表情在提到葉蘭的時候,一瞬間變得溫柔,好像被那名字融化了一般,就連聲音都變得像在夢囈一般。
“王蠢還是獨一無二的王蠢呢!”王蠢嗤之以鼻。
“哼,就你也配和葉蘭比!”歐陽卿卿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王蠢。
“我不管那狗屁葉蘭是誰,總之,我不認識他,我要走了。”王蠢起身。
“不準走,她馬上就要來了。”歐陽卿卿大喊。
“關我個鳥事。”王蠢突然不想與這神經兮兮的女人糾纏,大步走到包房門口。
王蠢剛準備開門,門突然推開,一個身穿天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門口,亭亭玉立,清純無比。
“蠢哥!”清純的女孩子驚喜的看着王蠢,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
“你是誰?”王蠢一愣,他絕對不認識這個漂亮的女孩。幾乎是立刻,王蠢想到了蘇雪,蘇雪當初也是莫名其妙的認識她,想到這裡,王蠢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女孩。
“我是葉蘭。”葉蘭怯生生的低垂着頭。
“我不認識你,讓開。”王蠢朝門外擠。
“別走,蠢哥。”
葉蘭突然伸出柔荑,拉住王蠢的手,一臉央求之色。
“……好吧,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着葉蘭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王蠢心頭莫名一軟。
葉蘭和王蠢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