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碧樓的豪華客房內,任媚媚小臉滿是緊張的坐在榻前。她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朝着這樣一幕發展。
但到了這一刻,說什麼也晚了。先且不說這沈公子神秘的身份來歷,哪怕是杜伏威那位江淮軍首領,也不是她所能得罪的啊?
好在,賭約只規定了做這公子三個月的情人,這或許是唯一能讓任媚媚釋懷的一點了。
“公子,不如我們先共飲幾杯酒釀吧,長夜漫漫,大可不必如此着迷嘛。”任媚媚緊張的看着沈傲。像這種在賭局上,把自己輸了出去的事情,讓她大感難以接受。
總有一種是被別人征服了的感覺。而且,在不清楚對方來歷之前,任媚媚心中還是報有十足忌憚的。
沈傲看着近在眼前身材絕美的尤物,可沒那麼多耐心陪她逗趣談話。沈傲的耐心,在之前的賭桌上基本上都用光了。
骰子無疑是沈傲在按中華操控的,憑藉沈傲的精神力,要操控幾顆骰子的滾動方位,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可以說,現如今雲玉真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昔日一直跟隨着老幫主的卜天志了。
雲玉真回到巨鯤幫後,就將當晚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卜天志。
在得知獨孤策的卑鄙用意後,卜天志固然十分的憤怒。但是面對孤獨閥這個強大的勢力,小小巨鯤幫又能做些什麼呢?
一旦和孤獨閥正式爲敵,巨鯤幫只怕會在短時間內,遭遇覆幫之難。
“幫主,獨孤家公子獨孤策在外面求見。”這時,婢女雲芝走進屋來,小聲稟報道。
“去說我身體不適,暫時不想見客。”聽到雲芝的彙報,雲玉真眼中閃過難以抑制的厭惡。但她還是屏住呼吸,擺手說道。
聽到雲玉真這話,雲芝不敢有異議,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雲芝退下後,雲玉真靠在窗臺,腦海中還在回想着數天前發生的事,回想着數天前遇到的那個人。
這些天裡,那個白衣的身影完完全全,反反覆覆徘徊在她的腦海裡,一刻也忘不掉。
她十分想念着他,可他卻再也沒出現過。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巨鯤幫的局勢宛如囚牢般困擾着她,讓她感覺到窒息。
“志叔,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
聽到雲玉真突兀的話,卜天志愣了下,不解的皺眉問道“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比武招親,誰能奪得頭籌,就能娶我過門。我想,這是唯一能免於被獨孤策那個男人玷污迫害的辦法了。”
聽雲玉真這麼一說,卜天志就什麼也明白了。
以巨鯤幫的家底,再加上小姐的姿容美貌,估計就算是許多大世家、門閥的人怕是都難以抵禦這樣財色兼收的誘惑。
“小姐,真的要這樣做嗎?只是……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小姐一生的幸福,只怕就要……。”
“志叔,你應該比誰都瞭解我。巨鯤幫是爹爹數十年的心血,我一定要保住巨鯤幫!”雲玉真說道,眼中的堅毅神色沒有半分動搖,這讓卜天志也只能說暗自嘆息惋惜。
這錯綜複雜的局勢,讓小姐這麼一個纖纖女子承受,身爲男人,卜天志心中如何好受?同時心中更是涌上了一絲黯然,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無法幫到小姐,一時間羞愧異常。
“志叔,不必再猶豫了。這是我們巨鯤幫最後的機會,若是想要不被吞併,也只能搏上一搏,看我們如何從中取事了!”雲玉真說到這,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
這個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看了看時刻握在手中的那塊玉佩,雲玉真實則是在想:他,會出現嗎?
“明白了。”卜天志點了點頭會意,最終默然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待到卜天志離開以後,雲玉真又反覆打量了幾眼手中的玉佩,眼眶噙着淚,喃喃自語道“如果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你會現身來救我嗎?”
“但是不管你會不會來,我都不怪你。不管最後,我嫁給的是哪個男人,你都是我心裡喜歡的那個。”說完,雲玉真低下了頭,淺吻在玉佩上。
面臨絕境,雲玉真卻遲遲不肯捏碎玉佩,僅是因爲她害怕萬一玉佩喚不來心中的那人,那麼唯一一件記掛的東西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