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邵一聽沈傲拿與女人過了幾招做炫耀的戰績,心中頓時一陣不屑,嗤之以鼻的說道“和一個女人較量,這算什麼花把勢?沈先生,莫非是在跟柴某說笑不成?”
此言一出,場上再次一陣尷尬。
紅拂女雖然的確是個女人,可她同樣也是天策府的第一上將啊!作爲李世民麾下武功最高的人,竟然被柴邵這般瞧不起。
紅拂女眉頭跳了跳,溫言道“若論武功,紅拂不及沈先生萬分之一。”
李世民無語的看了看柴邵,由於這傢伙並不知道紅拂女的身份,故而李世民對剛纔他那一番話也表示理解。
只不過理解歸理解,李世民還是認爲,這柴邵是在自取其辱。
這就好比一個人買了層八十平米的房子,去跟一個世界第一房產商吹噓,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沈兄啊,在下奉勸你一句,不要以爲江湖上有了點薄名就認不清自己,以爲劍法武藝天下無敵了。”不明就裡的柴邵繼續出言教訓道,他已認定紅拂女不過是李世民的姘頭,靠的是她那美貌才得以留在李世民身邊。爲了在自己未婚妻面前打擊這什麼沈傲,他也是飢不擇口了。
紅拂女不屑的一笑,冷冷道“既然柴先生如此一說,何不與沈先生較量一番?也好讓小女子長長見識?”
紅拂女對沈傲的武功造詣,是敬佩不已。哪怕是陣容不同,也依舊難掩這番敬仰的心意。是以,見柴邵如此瞧不起沈傲,她也是有些不悅了。
柴邵一臉傲然地說道“不敢,在下只是擔心沈兄誤入歧途,所以好言相勸而已。”嘴上雖然說着不敢,但觀其一臉傲色,哪像個不敢的樣子?
很快,柴邵接着又道“若是沈兄不吝賜教,倒也未嘗不可。”
李世民看到柴邵這白癡樣,哪裡敢讓他真的找沈傲的不快?到時候可別讓人打折了腿纔是,當即連連勸道“拳腳無眼,二位不要爲此傷了和氣纔是。更況且此地也並非動武的場所,咱們還是改日再議吧。”
“可是…我很想看他們比劃比劃呢。”李秀寧不知作何想法,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柴邵眼前一亮,還以爲是李秀寧在幫自己一起針對這沈傲,當即笑呵呵的說道“世民,既然寧妹都這麼說了,何不讓我兩切磋一番?放心,我會點到爲止的。”
沈傲淡定的喝了口酒水,灑然笑道“柴公子莫不是以爲我這青鸞劍仙的名號,是別人瞎叫的?”
“是與不是,那要較量過才知道。”柴邵反言相譏。
沈傲目光如水,突然輕笑着提議道“不若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哦?你要賭什麼?”
“我賭柴公子甚至連在鄙人面前拔劍的本事都做不到!”沈傲開口道,這樣一句話,大有口出狂言的味道。
“沈兄,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柴邵表情猙獰了一番,冷哼的問道。
“那就要看柴公子,敢不敢賭了。”
“好,你說賭什麼。”柴邵一臉嗤笑的問道。
“若是你輸了,就解除與秀寧公主的婚約。若是我輸了,此物乃是深海夜明珠、價值連城,古往今來唯此一物,權當送給柴公子作爲大婚禮物。如何?”說着這話,沈傲從兜裡拿出一個水晶制的工藝品來。
這水晶珠子裡面,有着一道道流光的紋路四射,看起來美輪美奐。這玩意,擱在現代也就值個幾百塊錢,但放在古人眼裡,絕對是價值連城,說是神物也不爲過了。
聽着沈傲提出的條件和對賭的話語,李秀寧頓時氣得牙癢癢。當初她可是在這方面吃了十足的苦頭,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現今一刻,她在意的反倒不是柴邵的輸贏,而是猜測沈傲的用意究竟是什麼。
他爲什麼要和柴邵拿自己的婚約作賭?難道他是不想見自己嫁給柴邵嗎?還是說,他是喜歡自己嗎?
一時間,李秀寧心亂如麻,既是彷徨,又是心動和驚喜。
拿自己的婚約做堵住,若在平時,柴邵肯定不會這麼做。可是對方剛纔說了什麼?在他面前不能拔劍!
這要是不答應的話,自己哪還有臉繼續呆在席間?更何況不能拔劍,這怎麼可能?他以爲他是誰?真當自己是仙人嗎?
“好,這可是沈兄你自己提出來的賭約,到時可不要後悔。”柴邵拍案而起,目光直視着沈傲,慢悠悠的握住劍柄,然後用手一拔。
沈傲鎮定自若的繼續端坐在席間喝着酒,目光連看也不看柴邵。
下一秒,柴邵表情變了。他用力拔動劍柄,但劍柄卻是一動不動,彷彿劍刃被鑲在了劍鞘當中一樣。
“怎麼回事?”李世民和裴寂茫然相望。雖然兩人都覺得,沈傲提出的這個賭約有點兒戲,但柴邵此刻的動作卻更顯滑稽。
不就是拔劍嗎?這有何難的?哪怕是對方武功再高強,也不至於連劍都拔不出來啊!更何況,這沈傲根本就沒做什麼,只是坐在那喝酒罷了。
“柴邵?”李世民愣愣的看着柴邵,喊了他一聲。
柴邵滿頭大汗,表情十分驚悚,他連續用力的拔了幾次劍柄,但劍鞘中的劍刃卻像是死死鑲在了裡面一樣,怎麼也拔不出來。
“不,這不可能!”柴邵大搖其頭道。
不是吧?真的拔不出來?這下子,別說是李世民了,就連紅拂女和李秀寧也是滿臉錯愕。
“一定是你小子搞了鬼對不對?你們聯手起來整我。”柴邵憤慨的指着沈傲說道。
沈傲冷眼一笑,淡漠道“不,只不過是你自取其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