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商秀珣縱馬而行,朝着前方的樹林間奔馳而去。
兩人歡聲笑語的在林間穿梭,來到一處山谷的時候,這時突然驚聞一陣陣馬蹄飛揚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商秀珣不由勒馬停住,順着山谷朝下方望去。只見到山谷下,一隊隊賊寇的人馬,在朝着這邊迎面奔來,他們的目標竟然是朝着飛馬牧場而去的。
“這些人,難道是要往我們飛馬牧場而去的?”商秀珣面色露出一絲詫異與凝重。
沈傲騎着赤兔馬來到商秀珣身旁,舉目望去,果不其然山谷下的那羣賊寇一個個面帶凶神惡煞,看他們的樣子,可絕不像是出來踏青的。
沈傲眯眼回想了一下,記起原著中飛馬牧場也曾遭遇四大寇的攻擊,按照時間來推論,似乎就是這個時候。
“怕是來者不善啊,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衝着秀珣你那飛馬牧場而來的。”沈傲尋思着說道。
商秀珣轉身看了眼沈傲,繼而說道“你怎麼就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沈大哥,難道你不想爲自己辯白一下嗎?”
“辯白什麼?”沈傲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
商秀珣哼了哼,反問道“下面的這幫人,固然有可能對我們飛馬牧場有想法。可沈大哥你無端來到我們飛馬牧場,難道就只是散心的?秀珣雖然不夠聰明,但多少還是能看出沈大哥一些心思的。”
沈傲暴汗!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還是被商秀珣給察覺了。
不過沈傲可不會有什麼心虛的地方,反而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錯,我對飛馬牧場的確是有垂涎之心,非獨是牧場,我對牧場的場主亦是如此!”
商秀珣面色露出幾分憤憤不平來,哼道“這麼說來,沈大哥你和下面那四大寇的人有什麼區別?”
“區別當然有,如果秀珣你代表飛馬牧場不願意接納我,或者不願意和我合作,我也不會強求。見到你以前,我來牧場的目的的確是爲了能夠藉助到飛馬牧場的勢力,但是見了你之後,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我所求的,是秀珣你這個人。”沈傲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話既是討商秀珣歡心的話語,同樣也是大實話。他沈傲要問鼎天下霸業,還不至於需要靠着一個女人的幫助才能做到。
老實說,飛馬牧場除了柳宗道幾個有點骨氣的老一輩人外,其餘牧場的人,沈傲沒一個能瞧得上眼的。
商秀珣直視着沈傲,在沈傲的眼眸裡看到的只有坦誠、自信、還有那股天下唾手可得的自負。
這樣的沈傲,讓商秀珣芳心不由自主的微顫,那身影亦是不由自主的闖入了她的心扉。
在感情面前,女人往往是沒有大多理智的。很顯然,聽聞了沈傲一番解釋後,商秀珣心中原本一丟丟的不滿,也早已不知拋到哪裡去了。
“好吧,是我錯怪你了。”商秀珣伸着手,拉了拉沈傲的衣服。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只是擔心你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因爲飛馬牧場纔對我這麼好。”
“傻瓜,如果你心裡有疑問,當然要問出來才行,憋在心裡多不好受。放心吧,我沒有怪你。”沈傲寬慰的安撫了一句,牽住商秀珣的芊芊玉手。
商秀珣眺望了一下山谷下的賊寇人馬,慶幸的說道“還好今天和沈大哥你出來打獵,纔會發現這幫人的行走。這些傢伙應該是四大寇的人馬,沈大哥,你對牧場現今的形勢有何看法?”
“牧場大軍只要穩守峽谷,自然是安如磐石!”沈傲想了想,繼而道“不過周遭的城鎮就危險了,還有竟陵,最終脣亡齒寒之下,牧場也難逃覆滅之局!”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外面那些城鎮住民大多都是我牧場支系子弟,我是絕對不能見死不救的,縱然拼個魚死網破,我也在所不惜,否則,我這個場主就沒臉見人了!”商秀珣斬釘截鐵的說道。
沈傲擺了擺手,笑着道“放心吧,有我在,我怎麼能讓你有所損傷呢?不過,我現在要和你說的是,我懷疑此次四大寇會出現在這裡,是一場針對牧場、竟陵以及李閥的陰謀!”
“什麼?”商秀珣面色一驚,詫異的看向沈傲。
四大寇乃是流匪,四處流竄作案已經被人認爲是常事了,想不到背後還有更深的陰影。一時間,商秀珣十分好奇沈傲接下來要說的話來。
沈傲通曉原著,什麼陰謀詭計在他眼裡自然是無所遁形。這事也沒必要瞞着商秀珣,索性沈傲直言道“總的說來,這應該是兩個陰謀,各自有不同的側重,不過其中關係錯綜複雜的很。先說以牧場爲主的這個好了。”
商秀珣點了點頭。
“秀珣想必也有耳聞,那四大寇乃是李密暗中佈下的棋子,用來騷亂江南的,此言可絕非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李密如今一心一意謀奪洛陽,以期憑此大都聚攬人心,成千秋霸業!但是現如今卻是前路被王世充所阻,後方又有聲勢更爲浩大的宇文化及大軍北上。因此頗有些進退維谷。雖然李密精於算計,麾下奇人異士甚多,但是對付兩路大軍已經是他此時實力的極限了。因此他是不能允許江南大軍再次北上的。”
“太原李閥自攻取關中以來,士民相投者甚衆,又有天險之隔,頗有坐看關東諸雄蚌相爭的意味。不過幸好李閥地後路也不穩,如今秦帝薛舉之子薛仁果整肅大軍,正虎視眈眈的望着他們,而劉武周,樑師都這兩家亦是早有南下之心,卻被李閥擋住了去路,故而矛盾也是不可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