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長袖善舞的奇女子啊!”宋師道坐在沈傲的一旁,有種的嘆道。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眼中帶着對美好的事物的欣賞。
沈傲笑了笑,問道“這等佳人,師道兄可是心動了?”
宋師道搖搖頭,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若是連沈兄也拿不下的女子,師道可沒把握能夠抱得美人歸。”
“哈哈,有沒有人說過,你這人很怪?”沈傲哭笑不得的搖頭。原著中,宋師道這傢伙就是因爲愛上了傅君婥而鬱郁不得志。按理說,尚秀芳的美貌明明還在傅君婥之上纔對,可他偏偏沒有絲毫動心的意思。
當然,沈傲也很清楚,原著歸原著,而今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遇到的每一個人,他們都不僅僅是書中的人物,而是有着自己獨立的靈魂和思想。是以,完全按照原著的描述來判斷一個人,這顯然是不對的。
“我很怪嗎?可我怎麼覺得比起沈兄來,我算是比較正常的了?”宋師道笑着反問道。
沈傲無言以對,晃了晃杯中的酒水,轉換話題道“這地方的酒,比起外面的好了很多,不愧是尚書府,哈,當真是好享受啊!”笑着說完,沈傲揚起酒杯,自顧自的淺嘗了一口。
宋師道眼睛盯着他,笑意盎然道“沈兄這算不算在轉換話題?依我看,沈兄怕是自己也承認我剛纔說的那一點吧?”
“好吧,算你說對了,我確實很怪。”沈傲自嘲一笑,心道:能不怪嗎?自己畢竟是一個外來者,以往的大唐世界可是沒有自己這一號人物。
如此一來,宋師道有感覺到奇怪的地方,卻也可以理解。
……
席間的宴會依然在進行着,衆人如之前一樣,均是圍着尚秀芳或奉承、或討好、或表示仰慕之情。
尚秀芳喜音律,她行走各國表演,也是爲了見識各國的音律樂器,讓自己的修養更加地出色,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這一生大概也只有爲了音樂而生了。
席間,衆人各自大顯神通,向着尚秀芳說着自己的觀點,企圖得到美人兒的青睞。就算是不能夠贏得美人芳心,但若能得到一聲讚譽,那也能夠名聲顯揚一番了。
恰逢這時,尚秀芳漫步過來,手握着一杯酒朝着沈傲柔聲問道“沈先生,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沈傲方纔雖是在和宋師道聊天,不過他的靈識依舊時刻關注着廳裡的一切,是以在尚秀芳問完這話後,他很是從容的接過話道“作爲一隻麻雀,讓在下向孔雀展示自己羽毛的靚麗,這種事情我可不會幹。”
沈傲這番比喻說得有趣,當然也不乏恭維的意思在裡面,惹得尚秀芳掩嘴嬌笑。不過很快,尚秀芳就明白了沈傲這是推諉之詞。方纔席間衆人可都在發表見解和學識,爲何唯獨這沈傲不願?
當即,尚秀芳語帶幽怨地說道“莫非沈先生對秀芳有什麼意見?所以不願意讓秀芳知道公子的高論?”
沈傲內心暗喜,這尚美人總算是上鉤了。
不過表面上,沈傲依舊平淡似水的回答道“秀芳小姐可是冤枉我了,我哪裡有什麼高見?不過有道是萬法不離其宗、萬變不離其形,我想武道與音律也是一樣的纔對。貴乎誠,在於一心,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堅持,便是有成功的一天!我們練劍之人,講究的是心至誠,劍方利,想來音律也是如此吧?只有傾注了情感的歌聲或聲樂,才能夠真正的打動人。”
這般說法要擱在後世,估計是任何一個選秀節目的導師口頭禪。不過這樣的理論放在當下說出來,卻有一種別開生動的視角。
尚秀芳聞言,細細咀嚼了一番,雖然沈傲沒有說到音律其他方面的見解。但簡潔明瞭的一句話,卻是讓人耳目一新,目光一亮。
看着沈傲把話說完便不再開口,而默默的喝着酒,尚秀芳不禁疑惑的問道:“那麼沈先生爲何在此獨酌?”尚秀芳的眼睛如注的望着沈傲,似是一泓溫和的湖水一般。
沈傲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此間的氣氛最宜獨酌,難道你不覺得嗎?”
尚秀芳看了眼四周,發現心中竟是無比認同,不由附和着說道“確實如此呢!”
這時,坐在一旁的宋師道對沈傲打趣的說道“沈兄,秀芳小姐便是在你身旁,難道認爲和秀芳小姐對飲,還比不上獨酌麼?”
沈傲訕訕一笑,接過話道“師道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方纔大家都圍着秀芳大家,我若是也湊熱鬧的話,豈不是在秀芳小姐眼中落了個壞印象,惹其不快?所以我只好欲擒故縱,假裝獨酌來引起秀芳小姐的好奇了。你看,秀芳小姐這不是過來了麼?”
沈傲把話說完,宋師道還未反應,反倒是尚秀芳先抿嘴笑了起來。那笑顏,宛若百花盛放一般,讓人眼前一亮。
“是啊,沈先生這叫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而秀芳則是那條主動尋上門的魚。”
“來,秀芳大家,我權當用這杯酒水當作魚餌,敬你一杯。”沈傲十分坦然的笑了笑,繼而道。
尚秀芳也是跟着莞爾一笑,覺得這人好生有趣。
宴會慢慢地進入高潮,不久後,尚秀芳再次被邀請登臺表演,兩人的對飲只好作罷。
隨着尚秀芳登臺,那婉轉的歌聲再次唱起,聲色彷彿是黃鸝嬌啼一般,美不勝收、讓人置身在夢幻之中一般,場中衆人俱是沉醉在其中。
歌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