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僅僅是宋師道親自相迎,他還帶了十多個宋家的家將。這些家將都是清一色的勁裝漢子,個個精神抖擻,人人虎背熊腰,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
“說起來,師道可是一直盼着能從沈兄你這裡學個一招半式呢。如今沈兄的武功,放眼中原武林已是無人可以比及的了。”帶着沈傲走在路上,宋師道一邊說着道。他這話可不是完全的恭維和馬屁,而是事實確實如此。畢竟連三大宗師之一的寧道奇,都被沈傲給俘虜了,這不正是最好的例子?
沈傲哈哈一笑,說道“師道兄的父親可是天刀啊,你又何必要捨近求遠?”
宋師道微微一愣,不由得苦笑開來道“沈兄有所不知,雖然家父武功高強,但是礙於師道的資質一般,與家父相比無疑是螢火之光相比之皓皓日月,是以家父的那些招法我實在是學不會,悟不透,奈何啊……“
他嘆息一聲,沈傲也是暗自瞭然。雖然有一個赫赫聲名的父親,聽起來很是威風,但是在宋師道這等心高氣傲之人眼中,這無疑是一種強大的壓力,江湖中人提到宋師道多是知道這是天刀宋缺的公子,這不得不說宋師道是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下。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沈兄了,如今我父親那磨刀堂前的磨刀石上,可是刻有了你的名字。”
聽到宋師道這話,沈傲灑然一笑,哪裡還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天刀宋缺只會將值得他一戰的對手,刻在磨刀堂的磨刀石上。這麼看來,宋缺似乎也渴望跟自己一戰呢。
抵達碼頭的時候,沈傲看到了水岸邊一艘豪華的船艦已是停泊在那。而隨即一道身影帶着一陣香風而來,來人是宋玉致,她身穿一身武士服,英姿颯爽的模樣多了幾分剛建的美感,不由的讓人眼前一亮。
宋玉致美眸含笑地看着宋師道,然後看到了沈傲和石青璇兩人,她撇了撇嘴,說道“你這個傢伙,居然還真的敢來嶺南啊?難道不怕我爹爹將你削成十八塊嗎?”
沈傲哈哈一笑,忍俊不禁道“拜託,玉致小姐,你父親雖說是天下第一刀,但在下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沈傲本想吹噓一般自己的劍法造詣,但話到尾音卻是實在說不下去了。
宋玉致沒心沒肺的咯咯一笑,主動接過話刀“天下第一賤,是嗎?沈公子原來還有這麼別緻的外號呢。”
“丫頭,別胡鬧。”宋師道衝着宋玉致擠眉弄眼了一番,對自己這妹妹感到很是無奈。依着她這樣的性子,往後怎麼嫁得出去啊?
脾氣懦弱的男人,不敢娶自家這妹子。脾氣強勢的男人若是娶了自家妹子,妹子往後的生活又未必會幸福。而在宋師道心中最爲理想的人選,無疑就是沈傲了。可偏偏自己這妹妹一見到沈傲兄,就跟冤家似的鬥嘴個沒完。
宋玉致哼了哼,撇過頭去說道“哥,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嘛,你幹嘛當真呀。”
“這樣的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爲妙!沈兄可是我們的貴客,你切不可怠慢了他。”
“對對對,師道說的沒錯,沒準往後我們還是親家呢。”沈傲在一旁調侃道。
宋玉致聞言這話,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宋閥如今就她一個女兒沒嫁出去,沈傲這話的意思她哪裡聽不明白?
“壞人,誰跟你是親家了?小心我揍你啊。”話畢,宋玉致不忘晃了晃拳頭。
沈傲聳聳肩膀,一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模樣,看得宋玉致牙癢癢,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一口。
宋玉致和沈傲已是見過好幾次面了,但每次見面都是不由自主的互相爭吵一番。然而分開以後,宋玉致又會發現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這種感覺,叫她十分別扭和不滿。自己幹嘛總是會想起這花心的壞人呢?
宋玉致瞄了沈傲幾眼,眼眸轉動了一番,這時她似是想到了一個捉弄沈傲的主意,正打算付諸於行動時,身後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玉致,不得對沈先生無禮。”
沈傲擡頭看去,來人是一箇中年人,身穿一身青袍,頭裹青巾,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予人一種和睦的感覺,腰間撇着一柄長劍,顯得分外的瀟灑。
“二叔!”宋師道與宋玉致乖巧地對着來人問好,來人正是宋閥自宋缺之後的第二高手——地劍宋智。
天刀、地劍,不得不說,這兩兄弟的名號還真不是一般的對稱!
宋家中人,沈傲之前曾見過一個銀鬚宋魯,這宋智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心中暗自揣摩了一番後,沈傲衝着宋智微微一禮,客氣道:“見過宋智前輩。”
以武功修爲而言,宋智自然是差沈傲十萬八千里。但畢竟人家年長,叫一聲前輩也是禮貌爲之嘛。
宋智打量了沈傲一番,繼而哈哈一笑,欣慰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沈先生不愧是我兄長多次提及的青年俊傑啊!確實是不同凡響!”
沈傲拱手微笑道“前輩過譽了!地劍宋智之名,在下也是久有耳聞,今日得見,不勝榮幸!”
宋智擺擺手,說道“我雖癡長你幾歲,但以沈先生在江湖中的地位與名望,我兩合該平輩論交纔是。”
“那怎麼能行呢?我和玉致姑娘還有師道兄關係要好,情同兄妹。對您,自然得以長輩之稱相待,要不然,這輩份不就亂了嗎?”沈傲若有所指道。輩份當然不能亂掉!要不然自己還怎麼娶宋玉致啊?
古代人,對輩份可是看得很嚴謹的。